【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六集:明镜照形

             第十六集 明镜照形
            第七十六章 镜花水月
  阴森森的调教室里,一丝不挂的孟璇被钢索悬在半空中。她披头散发,全身
到处都是鞭痕、淤伤和蜡烛烫出来的红点,其状惨不忍睹。
  「贱奴,你的死期已经到了……还有什么临终遗愿吗?」
  石冰兰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站在孟璇身前,短短的紧身束腰马甲,雪白肥嫩的
乳房全部裸露在外,吊带黑色丝袜的双腿大张着,双脚穿着一双高到膝盖的黑色
高跟皮靴,手戴着厘士的手套,眼里闪动着残忍的光芒,语气凶狠而恶毒,就仿
佛是一头嗜血的母狼。
  过去三个小时,石冰兰把所有能想到的刑具都用了至少三遍,但是皮带就抽
断了好几根,把被她击倒在地的孟璇折磨的不成人形。现在,这个曾经生气活泼
的新任刑警队队长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就在一个多月前,石冰兰被余新命令亲手枪决叛徒沈松,当时良知尚存的她
手抖得连击数枪才打死了沈松,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孟璇,她的
心里却十分心安理得,甚至有种变态的快感。
  事实上,从石冰兰知晓孟璇要借「杨承志案」抓捕她开始,她就对这个昔日
的好姐妹生出了恨意,这股恨与重新接受调教后余新的洗脑一起消灭了她最后残
存的良知和底线,彻底令她沉溺在林中屋罪恶黑暗的生活里,对外部世界的一切
都不在乎了,死心塌地的跪在余新的胯下一心想要做丈夫最忠诚的妻子和最完美
的性奴。
  数日前,当石冰兰意识到到孟璇已叛变,在明知丈夫有难的情况下还坐视不
理时,石冰兰已然起了杀心,反正她已为丈夫除掉了一个叛徒,再除掉一个也没
什么大不了的。可转念一想,她这个做性奴的若是不经主人同意就除掉主人的另
一个性奴,岂不是越俎代庖?因此,石冰兰假意与孟璇「和好」,并及时这一消
息连同那神秘人蠢蠢欲动之事一并告诉了丈夫。
  丈夫在听闻一切后沉着如故,一面用大鸡巴狠狠地奖赏了她的忠心和本分,
另一面用深深浅浅的抽插告知了她应对危局的基本策略,这一策略简单地说就是
六个字——「以不变应万变」。对于孟璇的叛变,丈夫则指示她要静观其变,随
时等候命令行事。于是,石冰兰表面上与孟璇无话不谈,而实际的目的则是为了
稳住孟璇。
  昨天晚上,石冰兰终于等来了丈夫的命令,这道命令便是大年三十这天已经
发生的一切:孟璇重回林中屋,见到已被彻底改造为人型奶牛的石香兰,深受刺
激后又被石冰兰拉去为除夕夜的表演做训练;石冰兰与余新共进年夜饭席间亲昵
无间,使出浑身力气进行脱衣舞表演的孟璇被二人无视,在屈辱嫉妒交加的情绪
下怒而同二人翻脸;余新命令石冰兰与孟璇决斗,以决定是否就此还孟璇自由;
孟璇在二人的决斗中一度占据上风,结果却因余新早就在石冰兰项圈里的暗器所
中伤导致在决斗中落败,被拖至调教室内受到石冰兰的酷刑与折磨。
  按照余新先前的安排,现在石冰兰马上就要离开,留下孟璇一人自生自灭了,
但她却不愿就此饶过孟璇,孟璇对她赶尽杀绝,是丈夫舍命救她,现在孟璇又要
连同外人谋害丈夫,想要毁了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生活,即便她不能杀了孟
璇,也要让孟璇生不如死,永远记得背叛丈夫的代价。
  「贱奴,这就是你跟本夫人抢男人的代价,这就是你跟本夫人作对的代价!」
说着石冰兰抓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根雪亮锋锐的钢针,猛然向孟璇的胸脯刺落!
  「啊——」
  孟璇痛得清醒了过来,发出淒厉无比的惨叫声。那两根尖锐的钢针刺穿了她
赤裸的乳房,针尖带着血珠子从浑圆乳肉的底端透了出去,「哈哈,瞧……璇妹
妹,多好看的『奶子花』啊……哈哈……哈……」
  血腥彷彿激发了石冰兰潜意识里的凶性,她完全失去了理智,通红着眼睛狂
笑着,将一根又一根的钢针横七竖八的扎进孟璇的双乳,孟璇起初还不断的连声
惨叫,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微弱了,脑袋也渐渐低垂了下去,一滴滴鲜血落下,不
一会儿就染红了一大片纯白色的地板砖。
  「真没用,才刚给你刺完字就又晕了,臭婊子!」
  石冰兰朝孟璇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后拿起一块挂在墙上的湿巾,端来了
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托起孟璇的丰乳,用湿巾把乳房上的血迹温柔地清洗掉,
当第六盆清水变成鲜红色之时,孟璇胸前硕大的乳球终于恢复了白嫩之色,但是
娇嫩浑圆的傲人双峰上却赫然多了一行由小针孔组成的英文字母!
  只见在孟璇的左胸上面写着「Sin 」三个字母,其中「i 」字母上面的小点
正是左乳的乳头,而在孟璇的右乳上则写着「Immensity 」九个字母,同样地字
母「i 」上面的小点也是右乳的乳头。
  「奶大,就是原罪!不向主人赎罪的大奶女人都该死!」
  石冰兰目光炯炯地盯着孟璇鲜血淋淋的胸脯,摘下手套,两只纤细修长的手
分别捏住了孟璇的两个乳头,她的声音冷血而残忍,得意而兴奋。随着她手指的
使劲,强烈的痛苦如同电流一般袭击而来,粉嫩乳头上难以忍受的剧痛再次唤醒
了孟璇,「恶魔,你这恶魔……你会下地狱的……你会和你的恶魔男人一起下地
狱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孟璇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愤怒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在她眼里石冰兰
早就死在了魔窟大火里,这个女人只是另一个女版的「变态色魔」,一个比余新
更残忍,更冷血的女恶魔。
  从她在这间调教室中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区别
无非是今天死,还是以后死,又或是被余新折磨至死,还是被石冰兰折磨至死,
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亲眼见证这对恶魔夫妇的终结。
  正因如此,今晚无论被石冰兰鞭打,电击还是滴蜡,浣肠,孟璇都无半句求
饶之语,她不愿让这个恶魔在自己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满足,她想要激怒这个恶
魔,希望这个恶魔在盛怒之下杀了自己,这样她就彻底解脱了,反正在她死后这
对恶魔夫妇也活不了几天了。
  「贱奴,还在嘴硬!你以为你算什么,第一警花?呵呵,叫你第一警犬还差
多,你最多就是个主人饲养的一只下贱的母狗,本夫人现在就给证明给你看你到
底要多贱,多骚,多浪!」
  石冰兰的眼睛里充满了诡异的笑意,她根本不在乎孟璇怎么说,她只想倾尽
所能的羞辱折磨孟璇,从而取悦和讨好丈夫。孟璇那娇嫩的乳头几乎被她捏扁了,
她才将两只手收了回来。
  孟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能感到乳房的每一寸肌肤上传来的火辣辣地痛,
在这种情况下,她告诫自己必须要坚强,要平静,不能让这恶魔一语中的,必须
要想办法抑制住即将到来的性欲。
  可她还没有想到办法,就感到自己被人从钢索上放了下来,两条腿被绳子紧
紧捆住无法站立,所以立刻就被推得趴倒在地上,丰满的双乳被身体压在了血泊
之中,浑圆雪白的屁股则高高地撅了起来,显得既狼狈又低贱。
  石冰兰站在孟璇的背后,盯着孟璇这副难堪的样子,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冷笑
之后,慢慢抬起腿,用高跟鞋那尖尖的鞋尖抵在了那浑圆雪白的屁股上,对准两
个肉丘之间那浅褐色的窄小的屁眼,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璇感觉一根坚硬锐利的东西几乎要
齐根戳进自己的肛门之中,一阵疼痛和恐惧袭来,俏丽通红的孟璇开始使命地摇
晃着赤裸的挺翘肥臀,向前蠕动本能地逃避着,雪白的肉体大半已被地上的血迹
染红,在昏暗阴森的地下室里仿佛惨死的女鬼一般,显得颇为恐怖。
  「呸!贱奴,一只鞋跟就让你这么放浪,长了这么一副下贱的身体还有脸做
刑警队长?」
  看着包裹着自己鞋跟的肛门一收一放,如同在吸允自己的鞋跟一样,石冰兰
一边无情地辱骂着,一边用脚后跟上的高跟鞋跟不停地在孟璇高高撅着的雪白的
屁股之间进进出出,同时脚掌在那两个白嫩的股丘上留下了好几个醒目的鞋印。
  「你胡说……你胡说……是色魔……是色魔给我用的药……你不要胡说……」
  孟璇满脸涨红,不管她嘴上如何为自己作辩解,也不管她现在的心情多么悲
愤,铁一般的事实就是在余新一年多的开发和玩弄中,在【原罪】的日日浇灌之
下,她的肛门和直肠早已变得无比敏感。
  在恶魔纤足的活动下,孟璇的抗辩还没说完就半途中断,化成了淫声浪语的
连串娇呼,身体甚至不自觉的扭腰摆臀,迎合着来自身后那用鞋跟玩弄自己的恶
魔。
  「哼哼,胡说?骗谁啊,看你叫春那骚样子,路边的野狗上你你都乐意吧!」
看着像喝醉酒一般通红着一张憔悴面庞的孟璇,石冰兰一脸的鄙视,等到孟璇开
始快要攀到巅峰状态的时候,她忽然拔出了插入孟璇肛门之中的鞋跟,接着一脚
将孟璇踢得翻了一个身,走到了正面,揪着头发将孟璇拽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你……你……啊啊啊……你去死……去死呀!」
  当恶魔将脚跟从孟璇的肛门中拔出的时候,孟璇一脸错愕地哀呼淫叫道,她
的双手紧紧撰成拳头,头颅拼命的左右摇摆,就在即将高潮的瞬间菊穴中的棍状
物体却被突然抽去,让她感觉身体中强大的快感在盲目乱串,一种无法宣泄的感
觉憋在心头。
  「呵呵,这就是你,下贱的『第一警犬』,看看你胸前的字,跟你的身子多
般配。喜欢吗,璇妹妹?」
  听到这话,被揪着头发的孟璇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发现恶魔不知何时已拿了
一面圆镜放到了身前,镜子里面映照出了她伤痕累累的乳房,乳房上面真的有一
行倒写的英文字母——「Sin Inmmensity」!顿时,孟璇心头如被最尖锐的利器
所捅伤,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多以前。
  那时,她刚与王宇走在一起,石队长也刚接手「变态杀人案」。这个案子最
开始的线索就是每一次警方发现的每一具被害人的尸体的躯干上都有浓墨写着的
「有罪」两个字,旁边有一个英文词组「Sin Inmmensity」。
  后来,警方正是根据这一英文词组中的「Sin 」所指的「大」与「Inmmensity 」
所指的「罪」,推断出色魔选择的下手对象都是胸大的女性,进而得出色魔「奶
大,就是原罪」的犯罪动机。
  今天,今晚,今时,今刻,身躯已被恶魔占领的石冰兰竟然她的胸部上面再
一次残忍地用钢针扎出了这一行英文,孟璇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之中,她惊恐不安
地看着眼前的恶魔,眼前全是那些受害人被抛尸后的惨状,她的嘴唇抖动着,却
说不出话来。
  「呵呵,贱狗,你就带着这行字,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本夫人要去给主人侍
寝了,等你死了,你的奶子会被本夫人亲手割下来,献给主人做收藏的,哈哈哈
哈!」
  石冰兰一把甩开了手中孟璇的头发,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好姐妹,好下属,
如今的情敌,叛徒惊惧万分,她心中的怨气怒气全然消散了,只剩下充满邪恶的
喜悦与惬意。
  「冰奴,你他妈的磨蹭什么呢,是老子操你还是你操老子啊?」
  忽然,偌大的调教室四面八方都响起了余新嘶哑的声音,石冰兰听到这声音
后,立马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唯唯诺诺地说道:
「主人,奴婢知错,请主人责罚奴婢,请主人重重责罚奴婢……」
  「别废话了,赶紧上楼给老子舔鸡巴!」铁门被重重地锁上,石冰兰扭屁股
摇奶子,手脚并用的爬走了。
  孟璇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即便是余新的一个声音,
也让石冰兰如此低三下四,而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是如此跋扈,如此恶毒,孟
璇想不明白,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是如何在一个脑子里共存的,她更想不明白,原
先的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石队长还在不在那具躯壳之内。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她就要死了,在她死后尸体会被扔掉,奶子会被那
恶魔割下来献给余新,孟璇忽然很想为自己大哭一场,可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瘫晕在了血泊之中,两滴泪水落下,同地上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孟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复了意识,第一个感觉是脚心传来间断的异
样搔痒感,那种痒像是微弱地电流从脚底往上传遍全身一般,但是又不会令人感
到不舒服,反而像是有人很柔顺地轻抚脚底,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天堂一般,
一点也不排斥那种异样感觉,反而在那异物离开时还下意识地将脚就近,想要继
续这种舒适感。
  「小璇,你快点爬起来吧,没时间了,主人和夫人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要起床
了。」
  迷迷糊糊中,孟璇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那是香兰姐的声音!孟璇猛
然睁开了眼睛,一片黑暗中她看到石香兰项圈上挂着的闪闪发光的铃铛,同时也
感觉到她腿上的绳子正一点点松开。
  「香兰姐,太好了,原来你还正常,你是来救我的吧!」石香兰没说话,但
铃铛因点头响了一声。
  孟璇心中大悦,已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她把身子挪移到石香兰的身边,「香兰
姐,你一定知道怎么逃出去,我带你一起逃,这次我一定要把『变态色魔』抓起
来,让他为一切付出代价!」
  石香兰又点了点头,然后领着扶墙艰难前行的孟璇爬到了调教室最东面存放
着SM用品的墙壁前,尽全力挺直了上半身,伸手够到第二行架子的边缘处,向外
一抽,上面放着的浣肠器具掉了下来,接着在墙角便出现了一个供一人通行的圆
形小洞,洞里面灯光明亮,一眼望不到尽头。
  「小璇,这条密道通到外面的荒山上,你快逃吧!」孟璇先是欢呼雀跃地爬
进了洞口,而后扭过头充满疑惑地看着石香兰问:「香兰姐,你不走吗?」
  石香兰还在原地趴伏着,一动不动。孟璇急了,又从洞口爬出,扯着石香兰
光裸的玉臂,「香兰姐,你快随我走吧,再晚一点就走不了了!」
  摇撼了许久,石香兰方才抬起头来看了孟璇一眼,又低下头去,「小璇,你
走吧,我是不会走的。」孟璇简直难以置信,「香兰姐,你不要犯傻了!石姐已
经彻底堕落了,她不会容得下任何一个女人在这里生活,余新在她的撺掇下已经
把林素真母女送走了,今晚她也差点要杀了我,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你不能在
这里呆下去了!」
  石香兰低声说:「小璇,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说得也都对,可我已经是个
死人了,小冰给我吃药,我一吃头就发胀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候一两天,有时候
好几天才恢复。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小璇,好好活着,永别了!」
  孟璇听到石香兰的一番话,肝胆皆碎,美眸含泪,她转过身爬进了密道之中,
可她却止步不前,直到石香兰的身影消弭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她才擦干眼泪,
带着满身的血迹和破碎的心,毅然决然地往光明的方向爬去……
          ***************
  星星还没完全消失的清晨,彻夜的狂欢才结束不久,林中屋内充满浓厚的性
臭味,凌乱的卧具,散乱丢着的卫生纸,一片狼藉的乱象无声地诉说着除夕夜里
酒池肉林般的淫乱活动。
  太阳还没升起前,石冰兰就已经轻手蹑脚的离开了卧室,整夜的交欢引起她
浑身的酸痛,特别是下体的阴户与菊穴,连尿道口也一并感到不适,但这并没有
影响她为丈夫准备早餐的愉悦心情。
  石冰兰将餐盘两端的两条链子绕过脖子扣好,近端的短链子则扣住乳头上挂
着的金色圆环,走出了卧室套间的卫生间,淫穴里震动着的跳蛋拉着地上木制的
玩具卡车,上面装着两瓶浓郁的鲜奶,那是她刚挤出的母乳。
  自结婚以来,她每天都用口交的方式叫丈夫起床,前半个月丈夫几乎每次都
要在床上与她温存一阵才下床。可是最近一周内,或是因为危机将近,又或是丈
夫觉得索然无味了,有时还没有射精就下床了。
  古人云: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以德侍君者,地久而天长。这句话在石
冰兰看来只对了一半,她深知自己的身子总有被丈夫玩腻的一天,真的到了那时
候,就不光是「晨叫」栓不住丈夫的心了,今天林素真母女与孟璇的命运就是明
天自己的命运。
  而另一半话中的「以德侍君」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个女人要想和男人做
到「地久而天长」,只有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对她而言至少要做到三点有
用之处。
  第一是她作为性奴隶的首要职责,即满足丈夫的性需求。因为丈夫对她的奶
子最为痴迷,所以她投其所好,用奶子伺候丈夫用膳沐浴,用奶子给丈夫乳交,
用奶子给丈夫做全身按摩,把香甜的乳汁献给丈夫,练习抖奶舞讨丈夫的开心。
总而言之,就是充分发挥自身优势,让丈夫离不开她的身子,从而避免其他性奴
与自己争宠。
  第二是她必须彻底抛下尊严和人格,当一条下贱的母狗,因为这是丈夫需要
她扮演的角色。她心知肚明为什么丈夫对她如此看重,费尽心机把她从刑警队队
长调教成性奴隶,又不惜同整个警局对抗,舍命将她从医院救出并且娶她为妻,
只有当丈夫看到自己这个仇人之女儿匍匐在他的脚下,像狗一样的崇拜与臣服他
时,丈夫才会真正享受到复仇成功的快感与喜悦,而这一点恰恰是其他任何一个
女人所不能取代她的。
  第三是她必须和丈夫心意相通,被丈夫施虐时要在丈夫最需要自己求饶时泣
不成声的忏悔,向丈夫供述自己身上罪孽沉重的原罪,被丈夫宠幸时要细心体会,
在丈夫想要转换体位和方式时提前做出动作。更为重要的是,在现在这个危险将
至的时期,她要做丈夫反击神秘人的左膀右臂,丈夫明确下达的命令要做好,丈
夫暗示要做之事,也要能完全体会,不因自己的胸大无脑而搞砸丈夫的计划。
  石冰兰近来一个多月的所有改变,都可归结为这三点原因,而她之所以想要
长久的陪伴在丈夫身边,又只有一个无比简单却又强大无比的理由,那就爱。半
个月前,在李天明的枪口之下石冰兰终于亲口承认了对丈夫的爱,因为这份病态
而畸形的不平等之爱,她变成了丈夫面前淫贱放荡的冰奴,变成了孟璇面前残忍
冷血的女恶魔,永远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独立人格。
  如今,石冰兰每天的生活只有一个重心,那就是侍奉丈夫,而侍奉丈夫的第
一件事就是叫丈夫起床。只见她小心无比地钻进了床帘,发出温柔且黏腻的声音:
「主人,请您起身吧,奴婢已经做好服侍您的准备了。」
  「主人……」石冰兰又前进了几步后半蹲下来,将骚逼贴在丈夫伸出床缘的
手上,开始扭动丰臀,她在心里默念网上的步骤,压抑着上半身的震动,努力摆
动腰部以下的肌肉,用阴户摩擦手掌的方式代替「晨叫」。
  「奴婢……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主人……请您……请您恩准奴婢服侍您用餐
吧。」
  石冰兰用熟悉的技巧,只想让丈夫的食指和中指划入自己淫水汪汪的淫穴之
内。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腹部,细腻的扭腰动作可以利用大腿内侧的肌肉滑动湿润
的手指。当小阴唇感觉到指头滑过之后,她接着扩张腹部肌肉,使淫穴洞口产生
吸力,好让丈夫的手指尖能顺势插进自己的体内。
  这些技巧是石冰兰一个人在调教室里偷偷练成的性技。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她擅自决定改用此种方式进行「晨叫」,就是想给丈夫一个惊喜,哪怕因此被丈
夫责罚,她也无怨无悔,因为她爱这个征服了自己的男人,她想要让丈夫享受到
最完美的侍奉。在动情的侍奉中,石冰兰的动作更加灵活了,虽然丈夫的手指并
无用力,但现在却看起来像是手指在两片肉瓣间不断吞吞吐吐的玩弄。
  一番努力后,在石冰兰体内狂震的跳蛋的震动终于有了闹铃的效果,「额…
…喔……」余新的手指开始往石冰兰的阴户中钻动。
  「请主人……」石冰兰身体本能的一阵颤抖,餐具因此发出的振动声音让她
吓了一跳,翻身的余新右手拿起餐盘里的叉子插起荷包蛋,并直接用荷包蛋抹过
石冰兰的乳房,「请主人责罚奴婢,奴婢擅自用这种……啊!」
  余新挥动手中的叉子故意在乳头上戳弄,丝毫不管妻子的感受,「这是蜂蜜
吧,冰奴?」
  「主人,是……是的,奴婢已将蜂蜜涂在右边的淫肉团上,供主人沾取。」
石冰兰收敛的语气和表情像是餐厅的服务生,但下半身的扭动未曾减缓。
  「嗯,不错那左边呢?」
  「主人,奴婢左边的淫肉团上是草莓果酱,您可以在吃土司的时候,沾些在
土司上……」
  「哈哈,真有你的,冰奴。」余新粗鲁的动作丝毫不管妻子维持姿势和动作
的困难,只顾着将蛋和土司在妻子的乳房上四处滑动。
  石冰兰不停地维持下半身的扭动,微笑的脸上虽然微微皱着眉头,但仍努力
的挺直腰杆,并将肥硕无比的雪白乳球尽全力地挺高。
  余新一夜风流,本来已是弹尽粮绝,但在妻子充满创意的早餐下又来了兴致,
他把妻子乳房上的果酱和蜂蜜舔得干干净净,又用牙齿连带乳肉一起囫囵吞枣的
土司和荷包蛋吃下,在淫穴里的左手手指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嗯啊……主人……请您慢一点……奴婢撑不住了……」
  妻子低声的呻吟,配合着她妓女般的浓妆与媚惑的神情,令余新感到了一种
无比浓郁的妖艳,他的兽欲被全面激发了,只看他猛地把手指从妻子的淫穴中抽
了出来,下床拿下玩具卡车上放着的两瓶鲜奶,打开其中一瓶的盖子仰头饮尽了
里面香甜无比的母乳,吧唧着嘴道:「把盘子拿掉上床伺候,老子今天要好好奖
赏你这骚蹄子!」
  石冰兰立即动手把挂在乳房之下的餐盘放在了一边,同时她淫穴中的跳蛋也
被丈夫取下。带着满心的欢欣,她摇摆着自己的丰乳肥臀爬上了大床。
  余新也回到了床上,妻子一上来,他立马就死死将妻子按在了身下,然后把
手中另一瓶还没有喝的母乳全部倒在了妻子赤裸的雪白肌肤上,纯白色的液体瞬
间流到全身各处,有种说不出的淫靡之感。
  余新不老实的舌头从脖颈一路舔到了胯间,他一边淫笑着,一边用最猥琐的
语气说着:「骚蹄子,昨天晚上你都被老子操晕了,怎么还没喂饱你,又想老子
的大鸡巴了?」
  可石冰兰不仅不反感丈夫的猥亵动作与猥琐语气,反而自觉将阴户挺起,让
丈夫在她的淫穴洞口用力吸食,刺激的肉欲令石冰兰不能自己,胸前的兰花也再
度盛开,嘴里发出了感人的话语:「哎呀……主人的圣物……多少回奴婢都都吃
不饱……」
  余新决定用肉棒来奖赏别有新意的妻子,靠在床头上淫笑一声,指了指自己
的胯下。石冰兰立马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默不作声的凑近前去,将丰满到极点
双乳贴近丈夫的胯下,用其中一粒乳尖轻触着青筋毕露的肉棒。
  她先从鸡蛋大的龟头闲始,颗粒成熟的奶头绕着马眼稍微转了两圈后,就慢
慢的沿着镶嵌着钢珠的棒身向上滑动,在那纹着兰花的表皮上留下了一道浅色的
湿痕。
  「嗯……你越来越会乳交啦,乖冰奴……」
  余新舒服得呻吟了一声,肉棒也蠢蠢欲动地弹跳了起来,但却并没有立刻充
血勃起。毕竟,昨晚他实在是太过于「操劳」了,差不多凌晨四点才结束与妻子
的激烈性交,货色都交得差不多了。只休息了短短几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人也
会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主人,奴婢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石冰兰一边继续用雪白的乳肉磨蹭丈夫的肉棒,一边低声问道。
  「什么问题?」
  「您今天这么早就起床,是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老朋友……喔喔……你问……这个干什么?」
  余新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显然生理上的愉悦感正
在急遽凝聚。
  「没什么……奴婢就是觉得奇怪……您从来没这么早起床过……要是您走了,
奴婢整个早上都会很寂寞……」
  石冰兰的两颊泛起了病态而娇艳的红晕,余新看得怦然心动,伸手托起她的
下巴,强迫妻子直视着自己,怪笑着道:「瞧你,我每天都喂饱你四次了,你还
不满足?偶尔少一次『晨操』都不行吗?」
  石冰兰听到这句话,满脸红晕,蚊子般答了一声「恩」。余新暗暗好笑,妻
子之所以会以如此媚态询问自己的去向,目的就是麻痹在另一头借妻子监视自己
的神秘人,实际上他原本想通过一场『晨操』来命令妻子这样做,但妻子显然已
经领会了他的用意,而且用更加自然的方式做出,这让他觉得有种跟妻子已过了
半辈子生活的老夫老妻之感,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头暖洋洋的,自他离开母亲起这
种感觉很久已没有出现了。
  「可是我马上要去操倩奴,不想操你的烂逼了。」
  余新满脸坏笑,故意装出嫌弃的样子,就是想要看看妻子吃醋的模样。
  「主人,那奴婢的淫肉您也玩腻了吗?唉……这是什么?」
  石冰兰目露哀怨,重新用佩戴着乳环的乳头刺激着丈夫的龟头。原来就在刚
才说话之间,肉棒已经悄无声息地勃起了,而且由于马眼紧贴着奶孔,居然在饱
满乳蒂上留下了一丝亮晶晶的液体,看上去说不出的淫靡。
  「这是你的乳汁啊,跟我有什么相干!」
  余新嘴里说笑,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同时伸出,抓住了自动变成跪姿的妻
子身上那对丰满巨乳向上推高,然后用力一捏,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两粒乳
头同时喷出了一股奶汁,强劲地喷射在了他的脸上。
  「啧啧啧,好鲜哇!冰奴啊冰奴,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奶娘!」
  余新也不擦拭,伸舌舔着嘴巴周围的奶汁,手掌继续玩弄着这对百玩不厌的
硕大「玩具」,心中涌起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和怀孕的时候相比,妻子的胸围有增无减,现在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I 罩杯
了,在尺寸上虽然比已改造为畜生的的大奶牛要小不少,但却比大奶牛的更美观、
坚挺和结实。
  虽然这对巨乳不像过去那样集中向前挺立,乳沟的紧密度受到影响,无法再
不用手就自动夹住肉棒了,但那两颗沉重肥硕的巨大肉球仍能顽强的对抗地心引
力,基本保持着「不坠」的骄人轮廓。
  更难得的是,就连哺乳期最容易变丑的乳晕,也远比大奶牛的好看。尽管颜
色无可避免加深了,变成淡淡的褐色,但乳晕却没有扩散得太厉害,更没有遍布
一颗颗难看的疙瘩。两粒奶头倒是变粗、变圆了不少,充血勃起后差不多有半个
指头粗细,不过仍然算相对较小的奶头了,而且保持着娇艳欲滴的鲜嫩,与金色
乳环在一起相得益彰。
  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两个丰满大奶子都接近于完美。仅有的一点小
瑕疵,也完全被「喷奶」这个优点给掩盖过去了。而这一切都是余新的功劳,是
他「悉心照料」的成果!
  为了保护好这对「极品」,余新不断向妻子供应催乳食品,并且经常用手挤
奶喷射,令其分认乳汁的功能不至于减退。另一方面,他还不惜工本,购买国外
最好的器材、药品,煞有介事地进行护理和保养,就差没投保巨额保险了……在
他的精心努力下,这两个巨乳果然被打造成了理想状态,真正成为了既能喷乳又
维持美观外形的「上帝杰作」。——嗤、嗤嗤、嗤……
  随着一股股奶水喷射而出,石冰兰的脸已红到了耳根,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虽然她的乳汁量远不如大奶牛石香兰多,但乳蒂的敏感程度却犹在石香兰之上,
每当奶水喷出去的那一刹那,两粒奶头都会像被电流通过一般,感受到一下酥麻
的快意。
  大概是由于「乳阴相连」之故,喷着喷着,电流般的快感逐渐由胸部积累、
蔓延了开去,一直传到了阴部。石冰兰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到了双腿之间,用拇指
扣住早已充血的阴蒂,中指插入湿漉漉的阴道,小指则轻轻刮着娇嫩的菊肛,用
熟练的手势全方位自我爱抚起来。
  「嘿嘿……真的这么想要吗?冰奴,你给主人老实交待,是不是因为不愿意
主人去操倩奴,才这么发骚啊?」
  石冰兰赌气般偏过头没有回答,嘴里却已经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丰满
的双乳随着呼吸乱颤如浪,手指也动得更加快了,以极高的速度同时刺激着自己
的阴蒂、阴道和肛门。
  「喂,你不说是吗?不说我就不让你快乐了!」
  余新着一把擒住妻子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这一招一向百试不爽,今天
也不例外。
  「是……是……奴婢是最淫荡的大奶性奴,奴婢会一辈子伺候好主人的,求
求您不要去找那贱货……奴婢讨厌那个女人……奴婢想要您杀了她……杀了她…
…」
  石冰兰面红耳赤地呢喃着,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心中的苦楚。手被抓住不能
自慰,她就只好夹紧了双腿,绞在一起拼命的互相摩擦,十根足趾绷得笔直,彷
佛这样才能稍微减轻私处传来空虚麻痒感。
  「傻瓜,主人不是去见倩奴,是去见李医生,问问他你怀孕的事情。你既然
这么离不开老子,那待会你就跟我一块去见他,正好把事情说清楚!」
  余新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任凭妻子急不可耐地自渎起来。接下来的十分钟,
石冰兰蜷曲在丈夫脚边忘我地「表演」着,左手轮流揉捏胸前的两颗巨乳,右手
不停地刺激着前后两个肉洞,很快就令自己达到了高潮。
  「噢噢噢……噢噢……」
  长长的呻吟声中,两股乳汁和一股淫液从胸脯和阴户处喷涌而出,在空中相
溶,而后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弄得床单上都是。
  「哇!今天又是『三花聚顶』啊!」
  余新惊喜得欢呼了起来。虽然在他日益不懈的调教下,妻子的全身都逐渐开
发成了性敏感带,高潮时喷奶、潮吹都是家常便饭,但三点同时喷射的奇景却仍
是少之又少,机率还不到百分之一,因此被他戏称为「三花聚顶」。
  「主人……奴婢……奴婢想要……主人……求求您……奴婢真的……真的想
要被插……狠狠地插死奴婢……」
  只听一阵微弱而哀怜的哭泣声,从瘫软在地的石冰兰嘴里发出来。她紧闭着
双眼,彷佛仍然沉浸在官能世界中不可自拔,神智迷糊,摇着头不断重复这几句
话。
  「好好,乖冰奴,主人这就给你!」
  余新的欲火也被挑逗起来了,淫笑一声,将赤裸的妻子的屁股对准自己,然
后扒开丰满雪白的双臀,挺起昂扬的肉棒从后面恶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哧」一声响,粗长的武器尽根而入,完全刺入了温暖湿润的阴道里。
  石冰兰秀发一甩,「啊」的一声浪叫,阴道里满胀的充实感令她愉悦之极,
刚刚才平息的肉欲重新被点燃,爽得她再度发出忘我的呻吟声。
  「啊啊……主人……奴婢好舒服……啊啊……主人……好粗……好大……啊
啊啊……」
  石冰兰趴在床上摇头摆臀,用标准的狗交姿势迎合着来自身后的粗暴蹂躏。
她甚至主动翘起了一条美腿,让丈夫从后面抱住,使自己的屁股抬得更高,不仅
看上去更像一头真正的母狗,而且前后两个肉洞都更彻底的暴露了出来,抽插起
来也就更加方便。
  「屁眼也痒了吗……嘿,真是受不了你!」
  余新兴奋得直喘气,本来他只打算浅尝辄止,稍微与妻子淫乐一番就离去的。
但妻子的身体实在太诱人,再加上今天她又表现得格外亢奋,彻底激起了他身为
男人的征服欲望,越搞越是兴趣盎然,怎么也舍不得草草结束。
  「好痒……主人快插进来……啊……求主人了……快插奴婢的小骚洞……」
  「那……前面呢?还要不要插……」
  「要……喔喔……也要……前面和后面……啊……都要……」
  「好……来了!呼……呼呼……老子要插爆你这骚货的脏屁眼……」
  「插爆奴婢吧……老公……小冰爱你……小冰爱你……骚洞……要裂开了…
…屁眼坏掉了……啊……」
  淫荡的哭叫声中,两个赤裸裸的肉体疯狂地交缠在一起,用各种不堪入目的
姿势发泄着生理欲望,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快感颠峰……
          ***************
  早上九点,高速公路上阳光明媚,余新坐在林肯专车内,一手搂着妻子,脱
下她的外套,一手伸入裙子里。石冰兰穿着性感的OL套裙,侧边开岔,用绳线将
前面两片裙布系住,可以清楚地看到没有穿内裤。禄山之爪伸进了裙子里,随意
地把玩着里面一对巨硕无比的丰满乳房,「唔……用力一点……」石冰兰敏感地
扭动着身体,两只褐色的,中间有小洞的乳头坚挺地立了起来,赤裸的裙底,没
片刻已经开始湿了。
  「冰奴,你实在是太淫荡了,连母狗都比不过你啊!」余新在石冰兰的耳边
轻声道。
  「唔……奴婢是一只淫贱的母狗……淫贱的母狗……永远离不开主人……」
石冰兰发出如潮般的呻吟,淫荡地哼着,一只手摸到丈夫的胯下,隔着裤子轻轻
抚摸着那渐渐硬起来的肉棒。
  「真受不了你,老子迟早会被你搾干!」余新笑道:「现在不方便操你,先
用嘴帮我爽一下。」他将低胸长裙的肩带拉到手臂上,露出那对丰满的乳房,捏
着一只乳头揉了起来。
  「唔……」石冰兰脸上性感地绽得粉红,在车厢中靠在丈夫的身上趴下,轻
轻拉开裤上的拉链。
  余新舒服地倚在汽车的后座,正爱不释手地玩弄着妻子柔滑的乳肉,车子停
了。他拍了拍妻子的头,「咱们到地方了,冰奴,下车吧。」
  石冰兰的头慢慢地抬起来,面上的冶艳春情在一瞬间凝结,冷冷地看了前面
一眼,慢慢将丈夫的肉棒收回裤子里,拉上拉链,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
这样穿着暴露的裙子,跟着丈夫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一间高档咖啡厅的门口,余新携妻子款款入内。石冰兰七厘米的黑
色高跟让她整个人都晃动出弹眼落睛的乳波臀浪,裙子两侧露出的肌肤若隐若现,
一对前所未见的巨乳露出半边,没穿内裤的屁股性感撩人,幸好早晨的咖啡厅客
人不多,大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她因而并未成为众人目光瞩目的焦点。
  空气里缠绵的情歌给整个大厅平添了一些旖旎的气息,要在影影绰绰的大厅
里找人不是一件易事,余新将妻子安置到位于大厅角落的七号桌,环绕大厅一圈
才找到了李乔治。
  李乔治一身明快的纯白色休闲服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拿着一大杯啤
酒。余新快步走上前去,在李乔治身边坐下。李乔治转身望了过来,似笑非笑的
瞟了余新一眼,「你来晚了,老余。」
  余新没答话,对吧台前的服务生说:「三杯黑咖啡,送到七号桌。」说完,
他离开吧台,坐回了妻子身边。
  石冰兰依偎在丈夫的怀里,红唇凑到丈夫耳畔旁媚声问:「老公,李医生人
到了吗?」余新一只手伸到妻子早就湿得一团模糊的阴户上,另一只手指着正朝
他们走来的李乔治,微笑道:「到了。」
  石冰兰迷离的眼神只看了一眼落座的李乔治,就将美腿压在了丈夫的大腿根
部,因为有长长的桌布挡着,不知何时她已脱了脚下的高跟鞋,褪下腿上的肉色
透明短丝袜,两只脚隔着薄裤夹弄着丈夫的肉棒,同时摆弄着自己一双洁白的手,
左手的食指,轻轻的摩擦在她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之间摩擦,一双盈盈妙目含情
脉脉地看着丈夫,仿佛这个世界上其他人,其他事都不存在一样。
  李乔治注视着淫痴无比的石冰兰,淫邪的目光好似要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
一般。在东戴河疗养院时,她就已经见识了这位老友夫人的淫荡风骚,不过那毕
竟是在私密场所,可今天这位前「第一警花」竟在公共场所,当着自己的面做出
如此淫贱无比的行为,不由得令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老李,我不跟你兜圈子,我老婆的事情你今天最好给我说清楚。」
  短暂的沉默被打破了,余新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话里话外充满了不悦。李
乔治本能地感到来者不善,也把脸沉下来回说:「老余,你想让我说什么?是你
老婆自己来找我的,你应该去问你老婆,而不是问我。」
  余新冷笑一声,把抠弄着阴户的手指从妻子的裙下抽了出来,将那根沾满淫
水的手指放到了妻子的鼻前,微笑着道:「冰奴,张嘴。」石冰兰二话不说,红
唇微启,香腮鼓动,乖巧地套弄着余新的手指。
  余新淫笑着把手指像一根肉棒插入妻子温暖的小嘴中,反复抽插着,盯着李
乔治说:「老李,看到了吧?我不怕告诉你实情,这女人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你
说我是该信自己的宠物,还是该信你这老狐狸?」
  李乔治耸了耸肩,「余新,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他妈的要为了个骚货
跟我翻脸,真有你的。」说完,他怒而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余新拔出湿淋淋沾满香唾的手指,把手伸进裙子里,抓着妻子的乳房用力揉
捏着,出言劝阻道:「老李,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是你给我老婆做的检查,是你
告诉她怀孕的事情,可协和医院的检查却显示她没怀孕,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要
问问她到底怀孕没有,除此之外,没别的意思。」
  李乔治愕然,停下了脚步。今天早上这场会面是余新提出的,刚才余新如此
开场,他一度以为余新拿石冰兰说事是要借故撕毁二人的合作协议,因此他的反
应才如此针锋相对。
  余新此言一出,他才恍然大悟,怀孕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二人交换信息的由
头,在东戴河是,现在也是。石冰兰的在场意味着这一出戏是演给在幕后的高官
看的,可如果石冰兰在场,二人又该怎么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李乔治正站在原地发呆,服务生忽然端着三杯黑咖啡来了,恭敬地对他说道:
「先生,请您让一让。」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乔治借坡下驴,又坐回了原位,抬头一
看,石冰兰已整理好衣物,从余新的怀里出来,神色端庄地坐在男人身边了。他
心里暗想,刚才余新和石冰兰刻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种种,也许都是这出戏
的一部分,又或者是余新出于炫耀而命令石冰兰这么做罢了。
  三杯黑咖啡依次放在了三人的面前,并且在不经意间把两部iPod Touch放入
了李乔治和石冰兰的手里,最后鞠躬道:「您三位的黑咖啡好了,请慢用。」
  在服务生走远后,余新看了一眼妻子,朝自己身前的黑咖啡努了努嘴。石冰
兰马上领会到了丈夫的命令,将裙子的肩带拉下,并顺手把iPod Touch送到了丈
夫的手上,接着两只玉手轻轻捏着自己肥硕的豪乳,浓稠的奶水飞快地从乳头中
射出,全都射进了咖啡里。
  余新用勺子搅了搅,让二者融合在一起后,把咖啡杯递到李乔治的身前,笑
着道:「老李,尝尝人奶咖啡,味道相当不错。」
  李乔治看的是目瞪口呆,端起余新送来的咖啡杯,呷了一口由这杯母乳泡成
的咖啡,「老余,这骚货的乳汁味道还真是不错,你可真会享受啊!」
  他又把咖啡杯递了回去,态度较刚才好了许多,若有所思地说:「那天这骚
货来找我,说她不太舒服,感觉有些恶心,让我给她检查一下,尿检结果确实显
示她怀孕了,我还又专门给她做了指检,也显示有怀孕的迹象。可就在三天前,
妇科科室在整理档案时发现那时检测的尿液样本是另一个刚怀上孩子孕妇的尿液,
我复查了一遍,发现的确如此,这骚货分明就是在厕所里用了别人的尿,我正想
跟你说你的电话就打来了。事情就是这样,这骚货没怀孕,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反正她在骗你。」
  余新听完李乔治的解释,冲他微微一笑,然后扭过头问妻子说:「冰奴,你
是看珊奴怀上了老子的种,就谎称怀孕讨老子欢心的吧?」
  石冰兰胆怯地看了一眼丈夫,微微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余新却丝毫
不恼,掀起妻子的裙子在她空空如也的肥白雪臀上拍了一掌,「冰奴,你也是一
片孝心,这次我原谅你,但下不为例。我跟老李要好好叙叙旧,你到下面伺候着,
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
  「是,主人。」
  石冰兰乖巧地钻进了桌底,脱掉了丈夫的皮鞋,用嘴叼着袜子轻轻拉了下来,
把丈夫的脚放在一双大奶上,用白嫩的乳肉为丈夫做着按摩。余新和李乔治二人
的谈话大多都集中在二人在美国的往事和医学上的专业知识,丝毫不涉及任何关
于神秘人的话题。
  然而,当视线转回桌上时,你就会发现余新和李乔治二人在做的事情和石冰
兰所听到的完全不同。只看二人手里都拿着一部iPod Touch,快速地敲击着屏幕,
一条条消息通过两部设备从一头传到另一头,内容却与他们嘴上闲聊的话题截然
不同。
  余新选择在这家咖啡厅,用这种方式与李乔治会面谈话,全都是早已预谋好
的计划。他很清楚自己的手机时刻被那神秘人监视,也很清楚自己家中的监控录
像也一直在被窃取,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才选择了咖啡厅这样的公共场合,花一
点小钱打点服务生,使用没有通讯功能的iPod Touch,借助咖啡厅的公共网络,
只有这样,那位神秘人才不会知晓这场会面,毕竟,就连他联系李乔治的方式都
格外复古——匿名信。他坚信这样的方式是那位神秘人绝对不会想到,也绝不会
监视到的。
  (注:以下聊天记录用「余」代表余新,用「李」代表李乔治)
  余:「老李,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
碰面,以免那位先生惦念。」
  李:「老余,亏你想得出来这一招。你放心,那家伙整死你以后就轮到我了,
我从情感和利益上都只能和你站在一边,只有这样我才有活路。」
  余:「不废话了。上次托冰奴交给你的东西你看了没有,里面有没有让你满
意的实验体?」
  李:「满意,都挺满意的。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就等你把这些实
验体交给我改造了。」
  余:「急什么,把这些人不引人耳目的交给你还需要一些时间,况且你因为
这种违禁的人体改造实验已经被美国政府发现了,再搞下去就不怕国内也呆不下
去了?」
  李:「那又怎么样,我的实验如果成功,将改变全人类的命运,那些无知的
政客们懂个屁,那位先生把我从美国引渡回来就是承诺让我放手搞实验的,谁知
道他是要我来对付你。」
  余:「呵呵,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前两天去了一趟美国,托朋友把起诉你的
法官弄没了,你这些年参加非法人口买卖的记录也被我花大钱消除了,你现在是
遵纪守法的美国公民,他就算权势再大,也不敢轻易惹美国佬的。」
  李:「仗义,哥们真他妈的仗义。所以,你今天和我见面就是说这些事情的?」
  余:「非也非也,我今天带着冰奴和你见面,有三个意思。」
  李:「老余,你别故作玄虚了,你就直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余:「哈哈,你性子还是这么急,罢了罢了,我就不啰嗦了,我想问你要个
女人。」
  李:「你问我要人,我这里哪有你需要的人,你不是『变态色魔』吗,想要
搞个女人玩,不是难事吧?」
  余:「我要的这个女人可是个关键人物,而且就在你上班的地方。」
  李:「我上班的地方,那些个卖逼的护士婊子?」
  余:「对,而且这个护士还为我服务过,她的名字叫陆小薇,就是那个跟余
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二人之间的消息到这里就断了,李乔治面露难色,放下了手里的iPod Touch,
看到余新这个要求,他一时间也不敢妄下承诺,虽然陆小薇也在东疗所工作,但
她可是隶属于特殊护理室的,他甚至都没见过陆小薇,更不要提把她从戒备森严
的东疗所里带走了。就算他真的把陆小薇弄出去了,她的失踪也很快就会被发现,
到时候他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看着李乔治为难的样子,余新倒胸有成竹,用趾夹住了妻子的乳头,左右上
下转着三圈半。石冰兰接收到了早上在疯狂性爱中就下达的命令,马上转过身子,
跪到了李乔治的腿间,随后就听余新道:「老李,这个忙你必须得帮啊,不光是
冰奴想要个孩子,我也想要个孩子。」
  李乔治心里明白得很,余新哪里想要孩子,他想要的是那个跟现在失踪的余
棠惊人相似的陆小薇,用脚趾头也能猜出他要这个女人干什么,虽然他很佩服余
新的胆识和手段,可这毕竟是危及他身家性命的事情,他怎能答应。
  就在他暗自盘算之时,胯下一热,下意识地掀开桌布低头一看,只见石冰兰
侧着脸,舌头吐出口外,舌尖抵住他软绵绵的肉棒的根部,慢慢地向上舔了上来。
他不由自主地眉头一皱,嘶地吸了口长气。石冰兰是什么时候拉开他西裤裤链,
掏出他软绵绵的肉棒的,李乔治竟然完全没有察觉。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也的
确没有淫乐之心。
  李乔治没有娶妻,但在美国多年,又功成名就,当然少不了玩女人。不过他
速来胆小,无论是中国女人还是外国女人性交,从来都只是在床上干一干而已。
每当他看到其他人让女人口交,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真不知道如果那女人
一时兴起,一口咬下来,该如何是好。
  现在他被半强迫的接受来自石冰兰的口交,这丝毫没有让他感到半点快感,
不禁在感叹,那位高官也好,余新也罢,全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就光看
这位前「第一警花」被他整治成了这个样子,就能想到余新要是翻起脸来会有多
么可怕,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大官,另一个是变态残忍的色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
么选择了。
  在桌下,石冰兰柔软的香舌在李乔治的肉棒上细细地舔了一圈,一阵阵异样
的舒服感觉由下而上传遍李乔治的了全身。但他仍然紧张的呼吸急促、浑身冒汗,
石冰兰的香舌把他那一大团肉舔了个遍,那条肉虫居然仍然软塌塌的,似乎没有
要硬起来的兆头。
  他又拿起了iPod Touch,给余新发了一条消息:「老余,这件事情我真的帮
不了你,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了,你帮我消除把柄的事情我会另外感谢
你的。」
  忽然李乔治感觉下面一热,哧溜一声,整条肉虫瞬间就被包裹在一团温热之
中。他浑身一哆嗦,紧接着胯下响起了吱吱的吸吮声。随着阵阵吸吮,有节奏的
过电般的感觉迅速在全身扩散了开来。
  李乔治从来没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渐渐忘记了恐惧。余新看到了李乔治表
情的变化,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嘴上求医问药,手里却拿着iPod Touch,
给他回了一条消息:「舒服吧,老李?如果你能把人给我弄出来,这骚货我送你
玩一个月。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喝完咖啡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保证你活不过一
个月。」
  当这条消息入目时,本已经放松心情的李乔治一下子又开始紧张起来,他的
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故作镇静的笑着,两手却颤巍巍的拿起iPod Touch,
快速地打了一行字:「老余,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余新嘿嘿一笑说:「真的,我一天跟冰奴搞三四次呢,这骚货就是怀不上孩
子,你说我着急不着急。回头你也给我查查,看看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省得错
怪人家冰奴。」
  桌下,石冰兰卖力地吞吐着李乔治渐渐变粗变硬的肉棒,吱吱的舔舐声越来
越急促,李乔治已被催起情欲,舒服地不由自主地哼哼了起来,频频点头,张了
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手指头倒忙得很。
  又一条消息传到了余新这里,「老余,你别吓我,咖啡没问题吧?万事好商
量,万事都好商量,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最了解我是什么人,朋友之托我
能帮的一定帮,一定帮……」
  余新淡淡一笑,嘴上道:「那就谢谢老朋友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大男人找外
人不方便。」,屏幕里打的却是一句威胁之语:「怎么,不信咖啡里面有慢性毒
药啊?好啊,那你现在就可以走,我绝对不拦着你。」
  李乔治脸色煞白,手里的iPod Touch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他浑身发抖,对死
亡的恐惧与对余新的后怕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来时根本没想到余新布下了这么大
的一个陷阱。
  他现在才意识到,当他喝下第一口咖啡时,余新就已经支配了他,余新这条
船他是愿意上也得上,不愿意上也得上,陆小薇他是能搞出来也得搞,搞不出来
也得搞了,否则他就离死亡只剩下一个月了,这般恶毒简直比那高官还要更诛心。
  李乔治抬起了头,朝余新苦笑一声道:「放心吧,老余。你的事情就交给我
了,我保证谁也不会知道的。」说着他嘶地吸了口气,一挺胯,把硬挺起来的肉
棒深深地送入了石冰兰湿热的口腔。
          ***************
  已经正午了,新任F 市刑警总局局长任霞独自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没有一
点胃口。
  昨晚的抓捕行动后她一夜未眠,彻夜审讯归案的叶胜军,可结果却一无所获。
狡诈的叶胜军矢口否认自己与余棠的失踪有关,还气焰嚣张的要求警方立刻释放
他,并且对他非法拘禁强奸白洁之事嗤之以鼻,质问她道:「你们这些蠢货也不
动脑子想想,如果这婊子是被老子绑走的,她怎么可能有机会跟你们联系,当我
是白痴吗!」
  其实,警方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叶胜军与余棠失踪有关,这种
情况下就算抓来了叶胜军,只要叶胜军不开口,到了时间就得放人,对案件的侦
破完全起不到作用。
  任霞从一开始就反对公开通缉叶胜军,可那是中央的意思,用余厅长的原话
说就是:「有没有证据不重要,平息谣言,稳定社会才是这场新闻发布会的目的
所在,先把人抓来,不怕他不开口。」
  她一个小小的局长哪有说「不」的权力,无奈之下参与了那场新闻发布会,
言不由衷地向公众宣称叶胜军绑架了余棠,可结果呢?现在的局面恰如她一开始
担心的那样,糟糕透了。
  警方以非法拘禁白洁为由刑事拘留最多能把叶胜军关上一个月。有这一个月
的时间,在警方撬开叶胜军的嘴之前,余棠多半已被转移走了。还有那个向警方
发短信举报叶胜军藏匿地点的白洁。在今天早上对她的审讯中,白洁是这样解释
她被叶胜军绑架的前因后果的。
  「叶老板是熟客,经常叫我去他家里服务。昨天我拿了钱已经走了,半路上
又被叶老板的人抓住了,他们把我塞进了一辆白色面包车里。我问那些人要带我
去哪,那些人就说要带我去九仙山见叶老板,这时听到车里广播里说全国通缉叶
老板的消息,心里害怕的不行,就哀求那些人让我下车去上个厕所。他们派了个
人跟着我,我钻到了高速路边的野草里,偷偷用手机给你们发了短信,然后扔下
手机跟着那人又回到了车上。」
  这一上午,任霞派人逐一验证了白洁的证词。今早,叶胜军居住的小区外的
监控录像确有记录白洁被一伙人强行塞进了一辆套牌的白色面包车里,那部被扔
掉的手机也确实在白洁所指认的区域找到,白洁失足妇女的身份也为人间天堂所
证实,看起来白洁说的是实话。
  但任霞多年的经验告诉她,白洁所言一定为假,原因很简单,当一件事中充
斥着巧合的时候,那么这件事就绝不是巧合。白洁被「绑架」的时间正好是新闻
发布会的时间,她的短信是早上发的,却因为手机信号弱在晚上才发出去,这期
间那部手机竟一直有电,警方搜山进入的头一个废旧矿洞便是叶胜军和孙家帮余
党藏身的窝点,事后白洁一下子就指出手机扔在了哪里,而那部手机里除了与叶
胜军的通讯记录外什么也没有。
  以上所有的「巧合」都只能说明一点,那就从白洁被「绑架」,再到叶胜军
被捕,白洁被警方「解救」,甚至有可能包括警方公开通缉叶胜军,全都是早就
设计好的。
  当任霞想到这些时,不由得把妹妹任曦对「余棠失踪案」的分析结合了起来,
现在她无比确信整件事都是那个幕后黑手操纵的,而这个人绝不是现在被捕的叶
胜军,这个人藏在暗处,叶胜军只不过是他弃掉的一颗棋子。
  因此,她同上级领导余厅长痛陈利害,希望他能批准自己调整调查方向,找
出这个幕后黑手,谁知余厅长竟然气恼地拒绝了她的请求,还要求她必须在十天
内从叶胜军的嘴里问出余棠的下落。
  ——我刚才已经跟您分析得很清楚了,您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呢?
  ——任局长,你与其在这里跟我胡言乱语,不如干点正事,想办法从叶胜军
嘴里问出我女儿的下落!
  ——余厅,恕我直言。现在专案组对叶胜军的审讯和调查根本就是在浪费时
间,我们应该去审讯酒店经理,寻找失踪的清洁工,只有这样才能找出那个幕后
黑手,如果您真的想要救您的女儿,那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任局长,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十天之内找到我女儿,否则我
立马免你的职!
  ——我……我知道了,领导。十天之内找不到您女儿,我任霞自己走,不用
您动手!
  这些对话仿佛仍在耳边嗡嗡回响,任霞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那厚厚一叠的
审讯笔录和案情分析,里面的内容滑过她的脑海,却没留下一丝的痕迹,她越想
集中精神在面前的报告上,就越能清晰地看见余厅长震怒的脸,听到余厅长焦躁
不安的声音。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站在门口的是个年轻帅气的高个子小伙,正是刑警队中资历最浅,但工作成
绩却格外突出的李文政。看到任霞正紧锁眉头,李文政不由得心中一紧,小心翼
翼地说:「局长,您找我。」
  「是,你坐吧。」任霞抬了一下眼皮,指着办公室桌前的转椅,然后就又看
起了报告。李文政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等着任霞的训话,可半天都没有下文。
  李文政不由得有些害怕了,自任霞就任以来,已经有三个刑警被严肃纪律的
任霞抓住毛病给开除了,他虽然洁身自好,但在这个强大气场的女人面前,良久
的沉默让他有窒息的感觉,李文政实在忍不下去了,「局长,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吗,还是我犯错了……」
  「嗯?小李,你别紧张,我叫你来是给你布置任务的。」任霞把资料夹里的
一页取出来,递到李文政那边,接着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这个人叫赵鼎国,
是一家酒店的经理。」
  任霞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正色道:「小李,从今天起,你的工作就是监视
他,他上班时见了谁,给谁打了电话,发了短信,说了什么,下班后有没有外出
……总之,他每天的动向你都要向我汇报,你需要任何的帮助或是伪装都可以向
我提,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对这个任务保密。」
  「局长,可是……可是我并不是专案组的成员啊,而且我才刚转正,也没资
格接受这么重要的案子,这个任务您还是交给能力更强的老同志来做吧。」
  任霞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看着桌前认真阅读资料的李文政,笔挺的警
服衬衣衬着李文政那张微笑阳光的脸,看起来很舒服。李文政并非专案组的成员,
她把李文政叫来就是要支开专案组,按照自己的思路查案。她才不管无能的上级
领导怎么做决策,这个案子她非破不可,不是为了要留在这个局长的位子上,而
是为了她对自己的承诺,绝不让一个犯罪分子逃避法律的制裁,那是她的信仰,
她人生的意义所在。
  「小李,你的技术侦察成绩是警校近年来的最高分,带过的几个经济犯罪的
案子也办得很漂亮啊!」任霞翻看着手里李文政的办案记录,脸虽然还是板着,
但心中却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赏识。
  「局长,我也还在学习中,您这么夸我,我都不太好意思了。」李文政的脸
有些红了,低着头小声说。
  任霞放下手中的资料夹,身体就势躺靠在椅子上,「小李啊,我把这个任务
交给你是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你自己也要有自信心。」
  「呼……」李文政长出一口气,既然领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推脱那
就是不识抬举了,只好从椅子上起身,冲任霞敬了一个礼,表决心道:「局长,
您放心,我一定完成好您交代的任务,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行,那这事就定了,你回去准备吧。」李文政转身走了几步,又被叫住,
「小李,记得让小孟过来一趟,我找她有事情要谈。」
  李文政应声走了回去,站在任霞面前,有些难为情的说:「局长,孟队长她
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已经跟您请过假了。」
  「哦……我想起来了,早上她是给我打电话了。你看我这忙了一早上,把这
事都忘了。」
  李文政走后,桌上的电话机响了,任霞坐起身拿起听筒,是老田打来的:
「局长,我们找到白色面包车了,在里面发现了——」
  只听电话那头轰隆巨响,然后便断线了。任霞神色为之一变,匆匆拎起桌上
的小挎包走了,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从听筒里传出的「嘟嘟」等待声……
          ***************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广场边上闪着精致霓虹灯的街道,正是用餐时间人群
聚集的所在。两条近乎平行的街道和广场围成的转角,是一家三面都是落地玻璃
窗的餐厅。
  一辆保时捷轿车停在餐厅门口,两个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快步上前,同时拉开
了左右车门。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手拉着手下了车。男人头发油光发亮,西装精
神笔挺,一望而知非富即贵。女人身着纯白色无袖前开叉包臀裙,身材高挑,比
身边的男人还要高上许多,全身透发出一阵阵淡雅的香水味,渗杂着她躯体上的
体香气息,沁人心脾。
  女人的面容姣好,在弯细长短、疏密浓淡恰到好处的眉毛下,有一对水灵灵
的大眼睛,微微有点翘的鼻子下边生就一张唇红齿白的樱桃小口,右腮上点缀着
一颗美人痣。
  一头乌黑的波浪长发勾勒出了她的瓜子小脸,同时挡住了她香肩上的白色刺
绣镂空吊带,裙子的开胸很低,雪白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细细的银项链,裸着一片
起伏有致、柔和的酥胸,贴身长裙将双峰衬托得火辣诱人,随着她前行的步伐,
深不可测的乳沟招摇的踩着步点有节奏的上上下下,薄裙下的白色内裤也在前开
叉处若隐若现,尽显绝对领域的绝对诱惑。
  一个服务生钻进驾驶座,将跑车开向地下停车场,另一个服务生则殷勤的将
这对男女引进餐厅。这间西餐厅布置的很有异国情调,透明的天窗和玻璃,红白
相间的整体色调,透出浓厚的意大利氛围。
  女人裙子的下摆只到大腿中部,露出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一层薄薄的肉色
丝袜更凸显了那迷人的曲线,合身的裙子毫无保留的展示着她的纤细腰肢与浑圆
臀部,脚上蹬着的黑色高跟鞋更是令足有175 厘米的身材更为婀娜多姿,仿佛超
模在走T 台一样性感美艳,餐厅里的男人频频转头望过来,同桌的女伴嘟起了嘴,
露出一脸仇恨相。
  「您是司马楠先生吧?您就是任曦小姐?哈……欢迎光临,两位请跟我来。」
  餐厅经理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又亲自将二人带到了
一张靠近窗户的餐桌。窗外,夜色迷人,万家灯火。餐桌上,桌布洁白平展,餐
具银光闪闪。一束鲜花摆放在餐桌上,更是绚丽娇妍。
  司马楠捧起桌上的那束鲜花,递到任曦身前,笑盈盈道:「任曦,香花配美
人,这束花送给你。」
  今天的烛光晚餐是司马楠与魂牵梦绕的女神任曦第一次正式约会。为了尽善
尽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预定到了全市最好的西餐厅的位子,又精心准备了这
束鲜花,粉色风信子的花语是倾慕、浪漫,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高贵,前者代
表着他对任曦的爱意,后者代表着任曦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司马,谢谢,我很喜欢!」
  任曦接了过去,嫣然一笑,宛如云开日出、彩虹初现,顿时手中的鲜花都失
去了颜色。
  两人面对面坐下,桌上的烛光映照在任曦的脸上,更显得她妩媚动人。把手
里的鲜花放回原位,她用有些责怪的口吻道:「司马,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没
必要带我来这么高级的西餐厅,况且我又不是吃不惯中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任曦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一般来说,一个官二代用这样
的办法骗女孩儿上床很常见,但司马楠是二般的官二代。当他为一个女孩儿摆出
这样的阵仗,又送上那么一束精心准备的鲜花时,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他真心
在乎这个女孩儿,想要让这个女孩儿得到最好的一切,而这个幸运的女孩儿正是
她自己。
  从她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实验中学,入学当天坐在司马楠旁边起,任曦与
司马楠相识已经十四年了。她比谁都了解这个踏实、聪明、稳重、专情的男人,
再想到她是在利用司马楠对自己的感情,任曦心中很是内疚。
  就在任曦发呆时,司马楠已经把两手伸了过去,分别握着她的两只手,身体
前倾,靠近她的脸轻轻地说:「小曦,今天是咱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我想给我们
两个人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司马,你肉麻死了!」任曦「唰」的一下把手从司马楠的手中抽出去,身
体往椅子背上一靠,显现出满脸的羞涩,可那羞涩中又带着少许幸福的红晕。
  这时,餐厅经理亲自送来了菜单。司马楠笑着一摆手,将菜单递给了任曦,
「小曦,吃西餐你比我懂多了,我没什么忌口,你来点吧。」
  任曦打开菜单,全都是英文和意大利文,漂亮的字母满纸飞舞,而且全都价
格不菲,她打趣道:「司马,你确定叫我来点,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穷了?」司马
楠笑眯眯地回道:「没关系,你把我吃穷了我在这儿打工还债。」
  二人有说有笑,郎才女貌,倒是把在桌前站着等候的餐厅经理晾着了。经理
趁着二人没注意,眼睛一个劲地往任曦雪白细腻的胸口上偷瞄,柔细雪白的肩胛
锁骨,被低胸裙衬托的更加美丽诱人,从高处看下去,甚至连她里面高耸挺拔的
乳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来两份银鳕鱼,一份米兰炸小牛肉,一份意式炖牛腱……嗯,还有罗马烤
半鸡,奶酪通心粉,番茄萨拉米比萨饼……对了,再来两份意式大虾沙津,肉末
蔬菜汤……」一连串的菜名,如数家珍般从任曦嘴里吐出,那熟练的语气、手势,
都证明她的确如司马楠所言,是吃西餐的行家。
  一脸谄笑的餐厅经理走后,一位侍者又送来了一个冰桶,桶里有瓶酒静静地
躺在冰块中:「司马先生,这是您预定的红酒。」
  「打开吧!」司马楠转头向着任曦,又是一笑:「小曦,这是85年的法国拉
菲葡萄酒,你在美国赢得第一场官司的庆功宴上,听说你喝这酒喝醉了。」
  侍者点头应是,将酒打开,分别替两人斟在精致的高脚水晶杯里。浓郁的香
味直扑鼻端,仿佛置身于法兰西葡萄园中,又如同踏足云端,温软的感觉让人飘
飘欲仙。
  司马楠的话令任曦又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难忘的狂欢之夜,她举起高脚水晶
杯,让浅浅的红酒在鼓起的杯肚中轻荡:「司马,老实交待,这事你从哪问来的,
看我不收拾那个泄密的家伙!」
  说罢展颜一笑,柔和的桔色烛光下,她的美眸中闪出小女孩一般的调皮光芒
来。
  司马楠用宠溺地眼神着坐在眼前的佳人,也举起了高脚水晶杯,浅浅一笑道:
「那个泄密的女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葡萄酒比饮料好喝,要我从国内买几瓶
给她寄过去呢。」
  「哎呀,某些人用十几块钱一瓶的假酒献殷勤,真是特别聪明机智呢!」说
着任曦吃吃娇笑起来,主动跟司马楠碰了下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任曦啊任曦,你这张嘴就是得理不饶人,我就是有钱买,也得能买到啊,
就今天这瓶也是我找遍全市的西餐厅才找到的唯一一瓶,十几块钱一瓶怎么了,
至少你喝不醉,免得又怪我教你学坏。」
  司马楠杯中酒未及细品,心中已起了疑惑,看任曦的情态,今天不像要谈什
么监控之事,倒像是和自己在享受这场烛光晚餐,他虽然感到很高兴,可心中还
是有一种不知来由的不安感。
  菜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不远处的小提琴手开始演奏,悠扬的琴声遍
布餐厅,再配上烛光,浓浓的浪漫气息在二人之间升起。司马楠一边操纵着刀叉
享用美食,一边痴痴地看着任曦,想要把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任曦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炖牛腱,分割成一块又一块,
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她白色的窄短裙已比站着时又往上升了一截,露出大段浑
圆修长的肉丝美腿,右腿往左腿上交叉搭着,摆了一个优美的坐姿。
  司马楠也算半个上流社会的人,在不少宴会,舞会,高级社交场所见过不少
美女了,但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永远是任曦。不仅仅是因为任
曦出众的容貌和环肥燕瘦的身材,还有她眉宇间那飒爽的英气,而且她还懂得用
衣着打扮来凸显自己的优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司马楠每每想到她双白嫩修长
的圆润美腿,胯间的小兄弟总会高高升起旗帜来。
  今天,司马楠一见到打扮得如此美艳,又性感的恰到好处的任曦,脑海里立
刻想起了一个美妙的词汇——「秋水伊人」。任曦这身白裙子将她姣好而「秾纤
合度」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足以媲美模特一般的身材前凸后翘,曲线流畅,极
低的开胸亮出一抹酥胸和乳沟,就像一把钩子一样撩拨的他心猿意马,从来的路
上到现在,小兄弟是硬了软,软了又硬,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和这位梦中情人巫
山云雨时的激情画面。
  任曦抬起头,发现了司马楠的目光,随口问:「司马,你看我看什么?」
  说完,她小蛮腰一扭,坐姿一变,两条美腿轻巧地一斜,将两只美脚向座位
外面挪了一小步,挡在桌下的修长双腿全都展现在了司马楠的视线之内,她的大
腿小腿都是如此的均匀,真是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瘦,亮面的黑色高跟鞋
更是诱人遐思。
  然后,她又轻轻地一抬脚,把一只高跟鞋提到了离地一两寸远的半空,那线
条流畅的脚弓也展现在了司马楠的眼前,只见她把高跟鞋的后边沿轻轻压在脚后
跟底下,以撑在地上的鞋跟为支点,小心地慢慢晃着脚腕,还悬在空中的黑色高
跟鞋细长的尖头儿也随着晃啊晃的,别有一种妖媚的味道。
  任曦的右脚脚踝转过来转过去,包裹在肉色丝袜里光滑的脚踝像精致的雕刻,
脚上那只尖尖细细的高跟鞋也跟着扭过来扭过去的,这一连串故意诱惑的动作把
司马楠看得是如醉如痴,眼睛更是挪不开了。
  忽然,任曦停了脚,收了腿,抬高声音道:「司马,你傻了呀!本姑娘好看
也不能当饭吃啊,快点吃饭!」
  司马楠的心思一下子被任曦戳中,忙尴尬道:「小曦,对不起,我不看了,
我保证眼睛再也不乱看了!」任曦又冲司马楠抛了个媚眼,故意用娇滴滴的语气
说:「老公,你道歉什么呀,人家穿这身衣服不就是给你看的……」
  司马楠一脸愕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任曦,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任
曦见状,扑哧一笑道:「看吧,你也觉得我这个样子好奇怪,是不是?司马,我
知道你爱我,想把最好的都给我,但你今天一上来就给我搞了这么一出献花送酒
的『温情攻势』,我是真的觉得很奇怪啊,咱们这样的『老夫老妻』,平常吃饭
聊天就很好啊。」
  司马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小曦。刚才是我没有考虑到你
的感受,吃饭吧。」他一招手,三个小提琴演奏者立刻走了过来,围着任曦拉起
了优美的旋律,而餐厅的灯光也缓缓暗了下来,改成朦胧的色调,浪漫的气氛更
加浓厚。
  两人就在这美好的气氛里开始享用美餐,天南海北的聊天。他们二人的兴趣、
爱好、习惯都极其相似,仿佛说有不完的话,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正餐已用
完,一瓶拉菲葡萄酒也喝得只剩下小半瓶。
  只看任曦双颊绯红,眼波荡漾,香唇微启,一副不胜酒力的娇俏美态,看得
司马楠越发担心起来,每一次任曦喝醉酒都会干些荒唐事,为了安全起见,看来
今晚他必须要把任曦送回家了,再者说,还有上一次她托自己要调取的监控录像,
到现在也还没有说明,现在她这个状态如何说得清呢?
  「司马!」任曦似乎是猜中了司马楠心中所想一样,终于开腔了:「你知道
今天我约你吃饭是为了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要跟我谈监控录像的事情。」
  任曦看着司马楠,嘴唇颤动了半天,却又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了,纤纤玉指
从果盘中拈起一枚葡萄把玩着,那是餐厅赠送的餐后水果。
  司马楠诚恳的望着任曦,伸手握住她另外一只手,深情款款地说:「小曦,
我爱你。只要你需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被你利用。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一起做这件事,总比
你一个人做要安全一些,你说对吗?」
  「司马,我……我也爱你……」任曦被司马楠情深意切的话击中了心中最脆
弱的地方,她心中那团一直想要扑灭的爱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把葡萄放进了嘴里,
握住了司马楠的另一只手,「好,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咱们两个人一起分析分析。」
  司马楠欣慰地点点头,「嗯,你说吧。」
  「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是在查余棠失踪的案子。」任曦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眨了眨眼道:「今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叶胜军被捕,那篇报道你肯定看过了,如果
我告诉你说,警方抓错人了呢?」
  「抓错人了?」
  「对,就是抓错人了。」任曦顿了一顿,进一步解释道:「这个案子的案情
我姐姐前两天全都告诉我了。这案子属于典型的『无头案』,也就是所谓『三无
案件』,无犯案痕迹、无存留证人、无线索追查,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一定是极其
具备反侦察能力的人,而现在那个被捕的叶胜军,我跟你透个底,警方之所以锁
定他就是绑架者,根本不是拥有了什么证据,仅仅是因为事发酒店前几天有人大
量张贴的一张伪造警方通缉令的传单。传单上的人就是这个叶胜军,这人是从前
孙德富犯罪集团的骨干成员,他的角色是执行者而非决策者,因此我才说警方抓
错了人,真正策划这起绑架案的人现在为止还躲在暗处看警方的笑话,也就是我
姐姐的笑话,所以我才要帮姐姐的忙。」
  「那……那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你姐姐,让警方来调监控录像啊,为
什么要找我偷偷调呢?」
  司马楠终于明白了任曦的想法。任曦的姐姐现在是刑警总局的局长,其实他
早就隐约猜到了任曦问自己要录像跟余棠失踪的案子有关,他对任曦的聪慧是了
然于心的,他担心的是任曦的安全。
  任曦脑袋一斜,长发随之飘洒,摇了摇头道:「司马,我这么给你解释好了。
那个幕后者策划了绑架,消灭了全部人证物证,刻意误导警方调查方向,引发全
社会对『变态色魔』的恐慌,然后从昨天到今天,警方仅通缉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叶胜军就被捕了,这些足以证明那个幕后者的能量有多么大,搞不好警局内部都
有这个幕后者的眼线。假如我把我的调查计划全盘告诉姐姐,不要说破案找到余
棠了,连姐姐的安危都会成问题。所以,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现在你愿意帮我,
那就再加上你一个人,除此之外,谁也不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司马楠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需要哪里的监控录像,
我想办法给你调。」
  任曦忽然一把抓住了司马楠放在桌上的手,「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
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司马楠一下子愣住了,烛光下看得清楚,她面带浅笑,
颊绽梨涡,双眸清亮得有如一泓秋水,没有半分醉意。
  「我需要两处地方的监控录像,一处是事发的宜家酒店附近街区最近一个月
的监控录像,用来调查有无可疑人员在余棠失踪前频繁来往酒店,另外一处是刑
警总局附近街区2 月10号的监控录像,用来调查罗成的去向。」任曦语如连珠,
可声音却压得很低,不虞被其它客人听见。
  又一个陌生的名字入耳,司马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前一个他还能理解,
后一个无论怎么努力想,也不知道为什么,「罗成,他……他是谁?」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了,罪过罪过!」任曦笑得像只把猎人耍得团团转的
小狐狸:「余棠做厅长的老爹给她说了一门亲,可人家有男朋友的呀,她失踪那
天其实就是逃婚了,逃婚的对象就是这个罗成。余棠失踪也是罗成第一个向警方
报案的,人家俩才是一对。警方立案后在2 月 10 号叫他去一趟警局认人,他答
应去可却没去,这之后他就不见了,他也没个什么亲人爱人之类的,警方又忙着
抓叶胜军,这事也就没人在乎了。」
  这一番话听进去,司马楠不禁为任曦过人的智慧与观察力而骄傲,更加坚定
了他守护梦中情人的决心。他认识的任曦一直都是这样的,机敏过人,直爽独立,
富有主见,又一点也不高冷自负,总是能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一针见血地指出
问题所在。
  任曦见司马楠沉默不语,便接着道:「我觉得,罗成肯定是去了的,但在路
上出了事,搞不好他也被那伙人绑走,和余棠关在一起了。等你搞到监控了,咱
们两个人抽个时间一起看,我相信一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
  司马楠端起高脚水晶杯,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任曦说:「小曦,如果在录像
里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接着查下去呀,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找到罗成就能找
到余棠,就算罗成被杀害,或者是两个人都被转移走了,也肯定能发现新的证据。
还有酒店,余棠一个大活人被绑架走,总会留下痕迹的,当天没有异常,也许案
发前的哪天有异常,只要是人干的,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顺着痕迹我一定能找到
真凶。」
  任曦说这段话时一脸兴奋,可司马楠却越听越不是滋味。他现在的心情矛盾
得难以形容。一方面来说,他也想帮助任曦和她的姐姐,而且破案本来就是任曦
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他是支持的。但另一方面,他又很不想让任曦放手去做,
假如那个真凶真像任曦所言,那她一个人对抗这么一个犯罪组织,实在是太危险
了,他可不愿意亲手把自己所爱的人送进火坑里。
  「司马,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任曦看得出司马楠心中的忧
虑,笑意盈盈道:「再说了,不还是有你这个护花使者吗?」
  司马楠终于说话了,他一脸严肃地说:「小曦,抱歉,我不能帮你,我也不
会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咱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姐姐,警方的力量总比我们
要大得多。」
  任曦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她「霍」地站起来,大声说:「司马楠,你给我听
好了,我是喜欢你没错,可你要是以为你可以命令我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任曦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再见!」
  说罢,她不再理会俏脸煞白的司马楠和其它客人诧异的眼光,转身大步走出
餐厅。她出门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司马楠追上来了,「小
曦,你等等……等等……等等我……」
  任曦头也不回,自顾自地向停车场走去,嘴里气呼呼道:「你这个骗子不要
跟着我,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这个骗子……哎呦!」
  惊叫声突然响起,难道是高跟鞋奔跑不便,任曦跌倒了?司马楠连忙小跑到
前想要去扶,却见任曦无恙地站在几米开外看着自己,檀口轻撅,眼波看上去有
些楚楚可怜的哀怨,让人觉得任何辜负她违逆她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情不自
禁地想去怜惜她,抚慰她,乞求她的宽恕。
  司马楠松了口气,对着任曦大声喊道:「小曦,对不起!刚才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没错,我是个骗子,我还会骗戴上我送给你的戒指,骗你
穿上婚纱嫁给我,骗你一起过幸福的生活,骗你一辈子,直到……」
  正当他真情表白时,忽见任曦小跑几步,竟整个人朝司马楠扑了过来。本能
反应的他自然是张开双臂将任曦环住,温香入怀,巨大的冲力让他后退了几步才
停住。
  「小曦,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了。」司马楠扶正她的娇躯,情深意浓的
说着。
  「谁让你刚才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意思?」任曦
一对玉臂仍紧搂着司马楠的脖子不放,成熟性感的她竟像小女孩儿一样发起娇嗔
来。
  「好啦好啦,快放开,那么多人在看呢。」现在正是黄金时间,街道上人潮
如流,二人这般举动引来不少讶异的目光,还有不少人驻足观看。
  更令司马楠尴尬和难为情的是,从鼻中钻进的缕缕幽香,胸前顶着的两团粉
腻丰乳让他的下半身无法抑止地又有了反应。他可不想当街出丑,因此才这么说。
  「某些人的下面都硬了,真是好色呀!」任曦仰首在司马楠的耳边轻语,口
中呼出的热气让他直痒痒,「叫我放手可以,你要是再敢那样对我,我就当街大
叫。」
  「我的女王大人啊,你要叫什么啊,刚才是你自己扑到我怀里的,那么多人
都看见了。」
  「嘻嘻,我会大喊『司马骗子,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你看如何?」怀中有天使面容的女人口中吐出的确实小恶魔般的话语。
  「好好好,女王大人,小的再也不敢『命令』您了,以后都是您说了算,还
不行吗?」
  司马楠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谁会想到平时卓然不群的任曦发起疯来会
这样难缠?简直比小女孩还要更加粘人,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成像是小
孩子吵架拌嘴,他真的是拿任曦半点办法都没有。
  「有风度的男士餐后怎么着也得送女士回家吧?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算什么
绅士嘛?」任曦又祭出了他刚刚才领教过的绝招――看似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得几
乎能杀人的眼神。
  「好好好,女王大人。车就停在那边。」
  上了车,任曦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略有些泄气的司马楠,
咯咯笑着,「司马,好啦!看你这个样子,我还怪心疼的,女王大人给你点福利
吧。」
  出乎司马楠意料的事发生了,任曦侧身弯腰,慢慢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伸手
解开了拉链,将他早已勃起的铁硬肉棒释放出来。他期期艾艾,差点咬着舌头,
「小曦……别这样……我在开车……危险……」
  任曦哪里管他说了什么,用手握住了那根肉棒,面若春花地小声说:「看不
出你这小处男的弟弟还怪大的,让姐姐尝一尝,看好吃不好吃……」
  说完,她伸出了香舌,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舔着龟头,并慢慢的将阴茎往口
中伸入,司马楠一开始还极力劝说她停止下来,但随着任曦一次次将他的肉棒吞
到口腔最深处,他也慢慢地开始毫无顾忌地享受起来。
  「小曦,你……你这是……这是在哪学的,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哧溜!哧溜!哧溜!」
  这是吸吮肉棒的淫靡响声,由唇舌之中发出,任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是
她深埋于心的秘密,她不希望司马楠知道自己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她只想用
自己的经验让司马楠高兴,这个男人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她早就该这么做了。
  保时捷跑车仍在向前飞驰,车窗外天已全黑。
  任曦仍侧身趴在司马楠的大腿上,用熟练的动作替他口交。整根肉棒已经布
满了口水,变得更加粗长巨大,她竭尽全力的张开嘴,也只能含入肉棒的一小部
分,吞吐之间每次都被龟头顶住喉咙。她不得不用手握住露在外面的大半截棒身,
配合着唇舌一起上下套弄。
  司马楠起初还大呼过瘾,但随着任曦结束那段伤心的回忆,更加专心致志的
为他口交,唇舌的服务越来越细致卖力,带来的快感增加了何止一倍,令他爽得
魂飞天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了。
  「啊啊……停……停一下……啊……我还要……开车……噢噢……」
  司马楠断断续续的喘着气,左手勉强握住方向盘,右手拍了拍任曦后脑,想
要叫她停止下来。不料任曦反而像受到鼓励似的,将脸颊更深的埋入他大腿,口
中虽吐出了龟头,但却更加认真的舔起了两个睾丸。
  司马楠一个激灵,左手险些滑脱,整辆车猛烈地摇摆了两下,差一点就撞到
了路边的电线杆,幸亏他及时缩回右手把持方向盘,才没有酿成事故。
  「小曦,求你了……快停下,我不行了……不行了啊……」
  司马楠嘴里虽然这么叫喊,但心中却泛起一股异样的刺激感。右脚非但没有
踩下刹车,反而踩动油门,令车子的速度不减反增。
  「叭叭!叭!叭叭!」
  喇叭急促的鸣响着,黑色轿车在公路上左摇右摆,就跟喝多了的醉汉一般,
歪歪扭扭的划出一道道「 S」形轨迹。过往的车辆全都避之不及,不少司机都探
出头来破口大骂。但跑车里的司马楠和任曦却浑然忘我,继续着这疯狂刺激的性
游戏。
  万幸路途并不远,保时捷跑车很快就停在了任霞所住的小区门口。一只穿着
丝袜高跟鞋的美腿伸出了车外,接着,一个苗条的倩影轻捷地闪现出来。
  任曦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她媚眼迷离的舔了舔嘴角,又抬头看了看远处
的高楼,然后单眺了一眼坐在车中的男人:「司马,今天晚上我姐姐在家,过两
天到你家咱们玩点刺激的,好好安抚一下你那躁动不安的弟弟……」

             第七十七章 唯利是图
  天边黑幕降临,还是那座神秘的大宅子,还是那间偌大的地下室,一场腥风
血雨的会议开始了。
  在一张方形的大会议桌前已坐满了人,与会者的高矮肥瘦和神色行为各有相
同,有的人闭眼小憩,有的人苦笑品茶,有的人冷面抽烟,还有的人怒颜握拳,
更多人是在附耳低声的交谈。阿力一脸微笑的坐在远离人群的方桌另一端,目光
不断的从赶来参加会议的各堂堂主的身上扫过,竖着耳朵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无缘无故把我们都叫来开会?」
  「现在叶老大被条子满世界的通缉,估计是为这事儿。再说了,这次绑架余
棠的活我可听说得了不少钱,估计是要用钱堵住大家伙的嘴,免得有人给条子通
风报信。」
  「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叶老大现在不方便公开露面,是那姓王的小子依叶
老大的意思开的这个会。」
  「要我说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叶老大是什么人,能怕了条子不成?现
在帮里谁知道叶老大在哪,也就前面坐着的那六位知道吧!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堵
咱们这些小堂主的嘴,也许啊叶老大已经……」
  「啊?不可能吧,那小子哪有那个胆子,老周讲得有理,待会来的肯定还是
叶老大。」
  「大家稍安勿躁,到底有什么事情,很快不就知道了吗?」阿力笑呵呵地说
道:「我知道各位堂主都很忙,但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吧?再说,自从孙老
逝世以后,大家伙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聚聚了,就权当咱们的一次聚会呗,
呵呵。」
  伴随着阿力的笑声,王宇从门口缓缓地走了进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
的两名手下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出去。」他严肃的对那两
个手下小声吩咐后,径直的走到桌子的最顶端坐下。
  在主座的位置上,原先并列摆放的两把太师椅已撤去了一把。出乎寻常的是,
在王宇落座后没有一个人起身同他问好,他却是一脸平静,目光齐齐从左右手的
四个人扫到了全体与会者。
  「姓王的,老叶人呢?」这愤怒而毫不客气的声音来自王宇右手边第一个位
置上坐着的男人,他的右眼戴着黑色眼罩,梳着大背头,长了一脸的麻子。此人
名为赵志,长期负责孙家帮控制的色情产业,人称「独眼魔」。
  王宇故作忧愁,长叹了口气道:「赵老,叶哥昨晚被条子抓了,暂时还不知
道是谁报的信。」
  他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座诸位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引来绝大多数不知情
者满脸震惊的瞩目,尤其是刚才发难的赵志。只见赵志怒而起身,用手指着王宇
道:「小子,暂时还不知道是谁报的信,你拿弟兄们当傻子啊?我告诉你,老叶
不在了,你也没有资格再坐在那里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王宇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赵志走了过去,冷声
的说道:「赵哥,条子现在已经准备对咱们下手了,帮里这么多弟兄们要吃要喝,
我王宇当不当得起这个帮主弟兄们自有公论,您也是跟随孙老最早一批打天下的
人,应该懂得孰轻孰重吧?入帮以来,我素来敬重于您,您为何对我如此不满?」
  王宇走到了赵志的身旁,冷眼的打量着他。
  「老子对你不满?哈哈,笑话,老子眼里根本就没你。」赵志怒不可遏的说:
「没错,弟兄们是推选你做了帮主,但弟兄们也只不过限于帮里的规矩,给老叶
找个替死鬼罢了,你他妈的就是条子的卧底,跟那些黑狗里应外合把老叶抓了进
去,今天要么你自己走,要么老子弄死你。」
  赵志毕竟是元老级的人物,在内部的权威也是相当的高。他的话一出口,立
刻引来了不少人的交头接耳,那些原本就心存疑惑的人,此刻更是议论纷纷。现
场的局面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王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杀意,冷声的说道:「这么说起来,要么我死,要
么您死咯?」话音落去,王宇猛然间抓起赵志的头发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赵志一阵头晕目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宇又是一拳狠狠
的砸在他那戴着眼罩的右眼上,赵志一声闷哼,眼罩四周溢出鲜血,身子不由的
倒了下去。
  几个堂主坐不住了,起身怒斥道:「王宇,你想干什么!」
  王宇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冷笑一声道:「实话告诉你
们,为了各位的安全,你们手里的枪已经被我招待各位的婊子取了子弹,这间宅
子内外我已经全部的封锁起来,你们是想效仿赵老赶我走吗?」
  那些人微微的愣了愣,一时间被王宇的气势所震慑住,不敢再多言。
  王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将赵志的尸体抬了出去,接着缓缓的走到位
置上坐下。目光扫了左右两侧的五男一女各一眼,说道:「在座的诸位都是王宇
的前辈,我必须斗胆跟诸位说几句真心话。叶哥被条子抓住,诸位心里是怎么想
的我都知道,但我也请各位不要忘了,叶哥是带我进帮的大哥,要说感情,我跟
各位一样与叶哥感情深厚。可是,弟兄们不能因为叶哥不在了就起内讧,搞得人
心惶惶,这个紧要的关头,只要咱们稍微的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会被那个任霞
发现破绽,趁虚而入。叶哥在的时候,一直对我信赖有加,十分的看重,如今叶
哥身陷牢狱之灾,我就更有责任替叶哥保护好生死与共的弟兄们,这是我王宇身
为帮主的职责。」
  「帮主这话说的漂亮,可事情做得就不那么漂亮了。叶老大是在您安排的地
方被条子抓到的,怎么您就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呢?」
  讲话者就坐在赵志旁边,只看他拿着茶杯的两只手都被切掉了小拇指,眼睛
小的眯成了一条缝,可那细缝里却闪着无比精明的光。此人名为李国琼,负责管
理管理孙家帮控制的走私和人口买卖,人称「八爪鱼」。
  李国琼此话一出,更多不明所以的堂主也都纷纷表示怀疑和气愤。这些反应
早就在王宇的预料之中。因此,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紧张,转头看了一眼坐在
自己左手边第三个位置上的阿力,递给了他一个眼神。
  阿力心领神会,深呼吸了一口,站起来,拍拍胸膛道:「弟兄们都先别激动
嘛!我阿力以人头担保,叶哥被条子抓走这事儿跟王宇一点关系都没有!」
  地下室因阿力的话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后又从人群中冒出来一句:「阿力,
叶老大平时待你如亲生兄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等小人,弟兄们真是看错你了。」
  阿力坐下来,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吴哥,我阿力敢说这话就问心无愧。昨
天早上,是王宇带着我和叶哥到九仙山的,是王宇让彪哥派人保护叶哥的,王宇
和我是吃完饭才离开山洞送货的,我们走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条子要来了,您要
是不相信我说的这些,可以问问彪哥。」
  话音落下,众堂主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王宇左手边第二个位置上一个脸上有
刺青的黑胖子身上,此人正是被称为「彪哥」的毛彪,是孙家帮中训练和管理打
手的负责人。
  只看毛彪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阿力,你不提还好,你一提老子的气就
不打一处来!」说着,他猛地站了起来,掀开了衣服,坚实的肌肉上绑了一条纱
布,纱布上血迹斑斑,看得人触目惊心。
  如此一来,众堂主看得瞠目结舌,表情各异的纷纷坐回原位。
  这时,坐在王宇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的女人抬起了头,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睛妩媚动人,涂着鲜艳的红唇张口说道:「诸位弟兄,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有
一言不吐不快。为什么孙老逝世后孙家帮分崩离析?还不是因为我们内部不团结,
警方可是一直都在盯着我们,一旦我们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警方就很有可能把
我们连根铲除。所谓蛇无头不行,在这个紧急的时刻,我们必须要找一个人出来
主持大局,不如就先让王宇暂时来做这个帮主,等到事情平息,叶老大回来了,
咱们再推选他取代王宇也来得及。」
  带头表态的女人名为殷秀文,是孙德富的心腹之一,其人长期管理孙家帮的
财务,同时还是孙家帮的情报负责人,与多名高官关系密切,消息来源广泛,人
称「红蜘蛛」。有了她的这番话,其余一些早已被王宇买通的堂主也都站了出来,
纷纷表示支持王宇继续做帮主,带领孙家帮渡过难关。
  但王宇还是稳坐如山,迟迟不表态,他还在等一个人站队,那个人就坐在他
右手边的第三个位置上。此人的额头上有一大颗黑痣,正小口喝着茶,感受到王
宇的目光后,他放下了杯子,似笑非笑道:「依我之见,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弟
兄们来决定,今天正好所有人都在,不如再选一次,谁当选谁就来做帮主,不知
各位觉得如何啊?」
  讲出这番话的男人名为刘东来,表面上是刑警总局的一名普通刑警,实际上
是孙家帮在警局的内应和毒品买卖的负责人,人称「黑龙」。
  黑龙的说法显然颇得人心,众人频频点头,王宇看到这一幕,和阿力对视了
一眼,然后会心一笑道:「到底还是刘老有主意,既然大家各有不同的意见,那
这样吧,就请各位弟兄们投票决定我王宇的去留好了。」
  「支持王宇继续当帮主的弟兄们举手吧!」说完话,阿力率先举起了自己的
手,然后是殷秀文和毛彪,再次是李国琼,最后一个举手的是刘东来。
  眼见总堂的六位头领都支持了王宇,那些早就被王宇收买了的堂主也都纷纷
的跟着举起手。一些本就没有立场或者犹豫不决贪生怕死的人也都跟着举起了自
己的手。
  王宇满意的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谢谢诸位弟兄们的信任和支持,当
初我王宇最穷困潦倒之际,是诸位收留了我,如今叶哥和弟兄们有难,我王宇义
不容辞,」
  他拍了拍手,只看几个壮汉拎着五个大箱子走了过来,他们打开箱子,里面
装满了红色的钞票。瞬间,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喜悦,两只手开始
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在如雷的掌声中,王宇的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切,要比他
想象的简单的多了。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显,那些有心反对的人,眼见这般的情景,
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他们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至于最后剩下的几个叶胜军的心
腹也是势单力孤,就算他们再如何的反对,那也无济于事。况且,他连赵志都敢
无顾忌的弄死,这些人也不得不替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生于忧患,死于安逸,
而那些被叶胜军重新聚集的所谓堂主们都是些贪图富贵的主,在随时面临死亡和
巨额财富的选择中,他们毫不犹豫地会选择后者。
  总而言之,父亲所设计的一箭三雕之大计已顺利的实现了第一个目标,通过
这场「政变」,他真正成为了这个犯罪组织的实际掌权人,而随着时间的临近,
第二个目标,第三个目标也已快要实现了……
  思虑到此处,王宇再次用目光扫了一遍在座的众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
停止鼓掌,然后缓缓说道:「各位弟兄们,咱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让孙家帮
『消失』掉,只有这样条子才能无功而返,每个堂口在这段时间都要分散人员,
总堂我也会尽快转移到新的隐蔽地点,这段时间各位与总堂尽量减少联系,这一
千万一会儿让秀文姐给大家分一下,算是总堂给各位堂主分散人员的费用补助。」
  听到王宇的安排,在座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完全没想到
王宇行事如此果断,不少原本反对他的人也对他刮目相看了。寂静的一分钟后,
地下室内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在夸赞王宇的英明。
  王宇转头看了就看殷秀文,看到她赞许地目光,踌躇满志地说:「另外,还
有一件事想要征求各位弟兄们的意见,刚才诸位也看到了赵老身体不适不便工作,
他的活我看就交给阿力如何?」
  毫无疑问,王宇的提议得到了一致同意,阿力笑嘻嘻的接受了王宇的任命,
起身对着众人道:「感谢各位弟兄对我阿力的支持,阿力跟随叶哥多年,一定不
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定会替叶哥把生意看好的!」
  王宇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擦干净脸上和双手的血渍,缓缓的从
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没有人说话,全都在等着王宇宣布此次会议结束。直
到一根香烟抽完,王宇深深的吸了口气,起身绕着桌子走了起来。
  「我与各位弟兄们相识已有快一年的时间了,诸位弟兄们的资料,我已经很
详细的看过。包括大家的出身,以及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是有哪些人
私自倾吞了该上交的钱,背着孙老在暗地里做了一些对不起弟兄们的事情,这些,
我统统都知道的很清楚。这里,我就不一一的说出来了,也没有那个必要。那些
都是过去,谁没有个过去呢,但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现在是特殊
时期,希望大家可以严于律己,共克时艰。」
  虽然王宇的话语并不是很重,甚至还是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听在这些堂
主的耳中,却是格外的震撼他们的内心,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一直以来以叶老大
傀儡形象出现的王宇一夜之间忽然变得如此精明,如此城府,他们感受到了一种
发自心底的畏惧。孙德富和王宇截然不同,孙德富主持局面的时候,很多时候他
们可以自由的发挥,甚至,脾气上来了很可以跟孙德富顶上两句,而只要不是触
犯了孙德富的底线,孙德富基本上也都是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话。可是,王宇的
这番话虽然平和,但是,他们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如果违背了王宇的意思,那结
果可不会像孙德富对待他们那样的平和了。
  走到一个体重足有二百斤的胖子身边,王宇停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这人的肩
膀,笑着道:「唐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被王宇猛然的拍了一下肩膀,那胖子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讪讪的
笑了笑说道:「对,对,帮主说的有道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好,唐哥这句话说的好啊。是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王宇说道,
「可有的人眼里根本就没有规矩,我也不想去追究,但那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
若是不处理,恐怕会寒了弟兄们的心啊。唐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你……你是帮主,自然是由你决定了。」那胖子尴尬的笑着说道。
  「也对,我是帮主,应该由我决定。」话音落去,王宇眼神猛然间一凝,一
把抓住胖子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那胖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哎呀」一
声惨叫。紧接着,王宇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将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你自己这些年做过什么,应该用不着我说吧?」王宇冷哼一声,说道。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啊……饶了我,饶了我帮主……」
  「呵呵,还在装糊涂,是吗?」王宇扇了他两巴掌,说道:「唐强,当初孙
老被捕的时候,是你向那大奶婊子偷偷提供的证据,然后被特赦出狱的吧?你不
是不承认吗?别忘了,我以前可是条子,阿力,把证据给大家看。」
  「是!」阿力应了一声,从怀里将早就准备好的审讯笔录掏出扔在了桌上。
每一个人细细看过后,顿时愤愤不平的议论起来。
  「按照帮里的规矩,唐哥,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置你呢?」
  胖子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我
明白的。你们也都好好的看着,我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他日的下场。」
  王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寒意,手掌猛然用力,只听的「咔嚓」一声,那胖
子的颈骨被折断,脑袋耷拉到了一边。王宇一松手,那胖子立刻犹如一滩烂泥似
得倒在了地上。
          ***************
  淡淡的星光照耀着夜色,夜鸦聒噪的叫个不停。窗外漆黑一片,房内却灯火
通明。
  办公桌上摊开的卷宗里散放着几十张相片和写到一半的列表。一个身着湛蓝
色衬衫和黑色窄裙警察制服的女人面对着办公桌躺坐在转椅上,那对格外挺拔饱
满的乳房将衬衣的胸前部位撑得鼓鼓的。
  这女人正用震动棒刺激着自己的阴蒂,双脚搭在扶手两边,黑色的窄裙已经
被褪到了腰间,呈现出了一双黑丝 M字腿,腿根处光秃秃的,随着震动棒的频率
逐渐加快,透明晶亮的淫液不断从女人的阴户中喷涌而出。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令女人如梦初醒,两条腿急忙从扶手上下来,熟练而且迅
速的整理阴户淫液泛滥的狼狈,一边擦拭两腿间的淫液,一边稍微整理仪容,拉
齐衣襟。做完一切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俏脸上换上一副女强人的冷静模样,
重新端坐在了椅子上。
  「请进!」
  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走进门来,顺手将门带上,自己搬了张椅子在办公桌前
坐下,用嘶哑的声音说:「好久不见了,石警官。」
  女人不假辞色,冷冷的道:「有何贵干?」男人却一点也不在乎,涎着脸道:
「别这么冷淡嘛,石警官,我可是来帮你的。」
  「我不认为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阁下请回吧!」
  男人把他带来的牛皮纸袋丢在桌上,里面的相片马上散落出来,都是一些淫
乱的照片,有帮人口交的,有张开双腿自慰的,也有绳子捆绑后的照片……里面
的女主角都是这女人。
  女人急忙收起了这些照片,她的语气中充满着诧异和不安,「这些……这些
照片怎么会在你手上?」
  「石警官,试想一下,假如这些照片出现在网上,会有多少人对着『第一警
花』打手枪呢?所以啊,我动用人脉,千方百计托人从色魔手上买来了照片,今
晚专程送还于你,以免得让石警官丢了面子。」讲到此处,男人狡猾的笑了笑,
「不过呢,这些照片的原片还在我家里放着,不知石警官可否赏光,跟随我到寒
舍把原片拿走啊?」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猥亵的眼神很露骨的逡巡着女人丰满惹火的曲线,仿佛
恨不得能够透视她的这身警服。
  「人渣,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堂堂刑警队队长了是不是?你想都别想,
拿上你的破照片滚吧!」
  女人的双眼射出怒火,起身走到男人身前,狠狠地朝男人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给男人的左脸留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红色手掌印。
  「哈,那就随便你啦。反正这里面的主角又不是我,我回头把这些照片卖给
那些色情网站,新闻媒体,或者还可以印上个上万张撒到街上去,让所有人都看
看石警官美丽的风采也不错啊!」
  男人满不在乎的站起身,取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桌上,「如果石警官改了主
意,随时欢迎打电话找我。」他怪里怪气的举了个躬,转身迈着八字步就要离开。
  女人气得双唇发颤,一把抓起名片,在掌心里揉成了一团,就像抛垃圾般狠
狠的丢了出去,正好打在男人的后背上面,只听她大声喊道:「你给我回来,人
渣!」
  男人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奸笑,应声坐了回去。女人则放下百叶窗,隔绝
了外面的世界。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直说吧。」男人走到女人身边,一边低下头
在她的耳边用嘶哑,淫邪的音调回答女人的问题,一边收紧五指,隔着衣服揉捏
抚摸起女人胸前高耸挺拔的丰硕巨乳,「我想要什么,石警官清楚得很,既然石
警官不愿意去我家里,那咱们就在你的办公室里乐呵吧……」刚兴致勃勃地说到
这里,女人羞愤的脸忽然变色,像是见鬼般盯着男人的身后惊呼道:「局长!您
……您怎么来了?」
  男人悚然一惊,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般跳了开来,放开了按在女人胸口上的
右手,愕然回头望去,后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就在这一刹那,女人猛然冲上两步,举头狠狠的撞中了男人的腹部,把他整
个人都撞的跌了出去,一屁股摔倒在地。
  「好你个骚货,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的嘴里发出暴跳如雷的怒喝声,正要忍痛翻身跃起,只见女人赫然从腰
间掏出了一把手枪。男人吃惊的目瞪口呆,只听卡擦一响,枪已上趟瞄住了他。
  「石警官,你……你不能杀我,这里是警局,你不能杀我……」
  男人双手高举,浑身颤抖着,女人长舒一口气,解气的说:「没错,我的确
不能杀了你,但是我可以让你为刚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说话时,已悄悄
把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裆部。
  只听「咔地」一声闷响,从枪口中并未射出子弹,原来这把手枪竟没有安装
弹匣,女人半秒也不敢耽误,赶紧端着枪向办公桌跑去,不料男人已提前一步扑
到了她的面前,借冲势一腿踢过来,又猛又狠。
  女人只来得及微微一侧身,避过胸腹要害,双手摆出阻挡势,接了男人这一
腿。她被巨大的力量踢得侧身翻倒撞在墙壁上,手枪掉落在地滑开。男人也不恋
战,一招得手后,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女人的鼻子和嘴
巴。
  「呜!呜……」女人立刻感到手帕上一股带着甜味的气体随着呼吸进入了自
己的肺里,马上大声地发出沉闷的尖叫和呜咽,想要挣扎着起来,但最终还是被
黑暗无情地吞没了意识。
  …………
  「哈哈,石警官终于睡醒了!」
  女人费了好大力气才使疲倦困乏的双眼重新睁开,转动着脖子环视四周。她
还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因为她面前那张堆满卷宗的办公桌和两边那两排铁皮保险
柜都还在,同时那个弄晕他的男人也还在。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一下身体和手脚,却发现此时已被捆在了自己的座椅上,
一根结实的尼龙绳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捆死在椅背上,双臂反绑更使得两个丰
盈的乳房越发坚挺,几乎要从衬衫的胸口处挣脱出来一般,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双
腿却是朝两边叉开,然后小腿又弯回椅垫下面,脚踝和脚踝用手铐铐起,再用绳
子捆好。这样一来,她的私处就被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空气当中了。
  「石警官,这是你逼我的,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出,像你这种女人只吃硬不
吃软,顺便告诉你,今晚值班的人早就被我买通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
来救你的。」
  男人颤抖地右手伸出,直接解开了女人的衬衣,两只欺霜赛雪的浑圆肉球立
即弹了出来。女人裸露出来的两个浑圆饱满的乳房雪白坚挺,好像一对浑圆结实
的肉球一样挂在半裸的女人晶莹的胸膛上不停的抖动着,双乳间勾勒出一道深邃
的乳沟,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像,上面两个纤巧娇嫩的乳沟更如同两粒蛋糕上的
樱桃一样醒目。
  见到此情此景,男人双眼中射出了贪婪的目光,双手忍不住握住女人那挺拔
而结实的巨乳轻轻揉搓了起来,同时指尖反复地拭过褐色的乳头,看着她扭转着
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羞愤的反应,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你放手……我叫你放手啊!」女人眼里含着泪,拼命的摇晃身体抵抗男人
的玩弄。可没一会儿,女人的嘴里就开始发出沉重地喘息呻吟声来,被男人玩弄
的乳头也迅速地兴奋和挺立了起来。
  男人听着女人嘴中那欲拒还迎,痛苦万分的呻吟声,又看到她胸前的白色乳
汁,笑声更大了,他放开了女人那对饱满挺拔的乳房,双手顺着胸前深邃的乳沟
向下滑去,直越过平坦结实的小腹,落在了女人下身的警裙搭扣上。因为女人的
双脚被分开捆绑着,所以即使男人将搭扣解开,要想将黑色窄裙剥下来也不容易。
可这男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剪刀,将女人的裙子扯断,从腰间脱了下来。
  「住手……人渣,住手……这里是警局,你不能这么做……」
  女人扭动着腰部,想要挣扎,但男人的搜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双肩。很快,黑
色窄裙就被分成了几块破布,脱离了女人那丰盈的双腿,露出了隐藏在警裙之下
已淫水泛滥的阴户。
  「石警官,你可真他妈的骚啊,内衣内裤全都不穿,被老子玩两下奶子就留
了这么多水,刚才还在那跟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我看你整天像男人都想疯了吧!」
男人用力将一大口口水咽下去,嘶哑着声音说道。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不要……不要啊……」女人不由自主地想要
夹紧双腿,但困在双腿上的绳子却阻止了她的动作,使得她只能任由下半身毫无
遮掩地彻底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一双冰冷的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起女人裸露的下体来,粗鲁地剥开
她娇嫩肥厚的肉唇,用一根手指在她温暖湿润的阴道里抽插,同时另一只手绕到
了她的身后,重重地拍打着她丰满结实的屁股。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你,杀了你这个人渣!」女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可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到。
  「呵呵,你杀了我之前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男人竟然解开了女人腿上的绳子,把女人从椅子上放了下来。女人被男人扶
持着,双手依然被捆在身后,她走得踉踉跄跄,丰满健康的身体几乎是全裸着的,
只有一条薄薄的黑色裤袜半遮半露地穿着成熟迷人的下身和结实修长的双腿上,
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双脚则踩在地上微微发抖。
  此刻女人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刚才那种勇敢和坚毅的表情,而是被羞愤,耻辱
所代替,娇嫩的红唇也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意味难明的呻吟和喘息。只看在屋顶那
几盏日光灯的照射下,女人腰下那薄薄的丝袜根本遮掩不住她成熟诱人的下体,
甚至女人两片娇嫩肥厚的肉唇的形状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不要过来……住手……快点住手……」看着男人用手掏出了根异常
丑陋粗大,五彩斑斓的入珠肉棒走向自己,女人惊叫道,但出口的声音却软绵无
力,听上去更像是在哀求。
  「骚货,老子早就想上你,可惜一直都没敢下手,没想到让那变态色魔给先
下手了,你知不知道老子做梦的时候梦到你,打了几次飞机吗?」男人说着,用
一只手捏住女人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怒挺起来的大肉棒在粉
嫩的脸颊上摩擦了一下后狠狠插进了女人的嘴里。
  女人拼命想闭紧嘴巴,但女人的力气毕竟比不过男人,被男人的大手捏着脸
颊的她根本无法闭紧嘴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那跟丑陋而邪恶且带着一股
刺鼻的异味的肉棒狠狠插进了自己嘴里,并一直顶进了喉咙。
  男人用两只手一起抓住女人的脸,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他低下头
看到女人的脸已经由于窒息和羞耻而涨得通红,眼睛里充满了羞辱和惊慌,心中
顿时感到一阵满足,他让肉棒在女人温暖湿润的嘴里停了片刻,接着又揪着女人
的头发,在她的嘴里用力地抽插起来。
  「要来了,给老子全都吞下去,臭婊子!」
  男人在女人嘴里抽插奸淫了足有一百多下,感觉下体的热流已经积蓄到了极
限,于是抓紧了女人的头发,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胯下,不让她挣扎逃脱。
  强烈的窒息感和被压在喉咙深处的强烈的呕吐感折磨得女人几乎要昏死了过
去。她忽然感到男人插进自己芳唇之中的肉棒突然猛烈地膨胀起来,接着一股带
着浓烈的腥臭气味的精液在她的喉咙深处剧烈地喷溅出来。
  带着强烈腥臭的粘稠的精液瞬间填满了女人的嘴巴和喉咙,使她的嘴里充满
了一种令她窒息的腥臭味道,浓稠的精液顺着她的嗓子一直流进食道,几乎使她
难受得想要反胃的呕吐出来,可是被男人抓着,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迫将强灌
进自己嘴中那滚热的精液,一口又一口地吞咽进肚子里。
  「咳……咳咳……咳咳……我……啊啊啊!」被精液呛得咳嗽出来的女人,
好不容易才得以被放开,她连声咳嗽的同时酥胸波涛起伏,两颗挺拔的乳头更是
为之晃动不已。
  男人从女人的嘴里抽出肉棒,看着满脸痛苦羞辱的女人嘴唇和嘴角上沾着自
己的精液,粘稠的白浆顺着女人的嘴角和脖子一直流到胸前,敞开的衬衣里那对
挺拔结实的乳房上沾上了精液而变得湿漉漉的样子,立刻感到再次亢奋起来。
  很快地,办公桌上的卷宗和其它物品都推到了地上,已被折磨羞辱得虚弱不
堪的女人被男人抬了上去。男人先是解开了女人被捆在背后的双手,然后脱下了
几乎赤裸着的女人脚上的高跟鞋,用四根结实的绳子捆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再将
另一头牢牢地勒在了桌子的四条腿上,这样一来女人整个人就被男人成大字型被
定在桌子上了。
  女人平躺在办公桌上,虚弱无比地闭眼哭泣着,男人听到她的哭声,脸上露
出了满意的笑容,「臭婊子,变态色魔果然把你的肚子搞大了,老子今天就要提
你丈夫好好教训教训你!」
  男人嘶哑的狂笑起来,接着他爬上了桌子,骑到了女人的腰上。
  「啊哈,这么结实的大奶子,挤出来的奶水肯定很好喝!」他说着,再次用
双手抓住了女人胸前那对浑圆结实的乳房,使劲地抓捏了起来。他用手指夹住两
个褐色鼓胀的乳头,使劲地挤压,几乎将女人的两个乳头捏扁了。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那是神圣的……神圣的母乳……」疼痛使得女
人渐渐涨大的双乳不停抖动,大声惨叫起来。
  「闭嘴,贱奴!奶大有罪,被老子玩你该高兴!」男人抚摸着女人那对涨鼓
鼓的雪白结实的大乳房,用手轻轻拍打一下,感觉到一种异常充实的触觉,肿胀
的乳房甚至好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样发出结实沉闷的「噗噗」声。
  「准备好了吗?开始给我们的奶牛女警官挤奶了!」男人的双手各捏住女人
的一只肿胀变硬得足有一个葡萄粒大小的乳头,残忍地用力捏了下去。
  「啊!不……啊……啊……」女人立刻感觉乳头一阵疼痛,她忍不住大声地
呻吟起来。
  在男人残忍的挤压下,白色的乳汁流满了女人两个雪白的大肉球。男人迫不
及待的把嘴凑到了饱胀肿大的乳房前然后一口叼住一个勃起的奶头「吧叽吧叽」
地吮吸起来。
  「嗯,味道不错,甜甜的,还热乎着呢!」男人品尝完女人的奶水后咂咂嘴
说道,嘴角还挂着浓白的乳渍,嬉皮笑脸地说「比牛奶要强多了。」
  「骚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奶奴了,每一滴乳汁都是我的,哈哈哈!」
喝得满嘴奶水的男人看着女人两个惊人地膨胀起来的大乳房中依然源源不断地流
出乳白的奶水,下了桌又从窗台上拿了一个浇花的小水壶,然后用手放在女人两
个沉重地坠下来的雪白肥硕的大乳房下,接住了乳头里不停流淌出的乳汁。
  「啊……嗯……啊……不要……」女人充满了奶水的乳房被残忍地挤压着,
使她感到双乳中那种难忍的乳涨立刻缓和下来。但是看到自己的乳头中不断流淌
着乳汁,全都装进了小水壶里。
  「不!住手!啊、求求你……不要再按了,求求你啊……」
  「哈哈,石警官,你刚刚不是叫着口渴吗?看,你要喝的水来了。」
  就好像是生怕奶水白白流出浪费了一般,挤满整个小水壶的男人还不忘用两
个绛红色的鳄鱼夹将女人肿胀着流淌着乳汁的乳头给夹住,锁住了奶水流出来的
管道,接着拿着一个满了女人双乳中流出的乳汁的水杯,一边说着一边将杯中的
奶水灌进了女人的嘴中。
  「呜呜……啊……咳咳咳……」被强迫灌下自己乳房中产出的奶水,你女人
给呛得连连咳嗽,雪白的乳汁顿时咳得满身都是。
  「怎么?石警官怎么不喝自己呢?哦,我明白了,一定不是嘴巴想喝,而是
……」说到这里,男人又从桌子里找来了一支巨大的注射器和一个瓶子,从瓶子
里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油液体,和小水壶里女人的奶水混合在一起,然后将混合后
的乳白色液体全部抽进了那大注射器。
  「石警官,来,让你的屁眼也尝尝味道,哈哈!」男人拿着注射器走到女人
身后,用手粗鲁地扒开女人丰满厚实的屁股,露出了两个雪白的肉丘之间那个小
小的浅赫色的肛门。
  女人此时已经几乎喘不上气来了,她的手脚不停挣扎着,但绳子牢牢地把她
固定在了桌子上。
  「别紧张!石警官,你的大屁股放松一点。哦,你可能会觉得有些痛苦,不
过很快就会好了!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会我干你的屁眼时,你就不会感到那么痛
苦了!」
  男人用最下流的语言羞辱威胁着女人,将满满一注射器的混合液体全部推进
了女人不停翕动抽搐着的肛门里!
  「不!你个卑鄙无耻的禽兽……你杀了我吧!呜呜……」女人感到自己还温
暖着的乳汁大量涌进直肠,开始痛不欲生地号哭叫骂起来,赤裸着的雪白丰满的
屁股更是凄惨地摇摆不已。
  「杀了你?你可是我以后的专用奶牛啊,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男人将整
整一管混合乳汁注入女人的肛门后淫笑着说道,同时用手将女人腰上已经被汗水
侵透的丝袜顺着她丰满雪白的屁股剥了下来,女人成熟迷人的下体完全裸露了出
来。
  女人身上仅存的那几道布料此时也被扯去,一丝不挂地赤裸着,肛门处被塞
上了一个橡皮塞,原本平坦的腹部也微微隆起。她的裸体颤抖着,俏丽的脸庞扭
曲到了极致,显然正在忍受极度的痛苦。男人的眼中射出一道淫虐的目光,猛地
扑倒在了女人身上。
  「不!畜生!你……你不得好死的……」女人绝望地尖叫着,羞愧地闭着眼
睛,直肠中被注入乳汁混合甘油的浣肠液,此时小腹之内翻滚不断,阵阵便意和
痛楚涌来,让她痛苦得五内如焚,根本无力抗拒压在身上的男人。
  「操,真他妈的紧啊!」抱着女人雪白的娇躯,男人的大嘴不停的在萧薇白
皙光滑的肌肤上啃食而过,口水沾满了女人鲜花般娇嫩的身躯,接着怪叫一声,
双手握着女警官那肿胀无比却盛开了两朵兰花的乳房,将自己那膨胀得可怕的大
肉棒对准了女人分开的双腿之间那隐秘娇嫩的淫穴狠狠插了下去!
  「不!」女人感到一根火热坚硬的肉棒狠狠地戳进了自己的淫穴当中,发出
了凄惨欲绝的哀号,竭力地扭动着娇躯挣扎着,可是软弱无力的抵抗相对于男人
那壮硕的身体根本无济于事。
  很快,一阵强似一阵的快感从肉棒与淫穴结合处涌了上来,冲击着悲惨的女
人本已虚弱的意识,迅速地将她刚刚升起的反抗打垮了!
  男人嘴里不断喘息着,趴在女人赤裸的丰满肉体上,双手抓住女人无比丰满
的双乳揉搓着,同时下身不停地在她紧密的淫穴里狠狠地抽插奸淫起来。
  「啊……嗯啊……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把你抓起来……你比变态……啊
恩……啊啊呢……」女人在男人疯狂的奸淫蹂躏下痛苦地喘息呻吟着,充血的花
瓣已由粉红变成嫣红,淫穴无力的承受着入珠大肉棒的抽插。
  「该死!」男人突然咒骂起来,因为女人的直肠中被注入了大量的浣肠液,
肉穴变得无比的紧狭丰润,在加上她不停扭动腰肢想反抗却更似迎合的作用下,
仅仅抽插了不过数分钟,他就感觉下身一阵说不出的畅快,双手用力抱住女警官
的屁股,将一股浓稠的精液全部喷射进了萧薇的体内。
  「啊呀……啊呀……啊呀……啊啊啊啊啊……」这时女人已经连喊叫声都变
弱了,只是不断地在喘息呻吟,红润的樱唇已经无力合上,流着唾液不停地发出
一阵一阵的呻吟,阴道口,阴唇处,不断地流出乳白色的淫靡液体,这是男人的
精液和女人淫水的混合物。混合的蜜汁从女人的下体不断流出,在办公桌上积累
下乳白色的一滩。
  「呵呵,以后你这骚货就当老子的性奴隶吧!」
  男人穿好衣服裤子,把因高潮而体力全无的女人从桌子上拉了下来,然后解
开了她全身的捆绑。随后,他又拿来了女人的衬衣,给浑身沾满了汗水和精液的
女人穿上,由于女人的的双乳因为乳头被两个鳄鱼夹夹着无法泌乳已经变得肿胀
不堪,所以衬衣的最上面的两个钮扣已经无法扣上,使得丰满雪白的胸膛半裸了
出来。女人那满是淫水精液的下身直接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最后,男人将女人软弱无力的双手背到了背后,用手铐铐上,并在她的脖子
上系了一圈绳子,牵着那根绳子离开了办公室。整个过程中,女人张开的眼睛里
眼神空洞而悲哀,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反抗行为,就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具
一样顺从听话。
  出了门,女人马上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隔着裤子虔诚无比地亲吻
了一下男人的裆部,满脸羞愧和自责,脸孔低垂道:「贱奴恳请主人狠狠地惩罚
不乖的贱奴,贱奴任凭主人发落……」女人再也不敢看男人一眼,下巴轻易就碰
到了高高耸起的乳峰。
  男人冷哼一声:「好啊,你自己说想要主人怎么惩罚吧?是电击、鞭打、击
乳、滴蜡,还是浣肠?」
  女人的脸上再度泛起了红晕,一对肥硕的巨乳在警服里急促起伏着,带来无
与伦比的视觉压迫感,将她紧张激动的心情展露无遗。
  「主人……想要怎么惩罚贱奴都行,贱奴大逆不道,贱奴任凭主人发落……」
  「呵呵,没那么严重,刚才不是在拍片呢嘛,到底是老子强奸了你,不是你
把老子毙了不是?今晚你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这一段拍的很完美。不过呢,我这
里确实有棘手的事情想要交给你处理,就怕你下不去手啊!」
  「主人,奴婢……奴婢是您的母狗,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轻
微颤抖的语声中,女人有点失魂落魄地喘息着,眸子里流露出既害怕又期待的表
情,双手放在背后,本就丰满无比的胸部因此挺得更高了,警服上那两粒圆点更
是硬硬凸起,醒目地点缀在巨硕球体的顶端。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一脚踹到女人的奶子上,「我的好老婆,快点起来吧,
先回你的『办公室』里去,等我准备好了,再过来找你。」
  「谢……谢主人,奴婢……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不会的……」
  女人回到房间,坐回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电脑屏幕,情不自禁
的伸出双手,微微的托着自己丰满肥硕的乳球,手掌轻柔的滑动着,渐渐的移向
曲线美好的双峰顶端。两颗娇嫩的乳头还没被触碰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硬了起来。
  「哦……嗯……嗯嗯……哦……」女人紧蹙着眉心,明眸中仿佛燃起了火焰,
小嘴里送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美丽的胴体开始痉挛,蜷曲。
  她再度抬起双足搭上了扶手,修长匀称的丰盈美腿左右分开,纤指找到了那
紧密娇艳的细缝,接着娇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足尖一下子绷得笔直……
  其实,隐藏在房中的四台照相机、八台摄像机早已分别从各个角度记录下了
刚才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那些痛苦地呻吟与嘶哑的叫骂声当然来自于此刻电
脑中正在播放的实时录像。
  事实上,在这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刑警队长办公室里,不久前刚发生的这
起香艳刺激的「强奸」案,不过是一出按照剧本排演的成人电影片段而已,只不
过这部电影的导演、编剧和男主角是余新,而女主角是石冰兰罢了。
  想出这个点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冰兰自己。每次她穿着情趣警为丈夫服
侍寝时,丈夫都会兽性大发,粗暴的撕拉她的衣服,用尽手段来折磨奸淫她,但
自从她从刑警总局辞职后,丈夫便不再让她穿警服侍寝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这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已失去了女警的身份,丈夫觉得这样做无甚趣味,所以便放
弃了这般玩法。
  对于如今以取悦和讨好余新为唯一目标的石冰兰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
信号。于是,她想到了丈夫曾强迫她看过的无数日本成人电影,那些身材曼妙,
俏丽英气的女人们落入歹徒之手,逐渐在轮奸和折磨中堕落为奴,含羞受辱在一
个个男人的胯下痛苦呻吟地样子。
  假如自己来做女主角,真刀真枪地拍摄一部这样的电影,丈夫一定会很乐意
当男主角,并且乐在其中吧?恰好她每天在家中除了担心丈夫的安危外无事可做
百般无聊,便提起了笔开始写起剧本来:一个名叫石华兰的巨乳警花遇到了宿敌
「变态色魔」,几番较量后落入魔掌之中,三个月里被「变态色魔」百般淫虐,
在淫威之下不得已做了性奴隶,甚至还因奸受孕,怀上了「变态色魔」的孩子。
  某日晚上两个小毛贼误闯入了魔窟,纨绔子弟余君在大火中将石华兰救出。
回到工作岗位后,石华兰屡次拒绝了余君的求欢要求,余君遂拿着从色魔手里买
来的照片去办公室要挟她就范,淫欲大发直接在办公室内将石华兰强奸,并且把
她秘密监禁在了自己的家中,准备当作性奴隶饲养起来。
  这时石华兰的丈夫苏奸找上门来寻找妻子,余君和苏奸一番殊死搏斗,即将
被苏奸杀死之际,石华兰拉住丈夫阻拦,提出应将「变态色魔」交给法庭审判,
谁知丈夫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变态色魔」的真面目。
  石华兰难以置信,询问丈夫为何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何要把自己
关起来,丈夫开始狂笑起来,用疯癫的话语告诉石华兰,自结婚以来她从来不与
其同房,导致他不得不做「变态色魔」来满足自己正常的欲望,之所以绑架监禁
她也是因为要把她改造成离不开男人的荡妇。
  明白了一切的石华兰万念俱灰,终于意识到了引发一切灾难的是因为自己长
了一对大奶子,这便是她与生俱来的原罪,充分理解了余君对自己的爱,和余君
联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并辞去刑警队长的工作和余君结婚,自愿做了余君的性
奴隶,从此安心地在家中侍奉主人,虔诚赎罪的故事。
  她把这个剧本交给丈夫看后,丈夫龙颜大悦,立刻命她穿上警服,与她鏖战
了一整晚,不知在她的体内留下了多少精液和尿液,那一晚石冰兰仿佛上了天堂,
早上起床时连路都走不动了。
  第二天,丈夫马上投钱把二楼空出的一间客房按照她以前办公室的样子重新
装修了一遍,准备齐了拍摄需要的道具和服装,而今晚就是这部电影第一场戏
「办公室被强奸」的拍摄日。
  毫无疑问,正如余新所言,今晚的这场戏拍得很顺利。不过夜还很长,石冰
兰仍在疯狂地自慰着,胸前的兰花绽放得无比美丽,放荡骚淫的浪叫声和电脑发
出中痛苦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房间。
  「哦……啊……要丢了……啊……丢了……」
  石冰兰终于发出了一声嘶力竭的嚎叫,粉脸绽的通红,敏感的肉体猛然间痉
挛了起来,迎来了又一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高潮!
  「啊啊啊啊……」
  长长的哭叫声中,她娇躯剧颤,阴道里蓦地喷出了一股滚热的淫汁,像是水
枪般从双腿间直射了出去。而与此同时,硕大的双乳抖动出最猛烈的惊涛骇浪,
两粒勃起的奶头里赫然也各有一股洁白的乳汁直喷而出!
  这副画面真是太淫靡了,正好被牵着石香兰推门而入的余新尽收眼底:三股
强劲的汁流分别从女人的胸脯和下阴射出,就好像是喷泉突然爆发一样,射出的
汁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交错挥洒,凄美的令人永世难忘!
  「冰奴,我看这一段也可以剪进片子里面嘛!」
  余新笑眯眯地鼓着掌说道。石冰兰听见丈夫的话,一边爬一边忙不迭地抬起
头,媚声媚气地接口道:「谢谢主人夸奖,主人想看什么奴婢都能演出来,只要
主人开心奴婢就……」
  话没说完,她便一眼看见了跪趴在丈夫身边的姐姐石香兰,脸上的肌肉微微
抽动了一下,赶紧低下了头,来到丈夫的跟前起了身子。
  余新勾起了妻子的俏脸,指着石香兰说:「冰奴啊,你呢一直都很乖,但这
头贱奶牛可就不一定了。」
  石冰兰顺着余新的目光瞟了赤条条跪趴在旁边的奶牛状的姐姐一眼,又在不
经意间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娇滴滴地问:「主人,这头贱奶牛若是有忤逆主人之
处,奴婢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还请主人明示。」
  余新笑了笑,轻轻踢了两脚石香兰的屁股蛋子,石香兰诺诺的抬起头,直起
了身子,石冰兰举目望去,只看到姐姐的额头上赫然被烙印上了两个大字——
「叛徒」,鼻环已被拿掉,脖子上的项圈也已经去掉了,但却包了一圈白布,而
在那对坠在胸前沉甸甸的西瓜奶上面,也有用记号笔写下的一个数字——「31」。
  见到姐姐这个模样,不知为何石冰兰的心头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惊惧的她
打了个寒蝉。
  「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事儿,这头贱奶牛背着你我私自放了璇奴那小妮子,要
不是有监控,我还真想不到这头贱畜还有这个胆子,而且她还拒不承认,对你和
我出言不逊,所以我便把这贱畜的嘴给废了。我本来呢,是想割下她的奶子,然
后让她永眠不告诉你的,但她毕竟是你的姐姐,所以就让你们姐妹俩再见最后一
面。」
  余新一边说,一边从房间里拿出一副手铐直接拷在了石香兰背后的双手上,
然后将石香兰的双手举到头顶,将手铐用一枚巨大的钢钉钉死在了房间的一面墙
壁上,然后又拿来一副结实粗重的脚镣,戴在了石香兰裸着的白嫩双脚上,并且
将脚镣两边分开钉在墙上,使得石香兰双脚张开而无法合拢。
  就这样,石香兰被彻底定在了墙壁上,她的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满脸
都是痛苦,失落,而且一直死死地盯着石冰兰,两行泪珠从脸上落下,看起来有
说不尽的苦楚……
  石冰兰从姐姐的目光中读出了哀求、痛苦和失落,她刚才的担心应验了,无
论如何这是她的姐姐,而且这跟丈夫之前的计划并不一样,她连忙对丈夫磕头,
苦苦哀求道:「主人……求求您了……都怪奴婢没看牢璇奴,求求您留姐姐一条
贱命吧……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啊……」
  余新转过头,淫笑着一把抓住妻子的头发,道:「呵呵,规矩就是规矩。你
虽然是我的老婆,但这贱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非死不可。当然了,我这个人
可不会浪费这么好玩的东西,这头贱奶牛的骚逼我已经解封了,我打算先把你姐
姐的手指一根一根地锯下来,然后从手腕起,一节节地锯!我要让她痛,最大限
度地痛!你知道,痛的女人奸起来是特别爽的!」
  「不要……求求您主人……真的不要……」
  听到丈夫如此血淋淋的话,石冰兰的心也在恐怖地抽搐着,之前她虽然帮余
新杀过人,但从没见过如此残忍变态的办法杀人,她虽然也残忍的折磨过孟璇,
但那毕竟是「逢场作戏」,而且她也并未真的痛下杀手,而今天自己的丈夫真的
要杀死自己的姐姐了,她不愿在丈夫和姐姐中做选择,她只想乞求丈夫能开恩,
给姐姐一条命。
  石冰兰不停地磕这头,额头上甚至已经磕出了血,「求求您了,主人……您
让奴婢做什么都好,奴婢一定会让主人高兴,让主人满意的……求求您了……」
  石冰兰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试图用眼泪感化丈夫。但残忍变态如余新,他显
然是不吃这一套的,只见他从房间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从中拿
出一把手持电锯,拍了拍妻子梨花带雨的脸,冷冰冰道:「冰奴,你现在可有点
不乖了啊。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说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要是你再闹,我
连你一块处理。」
  石冰兰止啼不哭了,她低下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了,她直到现在
才意识到,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是那个变态残忍的男人,这个男人杀了那么多女人,
割下了那么多奶子用于「收藏」,他绝不会只是说说,姐姐真的活不下去了,区
别无非是痛苦一点死,还是痛快一点死。
  见妻子不吱声了,余新又把视线调转到了石香兰处,阴森森地笑了笑说:
「香奴啊,你跟着我也快三年了,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要说没一点感情那是不
可能的,只可惜我早就玩腻你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死吧!我会先锯掉你左手的
小指,然后一根一根地慢慢锯掉!再一片一片地把你的手掌切碎,然后,才开始
一节一节地慢慢锯下你的手臂。放心,只会锯到你的肘部,我会留下半截手给你
的,不会全部锯尽!」
  他用力掰开石香兰那捻成一团的手掌,手掌心的冷汗已经可以拧出水来了,
强烈的惧意已经使她全身脱力,雪白的胴体在恐惧中颤抖着。突然,尿道一松,
一股热尿缓缓流下,「冰奴,快来看,你姐姐吓尿了啊,哈哈!」余新拽着头发
把低声抽泣的妻子拉到了石香兰面前,又强迫她抬起头睁大眼睛观看。
  「不要……」石冰兰绝望地号叫着,用哀怨的眼光望向丈夫,可是丈夫居然
无动于衷,一手捏紧石香兰颤抖着的小指头,一手拿着电锯,手起锯落!石香兰
的小指头已经血淋淋地脱离了她的身体!鲜血喷到她的手臂上,喷到余新的衣服
上,也喷到了石冰兰那痛苦无比的脸蛋上。
  「不!」石冰兰又一次大声哭叫。
  石香兰苍白的脸此刻已经疼到扭成一团,十指连心,断指的剧痛,让她整个
肉体都在发疯般地抽搐着,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想要从口里不停地呼发出凄厉的
惨叫,可却一声也发不出来。
  「该无名指了。」余新捏起石香兰那拼命想屈起的无名指,将它拉直。
  「主人,主人,求求您直接杀了姐姐吧,这样子姐姐会痛苦死的,奴婢也会
很难过的,求求您看在奴婢一心一新伺候您的份上,就给姐姐一个痛快吧……」
  「行啊,那就由你亲自来吧,我的好老婆。」余新脸上掠过一丝阴险的微笑,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是真的会一片一片地慢慢把她折腾死哦!」
  「奴婢……奴婢下不去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石冰兰声嘶力竭地
哭叫。要她亲手将姐姐的手足锯下来,太残忍了。光是见到姐姐那被锯下来的手
指,见到那四处乱喷的鲜血,她已经快晕了,要她亲自操刀,她怎么下得了手?
  「嘿嘿,那算了,你就好好看着吧。」余新残忍地冷笑着,手中的电锯,又
到了石香兰的无名指上。嗡嗡嗡的响声中,银葱般雪白美丽的手指,在锯齿中裂
开了血肉模糊的缝。鲜血,从锯齿的两边飞溅而出,手指里面那雪白的指骨已经
看到了,在无情的锯齿中开始断裂。
  石香兰的眼泪已不再缓缓流下,而是四周乱喷,她被捆成粽子般的身体剧烈
抽搐着。仍然能够活动的手指和脚趾,使劲地捻成一团,整个身子好像就要抽筋
了一样。
  「又是一根。」余新怪笑着将锯下来的无名指,在妻子的面前晃一晃,拿到
石香兰那痛苦地扭成一团的脸上一抹,小心地装到一个从大盒子里取出的玻璃瓶
子里。
  石冰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微微张开的口里,似乎是要说着什么。「到
中指了,嘿嘿!」余新斜眼看了一下妻子,用力将石香兰的中指扳出来。
  「啊……啊………」强烈的痛苦竟然令石香兰已经被割断的声带里发出了一
声闷哼。余新微笑不理,眼睛看着石香兰那微微抽搐着的嘴角,电锯发出恐怖的
响声,伸到石香兰的中指上面。
  「冰奴啊,你不锯,只好我来锯,搞得我操你姐姐的时间都没有,真是浪费
了。」余新嘲弄般地对着妻子笑了笑,电锯碰上了石香兰中指上的表皮。
  「主人……奴婢……」石冰兰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她的心,混成一片,
她已经心碎了。
  「嗯~~一根一根手指慢慢锯,太便宜她了。还是一个指节一个指节锯比较
好,哈哈,可以锯三次的东西为什么只锯成一次?」余新将电锯,移到石香兰中
指第一个指关节处。
  「主人,求求您……让奴婢来锯……奴婢来锯……」石冰兰摇晃着大屁股,
飞扑到了丈夫的腿下,歇斯底里地大哭着。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的好老婆。」余新仰头大笑着,将电锯交
到妻子的手中,同时做好了随时准备夺走她手里电锯的准备,毕竟,这个女人虽
然早已驯服,但要是给逼急了发起狠来,找他要命或者干脆结果了姐姐痛苦的生
命,都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从肘关节锯掉!」余新后退几步,命令着。
  「是……」石冰兰一边抽泣着,颤抖着双手,握着电锯,移到石香兰的手臂
上。石香兰泪流满面,红着眼看着妹妹,她想要说些什么,石冰兰心里是知道的,
姐姐想要自己快点杀了她,好了结这痛苦的过程,可丈夫却无比享受这个过程,
她该怎么办,她迷茫了……
  「冰奴,我可告诉你,你要敢乱锯,等一下锯完她,我就锯你!」余新冷冷
地恐吓。
  「主人……」石冰兰「哇」的一声大哭。亲密无间的姐妹俩,竟然沦落到如
此悲惨境地。她真的不下了手。她哭着,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她们这
么残酷?为什么一定要在丈夫和姐姐之间做选择?
  「不锯是吗?那还是我来好了!」余新见石冰兰迟疑不决,阴阴地说道。
  「呀……」
  「啊……啊啊……」
  石冰兰象突然发了疯一样,闭上眼睛,大叫一声,将电锯切下!
  同时,她的姐姐,一条美丽的手臂在血光中血肉模糊地离开了美丽的躯干!
又一凄厉的惨叫声这在一瞬间,如轰天旱雷般地,响彻云霄。那具美丽的肉体,
在剧痛中仿佛就要整个弹起一样,但在牢固的绳索捆绑中,只是绝望地抽搐着。
  真的好美,美得不可思议。没有手臂的美女,余新想到了断臂的维纳斯。他
的肉棒,猛的一下竖了起来,嘴角露出了笑容,脱下自己的裤子走到了石香兰的
后面,将肉棒使劲捅入那正因剧痛而剧烈地抽搐着的阴户。
  石香兰绝望看着那条断出来的手臂,那四处纷飞的鲜血和肉碎,那已经失去
血色的断臂肌肤,她的眼泪狂涌而出,她在痛苦的深渊中放声号哭。
  石冰兰呆呆地拿着电锯,她看上去仿佛失去了神智一样,她的脸阴睛不定地
变化着,似疯似癫。而石香兰的眼睛已经哭到红肿,那漂亮动人的脸蛋,现在一
丝血色都没有,在痛苦的扭曲中已经无从辨认她往日迷人的风姿,她那性感的肉
体,现在似乎只剩下一具只会剧烈抽搐着的空躯壳。失禁的尿液,顺着颤抖着的
雪白大腿,汩汩流下。
  但余新仍然奸得很兴奋,因为女人在极端的痛楚中,下面夹得十分地紧。他
兴奋地插抽着,雄伟的肉棒,尽情地磨擦着那不停在痛苦中痉挛的肉壁,这种舒
爽的机会是绝不多得的。
  「冰奴,继续锯!」余新一边疯狂地抽送着肉棒,一边喝道。
  「是……」石冰兰的手慌乱地颤抖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可抑止。手中
的电锯,在自己的把持下,正慢慢地割开姐姐的手臂,将裂口处的皮肉割得粉碎,
将雪白的骨骼一点点地割开。——我在肢解姐姐!是我亲手干的!
  石冰兰的思维几乎到达癫狂的边缘,她一边哭着,一边将电锯继续向下锯着。
  石香兰剧烈地抖动着身体,她身上的力气,仿佛已经耗尽了,整个肉体只在
极端的痛苦中,反射地痉挛着。她全身的气力,已经不再是她所能控制。
  小便失禁,然后是大便失禁。正在余新一边强奸着石香兰,一边还饶有兴致
地用手指玩弄她的肛门的时候,黄色的糊状物体,从那个细小的肉孔中,慢慢流
泄出来。
  石香兰仿佛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小便已经失禁了似的,或许她已经顾不上
羞耻。她的第二条手臂,在妹妹手里的电锯中,也脱离了自己的身躯。剧痛,仍
然是永恒的剧痛,刺激得她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抽搐。鲜血,喷到她的脸上,喷
到她的胸上,喷到肮脏的地上,还喷满了那双拿持着电锯的罪恶之手。
  石冰兰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她的脑中仿佛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在丈
夫的指挥下,她木然地,将电锯又移到姐姐的膝盖处。这一次,她还要亲手让姐
姐再失去双足。
  她早已浑身酸软,她仿佛连拿起电锯的力气都没有。但电锯,确确实实地就
拿在她的手里,并且通过她的两双手,锯下了姐姐的一双手!
  石香兰已经快晕了,但强奸仍在继续。腿上再度传来的剧痛,已经不像刚才
那样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脉了,她仿佛觉得身体已经快失去感觉了。或者,她就
要死了,被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亲手杀死了?
  但,电锯割开她腿上皮肉的感觉,仍然是这么清晰,她知道,她的腿,很快
也会像她的手一样,永远地离开她的身体,很就她将会变成一具不能动弹的躯壳
被抛尸野外,被野狗分食。
  忽地,石香兰感觉眼前一黑,她永远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天
堂。天堂里有美丽的妈妈,还有温柔的爸爸,他们拉着她一起走向了美丽的海边
……
  姐姐死了,姐姐被自己亲手杀死了,石冰兰看到眼前丈夫可怕的笑容,好像
越来越模糊,却越来越亲切,不再感到可怕。她的头脑飘飘荡荡,好像游离到九
宵云外,好像溶入了另一个未明的空间,好像从此不会再回来。
  「张开嘴。」她突然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是主人,是赐予她新生的丈夫。
那声音是如此的动听,如此的不可抗拒,就像听话的婴儿一样,石冰兰顺从地张
开嘴。一股腥臭的尿液,流到了她的口里。
  「现在,该把我收藏的第三十一个收藏品取下了,这个神圣的任务我来教你
做,我亲爱的老婆。」
  石冰兰缓缓张开眼睛,一把小刀交到了她的手上,还有平躺在地上的姐姐,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线疯狂。她仿佛感觉自己已经崩溃了,但她的意志却又好像在
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坚定,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坚定。她完全想明白了丈夫的
用心良苦,没有姐姐的死,那神秘人就绝不会被打倒,丈夫永远是对的,主人永
远是英明的,她只有彻底抛弃一切无用的道德和亲情,才能做主人最称职的妻子
和性奴隶!
  她拿起了那那锋利的尖刀,就这么紧紧的贴在姐姐的乳房根部,残忍的开始
切割。伴随晶莹的脂肪,还有喷溅的鲜血,姐姐那无比肥大的乳房,软绵绵嫩滑
地一点点脱离肌体。
  「嗯……」她轻柔的扭转刀锋,就这么残忍的来回切割,感觉到一种粘叽叽
地快感,甚至几乎感觉到两胯之间已沾满了淫水,切割姐姐的乳房,就这么当着
丈夫的面,或许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残忍了,可她却那么兴奋。
  「吧嗒……吧嗒……」鲜血喷溅出来,石冰兰残忍的扭转刀锋,就这么旋转
两下,把姐姐的左侧乳房完整地切割了下来。丈夫接了过去,温柔的抚摸乳房,
就这么轻柔的放入一个特大号的碗内。那乳房依然鲜血淋淋,里面的肌肉和乳腺
几乎清晰可见……
          ***************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余新忽高忽低的鼾声格外刺耳。石冰兰闭着眼睛缩在丈
夫的怀里假寐。折腾了快一夜,他终于也支持进入了梦乡。可石冰兰不敢睡,拼
命地支撑着沉重的眼皮。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搞砸了,今晚姐姐就白死了,
那将是她一生的悔恨。
  按照丈夫先前的安排,大约已到了她「悄悄」离开的时间。偎着她光溜溜身
子的那个硬邦邦热乎乎的身体微微一动,石冰兰的心头也跟着悄悄一动,接着就
砰砰地猛跳起来了,信号来了。
  她屏住呼吸,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猛地掀开了被子,一点点从丈夫的怀
里钻了出来,出了床帘,从旁边的床椅上捡起丈夫的一件衬衣穿上,踩着轻盈的
步伐离开了卧室。
  初春的夜晚阴凉,石冰兰浑身瑟瑟发抖,但她仍然一口大气也不出,熟练地
跨在开门柱上,一声「哔」后,锻铁大门打开了。她走出大门,空气中还能闻到
柴油的味道,在路灯的照耀下,还可以看到地上大货车的轮胎印,更重要的是,
大门外多了一个等人高的大纸箱。
  石冰兰走上前去,打开了箱子,低头一望,箱子里正昏睡着一个面容姣好,
身材傲人的女人。她的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合上箱子道:「余大小姐,
欢迎回家。」
***************
  早上九点,F 市刑警总局的大门口,一大群记者正吵吵嚷嚷的围在门前,拦
着几个正要外出的刑警问话。
  「……我们是市电视台的,请问警方对昨天发生的爆炸事件如何评价,此事
是否与前日逮捕叶胜军有关?」
  「……如果此事与逮捕叶胜军无关,那么事发时为何会有刑警受到爆炸波及,
又为什么封锁事发现场呢?」
  「……叶胜军被捕已经两天了,是否已经交待了余棠的下落,为何警方仍未
对外界公布案件侦破情况?如果本案并非叶胜军所为,又是否意味着『变态色魔』
又开始作案了,本市的大胸脯女性应该加倍小心?」
  「……我是《F 市晚报》的记者,能否请任局长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不
在?那孟队长也行……也不在?」
  现场闹哄哄的乱成了一团,各种型号的话筒和摄像机此起彼伏,夹杂着记者
们的七嘴八舌,气氛好不热闹。而在F 市东城医院住院部大楼第十六层的高级病
房里,电视上也同样正在播放关于此事的新闻。
  「……这里是『整点新闻时间』,下面播报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昨日中午,
在城东一露天停车场内,一辆白色丰田面包车忽然发生爆炸,据了解爆炸波及我
市刑警总局三位刑警。目前,其中两位受轻伤的已出院,还剩一位仍在医院接受
治疗。因为某些原因,这一消息封锁到现在才对外公布,警方对此表示道歉,希
望公众能够理解,同时呼吁市民们不要传谣信谣,此事与『余棠失踪案』和警方
大规模清扫孙德富犯罪集团无直接关系,社会无须对此进行过多的猜测……」
  电视屏幕上,女播音员用专业而平静的声调念着新闻稿。画面镜头播放的是
爆炸时停车场的监控录像,爆炸后镜头逐渐拉近,给了在大火中燃烧的白色面包
车一个大特写,最后的镜头是两个男人扶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走出停车场,三
人的脸上都打了马赛克,但从他们身上的制服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们是刑警总局
的刑警。
  「局长,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工作失误,给局里又添了麻烦,还劳烦您一
大早来看我。」
  老田腰间插着管,接着个透明的吸液器,手上打着吊针,任霞搬了个凳子坐
在他的床边。只看任霞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关了电视,微微笑道:
「老田,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怎么能说是给咱们局添麻烦呢?录像带我已经
交给技术部门修复了,就已修复完毕的内容看,叶胜军策划绑架余棠之事已能确
认了。」
  老田听到任霞的话,脸上满是振奋的表情,「局长,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咱
们一定能撬开叶胜军的嘴!」他很激动,想要起身,却无意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痛的直吸冷气。
  任霞起身扶老田躺下,缓缓道:「老田,你赶快躺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伤势如何?」老田点了点头道:「局长,您放心,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过不了几日就能归队了。」
  任霞给老田倒了杯水放放在床头柜旁,意味深长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
心了,老田。不过,我今天来还是想要再听你讲一遍昨天中午发生爆炸前后的过
程,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之处。」
  「局长,我同意您的看法。」老田正准备全盘托出,却被捂住了嘴巴,只听
任霞低声道:「隔墙有耳。」
  任霞迈着大步走出了病房,只见十六层的走廊里每隔半米就站了一个荷枪实
弹、全副武装的警察,加上守门的两名警察,短短的走廊里竟聚集了十名警察,
在此处保护老田的安全。
  任霞站在走廊的中间,像是发表公开演讲一样,开始用她中气十足的嗓音下
达了早就想好的命令:「从现在开始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病房,
如果有人硬闯,一律枪毙,后果我来承担。」
  下达完命令后,任霞便回了病房,她扶着老田做起来喝了一杯水,淡淡笑笑
道:「老田,现在你可以说了。」
  「局长,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蹊跷。」老田轻轻叹息一声,开始讲述起昨日
中午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昨天早上老田奉任霞之命,带着两位专案组成员搜寻监控录像中绑架
白洁的白色面包车的去向。他们三人根据从交通局调来的监控录像,沿着绑架白
洁的白色面包车的行车路线一路东行,最终在城东一露天停车场内发现了这辆白
色丰田面包车,而且还在这辆车里发现了标有「威逼利诱」和「策划实施」字样
的两盘录像带。
  经验丰富的老田在看到两盘录像带后,立即意识到它们出现在这辆车里很可
能是有人安排好的,他一面安排另外两名警员搜查停车场内停放的其他车辆,一
面自己坐在车里给任霞打电话说明情况,不料话刚说了一半,那辆白色面包车内
部发生了爆炸,油箱漏油导致汽车很快燃起了大火,老田拼死用身体护住了已经
装进绝尘袋的录像带,其他两名警员闻声迅速将老田救了出来,这才把那两盘录
像带保了下来,但因爆炸影响,它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损坏。
  随后,两位警员拖着老田一起离开了停车场,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
将三人送到了最近的城东医院,任霞在接到医院的通知后,迅速带队赶往医院了
解情况,由于老田受伤较重,正在抢救,其中一名受伤较轻的警员向任霞简单叙
述了爆炸发生的过程,并将老田用身体拼死保护的录像带交给了任霞。
  听完了老田的叙述,任霞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老田,你讲的跟老
刘说的基本一致,但有一个细节却不同。根据你的说法,面包车爆炸的原因是车
里有炸弹而你因为着急给我汇报,所以没发现,但老刘的说法却是停车场有炸弹,
因油箱漏油而点燃了面包车。」
  老田十分诧异地看着任霞,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半响,任霞和老田不约而同
的同时说道:「老刘有问题!」
  「局长,您提点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昨天早上我们之所以能很快就找到那辆
面包车,全都靠老刘按照监控录像画出来的地图,而且全程他似乎都很有信心能
找到面包车。」老田说的这里顿了顿,恍然大悟地说道:「局长,难不成您早就
怀疑老刘了,所以刚才才……」
  任霞无声地抬了一下嘴角,伸出三根手指,意味深长地说:「咱们局里可不
止老刘一个人有问题,自我接任局长以来,一直在暗中调查你们每一个人,就我
判断来说,现在专案组里至少三个人背后有势力,这次让老刘跟着你也是我有意
为之的,就是害得你受了伤,我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局长,能跟着您干是我老田的荣幸,这点牺牲是我应该做的。」老田的神
色充满钦佩,激动地说:「既然您这么信任我老田,老田也跟您说句心里话,自
从石队长因为『变态色魔案』离开刑警总局后,李天明大权独揽,搞得局里乌烟
瘴气,正气不行邪气旺盛,我一度也想辞职离开,幸亏您来了,我才觉得有了奔
头和动力!」
  任霞尴尬的笑了笑,马上转移话题道:「老田,依我之见,这个案子绝不是
看起来那么简单的,面包车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录像带在面包车里,里面的内
容还正好能证明叶胜军的犯罪动机和方法,显而易见这些用巧合来解释是说不过
去的,你对此怎么看?」
  「局长,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有大鱼。叶胜军的照片贴满事发酒店,通缉当天
咱们就接到了举报,又轻而易举的抓到了叶胜军,我看他实在是不像能干出如此
缜密绑架的绑匪,反倒像是个替罪羊。」老田恨恨地说:「只是咱们还不知道那
个人的动机是什么,按照一般的绑架案,绑匪早该跳出来索要赎金了,可这人倒
好,干完一票就走了,还真有点像『变态色魔』的做法,可又感觉很多地方跟
『变态色魔』不一样。」
  任霞摇了摇头,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老田,这件事跟『变态色魔』一点
关系也没有。那个人一直在试图用这样或那样的方法来混淆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想要将警方引到歧路上去,但这一招对我是没用的。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跟我的
想法一样,那就是叶胜军是个替罪羊。不过,我想替罪羊也是犯罪集团的一分子,
若是他开口,找到余棠应该就不是难事了,多亏了你保住的录像带,我现在有十
足的把握,不出三日就能让这不长眼的人渣开口。」
  老田越听越高兴,咳嗽了两声说:「局长,我又想起了昨天早上的一件事,
那时候觉得没啥,现在想想看还倒真是有一点奇怪。」任霞双眼一亮,把头凑近
说:「哦,是什么事?」
  「局长,您还记得我刚才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蹊跷的事情吗?昨天早上在
车里时,我翻看监控,无意间发现在白洁被绑架前的一个小时之前,还有一样极
其相似的白色面包车出现在附近,而且——」
  突然,任霞口袋里发出了震动声,来电话了,她急忙叫停了老田的回忆,低
头一看是李文政打来的,难不成是酒店经理有什么异动了吗,她赶紧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了李文政温文尔雅的声音,却又带着几分焦急:「局长,赵鼎国
一小时前购买了三张飞往美国的出境机票,下午五点他们全家就要飞走了,是否
需要联系机场方面拦截?」
  「这缩头乌龟,犯了事还想跑出我任霞的手掌心,真是痴心妄想!」任霞越
听越气,忍不住骂了一句,「不需要联系机场拦截,我马上就回局里,立刻带人
对李鼎国实施抓捕!」
  任霞挂了电话,一脸成竹地说:「老田,这还没逼近核心呢,就有人急不可
耐的想要逃跑了,你安心养病,一有消息我就差人过来给你通报。」她边说边站
起身来,「其实以你的能力和经验,刑警队队长应该是你,但咱们警局这两年形
象不太好,需要孟璇这个花瓶来提升公众形象,以后我会更加重用你的。」
  「局长,谢谢您的信任和期望,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老田目送着任霞
雷厉风行的穿好外套,看着她挺翘的大屁股左摇右摆,「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了门。
          ***************
  省警部大厦顶层的厅长办公室里,余连文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心不在
焉的审视着厚厚的一叠文件,里面的内容滑过他的脑海,却没留下一丝的痕迹。
  余连文正在等待一个来自帝都的电话,他的手上拿着一支笔,在文件上签了
字,伸手按响了案头的呼唤铃。随手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停在了办公桌前面。
  余连文头也没抬,往外推了推刚刚签过的文件道:「这些我都批过了,你通
知政策科下发给各市局吧。」说完他又埋头在面前那一厚叠文件里面了。
  好一会儿,对面没有动静,余连文奇怪地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大肚婆。
这女人五官明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大约有十八九岁,穿着一身宽松的孕妇装。
那是一套十分清凉的黑色真丝吊带裙,两根细细的肩带挂在白皙裸露的肩膀上,
丰满的胸前稍微露出一点儿乳沟,凸起的小腹被裙子蓬松的遮盖着,吊带裙的裙
角只到膝盖以上十公分,雪白浑圆的大腿露出了一大截,光溜溜的连丝袜都没穿。
脚下踩的也是一双极其性感的半高根凉鞋,完全没有鞋面,只有两根塑料带一前
一后的缠绕着白皙的脚掌,纤美的脚面和十根晶莹足趾全都裸露在外面任人欣赏,
真是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可余连文看到这女人却瞪大了眼睛,面色一绷,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警惕地把办公室的门反锁,搬了个椅子放在办公桌前。
  「余厅长怕是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吧?」大肚婆女人坐了下来,垂下
俏脸黯然叹息。
  余连文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又看到桌上摊开的文件,疲惫
不堪道:「我这里还有几份文件要批阅,你先等一会儿,咱们的事情等我批完了
再说。」
  大肚婆两手抚摸着肚子,苦笑道:「余厅长,我今天是作为一个母亲来找您
的,我只求您能给自己的儿子三分钟时间。」
  余连文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头闭眼地责问道:「你这是想要干
什么?谁允许你挺着个大肚子过来找我的,谁允许你擅自怀孕的?我以前可待你
不薄啊,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我……我擅自怀孕,对,是我擅自怀孕,都怪我,是我不要脸才十三岁就
上了余厅长的床,是我薄情寡为了钱抛弃了大恩人……」大肚婆越说声音越高,
泪水也夺眶而出,但余连文却连一语不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肚婆冷笑一声,尖声嚷道:「余连文,看着我,我在跟你说话!」大肚婆
伸手将双肩上细细的吊带分别向两边褪下,清凉连衣裙的上装顿时垂到了腰间,
整个丰满的胸脯赫然暴露在外。
  余连文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很自然的望了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件足足达
到G 罩杯的硕大奶罩,而且还是性感的半罩杯前开款式,将那对本就因怀孕而愈
加鼓胀的乳房托的更加丰满。而薄如蝉翼的全透明丝绸也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
两颗饱满硕大的雪白乳球几乎就是完全赤裸的,只在乳尖部位有比较密集的蕾丝
花纹挡住。
  办公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静,余连文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大肚婆却霎
也不霎的盯着他,眼眸里写满了失望和悲哀,抬起手自抽巴掌道:「看来奴家的
『大宝贝』老爷已经看烦玩腻了,奴家懂,奴家走就是了。」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许再大喊大叫,赶紧把衣服穿好,我叫人送你出去,
孩子的事情改天再说。」
  余连文自顾自地低下头,把面前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看也没看,顺手在页
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响了呼唤铃。办公室的大门应声开了,一个身着OL
秘书装的年轻女郎快步走了进来。
  不等年轻女郎走到跟前,余连文指指大肚婆对她说:「小龚,给你个任务,
把这位女士送回家。」他随手抓起案头上的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了一个地址,交
给年轻女郎道:「这是地址,安全送到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年轻女郎接过便笺,偷眼看了看大肚婆,眼里含着鄙视,嘴上却
柔声道:「女士,我送您出去。」
  大肚婆重新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一把推开了前来搀扶她的年轻女郎,然后在
年轻女郎的瞩目下,脚步蹒跚的朝办公桌前,由于腰身粗重,她走路的姿势也变
的有些别扭,两条原本笔直的玉腿微微弯曲,而且还像蛤蟆般无法完全合拢了,
只能左右叉开来吃力的往前挪动。
  大肚婆重重地合上了桌上的文件,双眼怒睁死死地盯着余连文,「余厅长,
我自己可以回家,不需要人送,叫你的人离开,我说完几句话就走。」
  余连文看着大肚婆决绝的样子摇摇头,对着年轻女郎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小龚。」话音刚落,年轻女郎便掩面偷笑,迈着轻捷的步子离开了办公室。
  余连文把手中的笔扔在了桌子上,看着坐回椅子上的大肚婆,勉强笑道:
「你说吧,我听着。」
  「你肯定想知道我是怎么上来的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走的是
你以前带我走过的内部电梯。你肯定以为我这么做是在『报恩』吧?实话告诉你,
那是因为你是个禽兽,你不配做丈夫,你不配做父亲,所以你才死了发妻,所以
你才丢了女儿,所以我才不想让人以为我曾是你的女人,我今天来本是想问你要
不要这个孩子,但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我会一个人养大我的儿子,也没
有人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从今往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再见了,余
厅长。」讲完这番话,大肚婆起身,脚步沉重而迟缓的离开了办公室。
  听着大肚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余连文暗暗出了口长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
挂钟,略一思索,正要把刚才收拾起来的文件重新打开,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来。
余连文脸上的神色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赶紧拿起了听筒。
  电话一接通,他急不可耐地问:「是……是老先生吗?」
  对面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之后,传来了一个有些机械的低沉的男声,
语调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余厅长,你做的很好。很快,你很快就能见到女儿
了。刚才的女人我会帮你处理干净的,就算是我的谢礼了。」
  「老先生……」余连文鼓起勇气打断了那人:「我女儿,我女儿现在怎么样?
您能不能让她跟我说说话。」
  「余厅长爱女心切,我可以理解。」那人不急不缓地说:「不过,现在我还
不能让你和她直接通话。但我可以给你一些东西,你去看你的邮箱。再过几天可
能还需要你的帮忙,到时候请余厅长一定不要推脱。」
  电话「啪」的挂断了,余连文急忙打开电脑,打开电子邮箱,果然看见一封
新邮件。邮件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三个附件。余连文急不可耐地打开第一个图像
附件,是一张照片。余棠,照片里正是他的宝贝女儿,她坐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
双手拿着一张报纸举在胸前,露出大半个脸。
  再打开第二个附件,还是一张照片,仍然是女儿。和第一张大同小异,只是
没有用闪光灯,照片的色调有些暗淡,但人却显得更真实,她的脸色苍白,满脸
疲惫,气色非常不好。余连文心疼地握紧了拳头。
  第三个附件是个音频文件,余连文颤抖着手打开了文件,立刻传出了他再熟
悉不过的声音:「爹爹……你快来救我啊……你快来把他们都抓起来……」
  听到女儿可怜兮兮的呼救声,余连文的眼眶红润,自言自语道:「棠儿,我
可怜的棠儿……你到底在哪……这一切都是为父的错,都是为父的错啊!」
  他听了一遍又一遍女儿的声音,听到第二十遍的时候,终于把音频文件关了,
抹了把眼眶的泪水,他又开始仔细端详起照片来,他发现女儿身上穿的并不是失
踪当天带走的婚纱,心里顿时一紧,但仔细看看,并没有发现衣衫不整的痕迹,
还算多少放下点心。接着,他又把照片放大了一些,发现女儿手里拿着的正是除
夕那天的《F 市日报》的头版,且从没用闪光灯的照片的光线看,又像是晚上所
拍摄的。
  今天已是初二了,照片应是除夕晚上拍的,叶胜军也是除夕晚上逮捕的,老
先生选择这个时候给他发来照片和录音,告知他女儿尚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
是以此要挟自己继续为他做事,做任何事,否则女儿可就回不来了。
  余连文关了电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半响,他睁开了眼睛,抬手看了一眼
手表,再一次按响了呼唤铃,年轻女郎一如既往的很快推门而入,端站在桌前等
他发号施令。
  余连文抬起头对年轻女郎说:「小龚,你去通知司机,五分钟后在门口接我,
完事以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年轻女郎也抬手看了看表,点点头道:「是,谢谢厅长提前下班。」说完便
准备转身离开。余连文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叫住了她,
问道:「小龚啊,刚才来访的那位女士你是怎么登记的啊?」
  年轻女郎扭过了头,对着余连文嫣然一笑说:「厅长,今天下午您没有访客
的呀!」余连文愣了一下,然后拍着脑袋说:「对对对,是我老糊涂记错了,记
错了!」
  年轻女郎前脚走,余连文后脚也离开办公室。警部大厦门前,一个彪形大汉
带着黑色墨镜,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辆黑色别克轿车前,余连文一
出来,就冲着那彪形大汉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办完了公务,那人立刻就护送他
上了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
  「小钱,直接去卧龙。」司机一句话也不问,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
的彪形大汉后,开启挡板,隔绝了前车厢和后车厢,点火启动汽车,大力踩下了
油门,加速向前方绝尘而去。
  余连文仰着头坐在自己的专车里,他的眼睛半睁半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
去的一幕又一幕,他拼了命的想要记起来大肚婆的名字是什么,可他就是怎么也
想不起来。
  那个女孩儿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余连文很确定这件事,他太了解这个女
孩儿了。这个女孩有着与自己女儿一样的天使容颜,更有着一颗坚毅而美丽的心,
这个女孩今天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心中愧疚难当的原因却不是自己的逃避和不负
责任,而是这个女孩即将因为自己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
  讽刺的是,这个女孩儿当初也是因为他的资助才治好了先天性冠心病,从死
神手里死里逃生的。一尸两命,自己对此却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余连文心
里头恨得直痒痒,一个个愚蠢的问题蹦上心头,那位神秘的老先生究竟是何来头?
老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和利用他,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公安厅厅长竟然毫无
还手之力?他难道就只能这样委曲求全的讨好那位老先生祈求他放过自己的女儿,
除此之外,真的再别无他法了吗?
  思忖至此,余连文顿感头痛心闷,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吃了颗
三颗蓝色小药丸,没过多久便鼾声连连地睡过去,坠入了荒淫不堪的美梦之中。
  在余连文的淫梦中,他化身成了名副其实的官老爷,林素真母女一边一个陪
他坐在轿子上,他抓着林素真的肥腻巨乳,使劲地捏玩揉弄着,充分体会着它们
的柔软和肥腻,看着一股股奶水从乳头里溢出,他一口含住,开始吃起林素真甘
美的乳汁,此时,腾出来的一只手就又爬上了萧珊高耸的乳峰。
  吃了一会儿林素真的乳汁后,握着萧珊乳球的双手已被从中流淌的奶水给浸
湿了,他便转过头叼住了萧珊的乳头,一样的味美,一样的甘甜,一样的汹涌。
就这样,一路上余连文都没有停止吸吮两女的乳头,往往刚吸了几口林素真的乳
汁,又发现萧珊的乳汁正在往下滴,便又吃起了萧珊的,可刚吃了没几口,又瞧
见林素真的乳汁往外流淌,只得回过来再吃她的。
  最后,余连文索性让两女坐在一起,自己则同时含住了两女的各一只乳头,
双手分别抓住两女空闲的乳房,淫性大发的比较起这两对丰满的巨乳来,二女虽
然都长着一对傲人的大奶子,但相比之下,母亲林素真的更大,而女儿萧珊却更
挺拔而富有弹性,摸在手中也无比惬意。
  到了余府的门口,几名轿夫停下来敲敲门,门开了,出来几名仆妇,把饺子
抬了进去,又到了一扇门,抬轿的换成了几名年轻女子,这才进了余府的内院。
  停下轿,余连文左拥右抱着林素真母女进了正厅内室,急不可耐地脱光了二
女的衣服一起进了浴室,他亲自洗净了母女二人,特别是乳房和阴部,还让母女
二人把自己的肉棒也洗得干干净净,擦干后三人便一起上了他的床。
  余连文躺在床上,让林素真用嘴吸吮自己的阴茎,萧珊则伏在自己身上双乳
挂在他的嘴边,以方便他继续吸奶喝。当自己的肉棒在林素真专业的口交下已硬
得发痛了,余连文拍了拍林素真的头,林素真立刻吐出肉棒,转过身子把大屁股
高高撅起,做好了迎接他肉棒占有的准备。
  他长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萧珊,正挺着腰,准备一鼓作气把自己的大肉棒
插到底时,耳边的声音从林素真母女毫无廉耻的呻吟声变成了一个恭敬无比的男
声:「厅长,到了。」
  顿时,他眼前的一切都幻化成了无边的黑暗。余连文的头不痛了,胸口也不
闷了,他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到四合院门口的两个红灯笼,恍然间有种隔世之
感,梦中的他是那么气派和惬意,可现实中的他却麻烦缠身,连自己的女儿都救
不出来,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那对将他视为唯一依靠的母女俩了,也只有她们
愿意陪在自己身边母女共事一夫,想到这里,他竟有些动容,想要快些见到母女
二人。
  彪形大汉为余连文开了车门,余连文脚步匆匆地向内院走去,走到在后罩房
门前,他正准备推门而入,忽然间听到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娇喘声。那呻吟娇喘
压抑着,很小声,但充满快感一样。
  这声音他很熟悉,是林素真和萧珊的叫床声,夜莺啼叫般婉转低亢,妩媚至
极。这对母女在干什么,难不成是背着自己在偷情不成?余连文面色铁青,他呆
住了,完全想不出在自己的地盘上是哪个男人敢来玩弄他的女人,难不成是比他
权势更大的官看上这对母女了?
  余连文忍住怒火,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偷听起来,只听萧珊的声音在哼唧说:
「受不了,受不了了啊,快点插进去啊,快一点……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插死小露了……」又过了一会儿,林素真也轻轻叫了一声:「不行了……不行了
……快点进来,快点插进来吧……」
  一时间,房间里两个美女呻吟声连连,还夹杂光脚踩稀泥的吧唧淫荡响声。
听着这动静,房间里显然有个男人在和林素真母女玩双飞,而且还将她们搞得连
声叫床。
  余连文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爆发,抬脚踹房门。然而,就在他踹
门前的一秒,忽然听到房间里又传来一句话,让他硬生生收住了脚,惊讶地重新
贴耳到门前偷听。
  只听到林素真的声音:「爹爹,用力啊,狠狠地用大鸡巴操小露,小露要爽
死了。」林素真忽然荡笑说:「不嘛,老爷您答应了,今天要把那精水赏给徐娘
的,徐娘的骚逼好痒好痒啊,老爷快来给徐娘止痒……」
  萧珊急了,大叫起来:「贱婢,爹爹的鸡巴是小姐我的,爹爹肯定先操小露,
爹爹,快来吧,小露要给爹爹生个女儿,以后和女儿一起伺候爹爹……」
  余连文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对母
女淫荡下贱的程度简直比在他梦里还要更没有下线,他心下暗笑,悄悄地推开了
门。门前立着木雕屏风,绘有南唐时期的名画「韩熙载夜宴图」挡住了房间内的
情景。
  他轻手轻脚来到屏风前,透过屏风的间隔缝隙往里面窥视。大木床上,林素
真和萧珊正一丝不挂相互叠在在一起,头尾相交,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呈现出69
式,两个人分别各拿着一根香蕉,正往对方的私密处抽插。
  香蕉又粗又长,明显是特意挑选过的,从果盘里找来的两根伟岸的大家伙几
乎将二女私密处的花瓣撑开到了极致,每动一下,花瓣水淋淋紧紧包裹着香蕉,
泛着诱人的光泽。
  余连文隔了一天没来,二女饥渴极了,母女二人毫无道德廉耻的在床上玩起
了同性恋,拿着香蕉互相操干,同时还意淫是在被他这个老爷宠幸。
  粗长的香蕉几乎没入淫穴深处,金黄的果皮、粉嫩的肉。余连文眼睛都看直
了,兴趣大起,也不急于现身,先偷窥起了母女二人的蕉口抚慰。他此刻的心情
好像屏风上的古代大官人韩熙载一样,盘膝坐在椅子上观舞赏乐。一群美貌的女
乐伎排成一列,身姿婀娜,各有不同的美态,吹奏出高亢的管乐和声,调动了欣
赏者的情绪,交织着热烈而清淡、缠绵又压抑的迷乱气息。
  林素真躺在下面,尽情享受着女儿萧珊对阴户的刺激,一手拿香蕉往上插在
女儿的臀瓣中间,一手抓着自己的肥乳用力揉捏,乳房变形,肉肉几乎挤出了手
指缝隙。面对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他胯下的肉棒猛地耸立起来,龟头颤颤,击鼓
一样叩打心扉。
  这时,他感到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余连文习惯性的回头一望,面色一
刹时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灰色,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嘴张得如箱子口那
么大,不停地咽着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蓦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不速
之客捂住了嘴。不速之客接着指了指门口,心照不宣的两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后罩房。屏风后沉浸在情欲之中的林素真母女对这一插曲全然不知,从房间里传
出的声音倒更大,也更放荡了。两个男人听到这声音,脸上均显露出嫌弃之色,
没在门前停留就走了。
  进了不远处的书房里,余连文坐在主座,不速之客坐在客座上,丫鬟给二人
献上茶,退了下去。不速之客这时才开口道:「叔叔,多日不见,您近来身体可
好?」
  余连文冲他摆了摆手道:「我不管你怎么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不速之客毫不在意的回话说:「叔叔,当日小侄忍痛割爱将那淫乱母女送与
您,今日又一路开车送您回府,讨不到糖也总不至于讨到打吧,更何况小侄确有
要事要同叔叔您商议,您这样当叫小侄如何是好啊?」
  余连文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快的道:「不必再说了,你那套『扮猪吃老虎』
的做派我看够了。变态色魔,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若为
非作歹,休怪我。」
  不速之客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块叠好的白色方巾放在木桌上,随后坐回客座,
翘起二郎腿,冷哼道:「这样也好,变态色魔与恋童贪官之间就可以谈更多的事
情了。不妨先请余厅长打开方巾看看,咱们再聊正题。」
  余连文听罢,看了一眼那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回之一笑,他赶忙打开了那块
白色的方巾,一根长长的黑色发丝在白底的衬托下看得格外清晰,一道闪电忽地
在他的脑中闪过,「这头发莫非是……」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不速之客便鼓掌笑道:「余厅长果然聪明,这根头发就
是余小姐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这根头发去做鉴定。」
  眼见不速之客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余连文心中的怒气更甚,猛一拍桌,厉声
道:「色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女儿一下,我是绝不会饶了你的!」不速
之客摇着手嘿嘿笑道:「余厅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余小姐不在我那里,我
是碰不到她的,她的安全您尽可放心。」
  「如果我女儿不在你手里,那么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这跟头发你又是从何人
手里得来的,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把这些清楚了,否则你休想离开这卧龙福园。」
  不速之客倒吸了口冷气,收起笑脸回答道:「好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
是了。说实话,我只知道余小姐仍然在F 市,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那根头发
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余小姐的枕套上找到,他呢正好是看守余小姐的负责人之一,
至于我今天来的目的,自然是和余厅长商议如何救出余小姐了。」
  余连文,举杯喝了口茶,静下心来沉思了片刻,半天方道:「既然你在那边
有眼睛,怎么可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你是不是以为我堂堂厅长会被你这般拙劣
的骗术给哄骗了不成?」
  「余厅长啊余厅长,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不速之客耸了耸肩,讥笑道:
「那位老先生的权势和手段,想必你比我这个门外汉要清楚得多吧?实话告诉你
吧,你的宝贝女儿现在一辆昼夜不停的大卡车上,这辆卡车一天换一次车牌,只
在加油的时候短暂停息,除了轮班开车的几个司机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没人知道
她确切的位置,我的那位老朋友今晚恰好不开车,所以我不知道,因为他也不知
道。懂了吗,我亲爱的余厅长?」
  余连文是越听越气,握着茶杯的手也越来越吃劲,只听「嘭」的一声,白瓷
茶杯竟被他生生给捏碎了,热茶水烫到了手,可也点醒了他,变态色魔是老先生
的敌人,但却未必是他的敌人,变态色魔要自救,他要救女儿,二人之间确实有
一丝合作的空间。
  可转念一想,老先生是何许人也,自己和这「变态色魔」在他面前连只蚂蚁
都算不上,就算是二人联手对抗老先生,又能有几分胜算呢,无非是提前下地狱
罢了,他又何必要趟这一滩浑水,反正女儿总归是要回来的。
  余连文沉下了脸,苦笑道:「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就凭这你对
付女人那点雕虫小技,就能跟老先生抗衡吗?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看在你今天
告知我女儿近况,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余厅长,我死了,你女儿就真的能回到你身边吗?」不速之客冷笑着说:
「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他利用冰奴给我设局下套,我不得不跳,他利用余
小姐来逼迫你对付我,你不得不做。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你和你的女儿只不过
是他对付我的工具而已,假如我没了,你们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毕竟,你们
父女俩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说的对吗,余厅长?」
  这番话如炸弹一样在余连文的心中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不得不承认,
「变态色魔」说的是对的,帝都的周家因余棠逃婚失踪已不再支持他,这两年因
F 市接连发生的「变态色魔案」和「杨承志被自杀案」又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
影响,中央早有撤换他的意思,加之现在涉及到自己女儿的恶性绑架案件,如果
他不能在规定时间内破案,这个厅长肯定是当不下去了,到了那时心狠手辣的老
先生肯定会杀人灭口,女儿就算回到了他的身边,恐怕也要和自己一道不明不白
的死去了。
  思绪至此,余连文脸色一动,缓缓道:「我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可我又
有什么办法,你可知老先生的势力遍及赤党上下,一个人是无法同国家机器对抗
的,我已经认命了,你就算不认命,也没几天活头了。」
  「余厅长,别这么悲观,咱们不是在同国家机器对抗,而是在同一个人对抗,
是人就有弱点,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弱点但我知道,不知余厅长可否愿意听之。」
  余厅长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情一样,仰头大笑了好一阵子,才讥笑道:
「你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不速之客也仰头大笑了一阵子,缓缓道:「余厅长恐怕是知道那件事的,那
位先生之前借李天明之手除掉我的计划失败了,为什么这个计划失败了呢?因为
那位先生只知权势压人,而不懂得人心,特别是女人心。李天明为了升官发财甘
当他的杀手,可他却不知冰奴甘愿为我去死,我们夫妻二人对付一个胖子绰绰有
余。
  现在,他拿余小姐大做文章,还以此要挟于你,想要让我身败名裂,失去一
切,可他好像忘了,咱们的余厅长可是爱女儿胜过自己的好父亲,我为什么今天
敢来这里见你,因为我懂得人心,人皆是唯利是图之辈,区别只在于你所要的是
什么罢了,在升官发财与女儿的安全之间,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此
他是你的敌人,而我又是他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两人是一条
船上的人,救出你的女儿,就是救我自己。「
  听完这番话,余厅长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正色道:「话虽如此,你又
有何办法,可以对付老先生呢?」
  「办法我自然有。」不速之客伸出伸出几个手指来,比划着笑道:「眼下,
离他收网还有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继续当我的『变态色魔』,你继续替他
做事,不要打草惊蛇便好。不知余厅长是否还记得在东戴河的那个小护士,我已
托朋友将那小护士从东戴河救出,余小姐不久便会由我的那位老朋友送到我那里,
在路上咱们狸猫换太子,用小护士和余小姐互换,我得一美女艳兽尽情淫乐,你
救回女儿家人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
  余连文愁眉略展,冷哼一声道:「你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姑且不论你那内线
能否靠得住,东疗所的护士岂是能说走就走的,你这计划漏洞百出,我看不仅救
不出我女儿,还会牵连到那小护士。」
  「呵呵,难不成余厅长是怜惜起了那小护士?」不速之客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吐着烟圈笑道:「余厅长,我只要你一个问题,若是我能毫发无损的将余小姐送
回家,你是否愿与我联手,一同对抗那位先生。」
  余连文闭上了眼睛,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这件事
不能与我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也绝不能向老先生告知我知晓你的
计划。」
  「没问题,无论成败我绝不牵扯到你。」不速之客又吐了一个更大的烟圈,
挠了挠头道:「你看看,光顾着谈事情,这会儿都过了饭点了,我肚子都快饿扁
了,冰奴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余连文起身从主座上走下,理都没理那不速之客便推门而出。他快步出了内
院,大踏步地进了外院大堂。
  林素真母女不知何时已身着华服在大堂中等候了,一见到余连文进来,林素
真立即跪地道:「奴婢恭迎老爷回府,晚膳已在内室备好,请老爷吩咐。」萧珊
则对着余连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吟吟地说:「爹爹,小露就知道您肯定回来,
特意吩咐徐娘做了一桌好菜,都是爹爹爱吃的,爹爹晚上可要好好奖励小露呀!」
  余连文欣慰地笑了笑,命林素真起身进内室等候,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
上,哼了一声说:「你这姑娘,本是上学的年纪,整天想这些骚事,叫爹爹怎么
说你好。」
  两朵红晕飞上了萧珊白嫩的脸颊,她笑嘻嘻地跑过来,嫩白的手擘搂住余连
文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余连文的怀里,丰满的小圆臀在他胯上划着圈,红艳艳的
小嘴「巴」地亲了他一口,兴奋地凑近余连文的耳边说:「爹爹,小露只给爹爹
一个人发骚,小露还想要给爹爹生个女儿,让爹爹操完姨娘操小露,操完小露操
女儿,爽死爹爹呢!」
  余连文淫笑一声,手掌探进了萧珊的肚兜,惬意地揉搓着她的嫩乳,另一只
手搂着她的细腰说:「小淫妇,你刚才跟你姨娘在房里干的那等不要脸之事我可
是看得清清楚楚,今晚老爷要好好治一治你们这对骚蹄子。」
  萧珊嘤咛一声,脸红红地软在余连文怀里,娇嗔地说:「爹爹,还不是你老
不回家陪小露……」说着吐出小香舌就往余连文的嘴里钻。
  余连文嘿嘿一笑,含住萧珊的小嫩舌狠狠地吸了一口,彼此吻了一番后,萧
珊轻盈地跳下地,麻利地褪去了身上的华服,她的身材本就玲珑有致,经历过余
新的调教后更是出落得成熟美艳,乳艳臀肥,从背后看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及圆
翘丰润的双臀,以及光滑无瑕疵的少女美玉似的颈背。
  余连文不由得起了生理反应,暂且忘记了忧愁,萧珊娇俏地白了余连文一眼,
道:「爹爹,还不快点,不像第一次要人家似的那么急了是不是?」
  他听过开怀大笑,站起身正准备将衣服脱掉,视线内竟又见到了那不速之客。
只看那不速之客悠哉悠哉的走进了大堂,一进来便高声向余连文喊道:「白日日
逼,余厅长真是好兴致啊!」
  余连文坐了下来,没好气回道:「你不是走了吗?我这里可没饭给你吃,色
魔。」萧珊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只受惊
的小兔子一样钻进了余连文的怀里。
  「余厅长,我难得来贵府,四处转转总是可以的吧。」
  不速之客问也没问,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左边的太师椅上,两只眼睛色迷迷地
盯着萧珊,呵呵一笑道:「小露这小妮子我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不知她的奶子
现在有多大了?」余连文被这话气的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
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余厅长,你也是老江湖了,冲冠一发为红颜也得看对象不是,小露是你的
干女儿,余小姐是你的亲女儿,你该不会希望我去找你亲女儿泻火吧?所以咯,
既然我都来了,那余厅长可否成人之美,让我和小露叙叙旧啊?」
  此番话竟让余连文一下子泄了气,他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萧珊的屁股,示
意她下来。萧珊不愿意,把头几乎全都埋进了余连文的胸口里,紧紧地抓着余连
文,连看都不看一眼不速之客。
  余新站起身,没费多少力气就将萧珊从余连文身上拉了下来,萧珊死命不从,
抓着余连文的脚,乞求道:「爹爹,小露是爹爹的,爹爹你快赶这混蛋走吧!」
余连文闭着眼睛,用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太师椅上,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
到似的。
  余新冷笑一声,扯着萧珊的头发,拖着她转身往堂外走去,边走边道:「小
露,你放心,哥哥绝对会好好疼爱你这小淫妇的……」慢慢地,不速之客得意的
淫笑声与萧珊撕心裂肺的喊声随着越来越低的脚步声消失了。
  余连文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地上林素真已恭
敬地跪倒磕头,桌上已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菜肴,散发出扑鼻的香气。他一语不发
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拳砸在了桌上,半盘的糖醋鱼都洒了出来,将原本干干净净
的桌布迅速的染成了污色。
          ***************
  夜半时分,从天边传来一声雷鸣,寂静的夜瞬息变得嘈杂不堪,大雨捶打在
屋檐上发出阵阵瓢泼之声,「当当当当」地让人难以入眠。
  白布铺垫的方桌上摆放着供品,正中是个漆黑的牌位,刻着「先夫孙德富之
灵位」几个大字,四周围铺满了鲜花。墙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黑白遗像,一个身
着素白色孝服的男人坐在火盆前,将叠好的纸钱一张接着一张的扔进火盆里,看
着它们缓缓的化成灰烬。
  纸钱全部烧完,男人站了起来。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深邃地蓝色眼
眸怔怔望着遗像默然不语。一阵敲门声,屋外一壮汉入内,他递给了男人一封信,
恭敬地道:「少主,外面有人要见您,他还带了一封信。」壮汉随即转身出门了。
  男人立马拆开了信封,速览了一遍道:「阿祖,你让他进来吧。」
  「是。」
  屋外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露水,进入灵堂之后,便
脱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斗篷,露出魁梧的身材,此人面上带着一副獠牙面具,在
灵堂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十分狰狞恐怖,与皮肤像女人一样白皙,五官精致又充满
了异域风情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威哥,你来晚了。」
  「呵呵,路上遇到熟人了,耽误了一点时间。」
  伴随着一声嘶哑的笑声,来者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他径直走到方桌前,朝着
墙上的遗像鞠了三躬,又上了一炷香。随后,他又走男人的面前,拍了拍男人的
肩膀道:「阿东,墓地被炸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定会尽我所能助你夺回一切,
为老孙头报仇雪恨。人死已不能复生,老爷子走得很平静,你万不可伤心过度,
积郁于心自乱阵脚。」
  「威哥你放心,我拎得清轻重,只是一想到我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心
里便愧疚难当,所以才在这间密室里摆了一个小小的灵堂,聊作慰藉罢了。」说
完后,男人与来者相视一望,两个男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容。
  灵堂中的两个男人分别是孙德富的儿子孙东与「变态色魔」余新。他们是在
美国相识的。多年前,孙威在那场大火中侥幸活了下来,但却被完全烧毁了容貌,
幸好父亲的故交,他的表叔孙德富义气深重,暗地里将他偷渡送到了美国,从此
孙威便这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留美高材生余新。
  在美国时,余新住在孙德富情妇汤姆森夫人的家中,也就是在这时,他知晓
了孙东的存在。孙东是汤姆森夫人和孙德富的儿子,也可能是孙德富唯一活下来
的儿子,这是因为孙东虽然出生在中国,但不到一岁就在孙德富的安排下跟随汤
姆森夫人回了美国,故而逃过了数年前发生在F 市的那场黑帮战争对孙德富家人
的满门屠戮。
  说起来这汤姆森夫人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她出生在纽约皇后区贫民窟的一
个单亲家庭,在妓女母亲的叫床声中长大成人,其母吸毒过量猝死后,她考取了
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全额奖学金,毕业后入职以医用器械制造销售为主要业务,美
国五百强企业卡特彼勒公司,次年便与该公司年过五旬的董事会主席汤姆森先生
结婚。
  婚后不久,汤姆森先生携全家一起外出游玩,途中不幸发生了车祸,汤姆森
先生及其与前妻的一儿一女当场死亡,唯独汤姆森夫人经过抢救,幸运的捡回了
一条命,因此她继承了汤姆森先生数以亿计美元的私人财产与卡特彼勒公司的全
部股份,成了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女亿万富翁与美国五百强企业中唯一一个女性
掌舵人,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但是,汤姆森夫人的传奇远未止步于此,当年仅二十五岁的她不仅没有像外
界所预料的那样,在纸醉金迷的物欲享受中被卡特彼勒公司的领导层一步步侵蚀
掉股份,反而先发制人,利用极其阴险毒辣,但却无比高明的各类手段收买了汤
姆森先生属下最得力的一批干将,在他们的支持下迅速夺取了卡特彼勒公司的实
际控制权。
  此后,在汤姆森夫人的领导下,卡特彼勒公司进军医药制造、美容整形、伤
残治疗等领域,同时还与美国政府及军方建立了深度的合作关系,找到了大幅延
缓艾滋病病情的治疗方案,并在临床上得到了初步的验证,研发出一系列由大脑
神经控制,极其灵活的高仿真假肢,在市场上大受欢迎,营业额及利润连年持续
高速增长,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二十世纪改变世界的一百个女人之一。
  数年前,为了能让卡特彼勒公司进入庞大的中国市场,汤姆森夫人不远万里
亲自来华与赤党政府协商,那时孙德富正好是赤党政府给其安排的武警安保队的
队长,虽然后来协商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奇怪的是,汤姆森夫人却疯狂地爱上
了孙德富,甚至为了他长期滞留中国,期间还为孙德富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
子便是孙东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失去父母亲的余新在汤姆森夫人的家中与孙东一见如
故,往后但凡孙东遇到了麻烦,余新总是会想尽办法帮他渡过难关,平日里余新
对堂弟的照顾和关爱更是无微不至,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更亲。
  正是因为如此孙东才称呼余新为「威哥」,而余新则亲切的称呼堂弟为「阿
东」,可以说孙东是余新过往痛苦回忆里唯一的一抹亮色。然而好景不长,孙东
十四岁时被孙德富重新接回中国,被当作其接班人开始培养,失去兄弟陪伴的余
新再度陷入复仇的执念之中,开始对美艳无方的汤姆森夫人心生歹念,不曾想汤
姆森夫人早已对他产生兴趣,某日故意勾引他进入了豪华别墅的地下密室之中,
余新被汤姆森夫人监禁在里面,每天都被汤姆森夫人用各种手段虐待玩弄。直到
他挖密道逃离那间别墅后,余新才知道汤姆森夫人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一种独特的
性癖好,而且她还是美国SM界最出名的女王之一。
  如果说少年时代母亲出轨,经历仇敌放火的经历给余新的心里埋下了对大胸
女人深深的恨,那这段经历便教会了余新将恨意施加到大胸女人身上的方法——
性虐待。这往后的许多年,余新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吃了数不清的苦,逐渐培
养了顽强的意志,高超的身手和残忍冷血的性格,功夫不负有心人,余新还是在
美国混出头了。
  于是,余新怀着深刻的报仇渴望,化身「变态色魔」重返F 市开始了他为其
两年的复仇,最终成功地将包括石家姐妹在内的六名大奶女人调教成了他温驯的
性奴隶,超乎预期的完成了他多年的复仇夙愿。
  再说回孙东这边,孙东回国后,孙德富为他请了全国最好的老师做家教,并
亲自为他教授枪械知识,加之孙东本来就机敏过人,他只用了两年的工夫便学完
了从初中到硕士阶段的全部课程,十六岁便考上了帝都大学。大学期间他数次亲
身参与犯罪行动之中,与孙家帮总堂的各位头领关系极好,同各堂堂主相处的也
极为融洽,孙家帮上上下下早已视其为少主,孙德富也对孙东的表现极为满意,
数次公开表态过自己逝世后,便由孙东继承帮主之位。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变态色魔案」的调查进入胶着期之时,孙德
富为了保全余新,主动承担下了余新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他早已想到自己此举会
给孙家帮带来灭顶之灾,故而为了避免孙东因此而受到牵连,早先一步安排孙东
去了美国。
  再之后,孙德富逝世,孙家帮在警方的重拳打击下元气大伤,背负着全国通
缉令的孙东连回家乡为父亲吊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美国隐姓埋名的躲着。根
据孙德富的遗嘱,其所有未被警方查封的合法财产都留给了孙东,这些财产包括
数十辆豪华跑车,遍布全国各地的房产等遗产,总额高达数千万。
  叶胜军却借这个机会,以替孙德富报仇的名义重建了已成死灰的孙家帮,并
利用王宇作为傀儡帮主,掌握了孙家帮的控制权,侵吞了原本属于孙东的所有遗
产,甚至还一度想要刺杀在美国滞留的孙东以绝后患。
  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孙东一面伪装成醉生梦死的纨绔之弟麻痹那些监视自
己的叶胜军的爪牙,另一面秘密地与余新取得了联系,余新知晓了他的危险处境
后,立即携妻子石冰兰亲赴美国,孙东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监视自己的爪牙后,在
比弗利山庄一栋造型独特的别墅中终于与多年未见的余新见面了。当孙东在别墅
中亲眼目睹石冰兰对余新讨好恭顺的态度后,余新亲口承认自己才是「变态色魔」,
死在王公馆大火中的苏忠平只是个可怜的替罪羊。
  事实上,孙东从一开始就发觉到余新不对劲了。二人虽多年未见,但毕竟兄
弟情深,余新回国两年却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远走美国后孙东才接到了一条来
自余新的拜晚年短信,而那天正好是F 市刑警总局对外宣布「变态色魔案」告破,
苏忠平为真凶,已死于王公馆大火的日子。
  自赴美后,父亲逝世,孙家帮土崩瓦解,自身又背负着全国通缉令,种种原
因之下他本打算就此隐居美国,再也不问国内诸事,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母亲汤
姆森夫人被绑架之事提醒了孙东,他是孙德富的独子,他是孙德富巨额遗产的继
承人,他是孙家帮既定的帮主,他活着对那些想要独占父亲基业的人已构成了威
胁,所以叶胜军派了数十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好几次还差点杀了他,多亏他
机敏巧妙躲开了危险,才保住一条命,但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夺回父亲的遗产和
孙家帮,才能真正安全下来,并将母亲汤姆森夫人救出。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极有可能是「变态色魔」,与他有童年之谊的堂哥余新,
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孙东嘴上虽然恭喜余新复仇成功,而且人财双收,功成
名就,自己羡慕至极,但心里却对堂哥多了一份戒备之心,从个人角度来讲,他
对「变态色魔」种种残忍的行为是极其反感的,只不过此时他也只能仰赖余新,
才如此行事。
  交谈之中,孙东得知余新自身亦身陷危局,此次赴美其实对他也有所求,他
便明白了余新为何之前对自己视若罔闻,现在又义薄云天的帮助他,这一切说到
底只跟利益有关,之前他复仇时不同自己接触是担心其犯罪行为被他的慧眼发现,
而现在他主动帮助自己则是因为他要利用自己是孙德富儿子的身份与在孙家帮中
少主的地位来同那位权势滔天的幕后黑手斗争,至于从前的兄弟情谊,也许早就
随着时间而淡去了。
  在这场看似热络的会面中,两个绝顶聪明的男人根据石冰兰所提供的信息制
订了一个略有些冒险,却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成功的计划。这个计划简单地说,便
是十二个字,三个成语: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借力打力。
  所谓「偷天换日」,便是孙东担当主演的卧底计划了。机缘巧合,孙东杀了
叶胜军派来的爪牙后,失去联系的叶胜军又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阿力。余新与
孙东抓住机会,合力抓住了阿力,并对他酷刑折磨,逼问出了叶胜军绑架余棠的
所有行径,然后杀之而后快。
  接着,余新又联系到了当年给自己做人皮面具的整容医师,出重金让他替孙
东制作了阿力的人皮面具以及可以将瞳孔变成黑色的仿真眼,声音变成阿力声线,
植入体内的变音器,孙东本就与阿力年龄相仿身材相近,从前又与阿力是朋友,
十分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与做事风格,这一整套东西再装备到他的身上,当他打电
话向叶胜军报告孙东已不知踪影,叶胜军竟一点也没察觉到异样之处。
  就这样,孙东成了阿力,改名换姓更容易貌的他顺利重返F 市,打入了重建
后的孙家帮内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王宇有意借余棠之事除
掉叶胜军独揽大权,他审时度势暗中「投靠」了王宇,假意遵照王宇的指示行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昨晚那场腥风血雨的会议之后,他如愿地取代了叶胜军的
地位,而且这一切王宇全都毫无察觉,反而继续以利相诱,试图拉拢叶胜军在孙
家帮中的势力,以巩固其帮主之位。
  以上,便是这「偷天换日」计划的全部,这一计划从余新赴美开始,以昨晚
的夺权会议结束,余新和王宇取得了百分百的胜利,至于接下来的「金蝉脱壳」
与「借力打力」之计,自是后话就在此不表了。
  看着孙德富慈祥的黑白遗像,余新与孙东不约而同的在脑海里快速回顾了一
遍过往的经历,又极为默契地转身并排坐在了摆在密室角落的沙发上。两个男人
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亲若兄弟一般。
  还是孙东先开了口,只听他道:「威哥,昨晚王宇已正式夺权,我也接管了
赵志的势力和人手。可王宇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萝卜大棒齐上,立威施恩并用,
他先是杀了赵志,后又以出卖我父亲为由杀了唐子林,接着又拿出一千万收买了
那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还命令各堂隐匿以躲避警方搜捕,颇得众人支持。我这次
请你来,就是想向威哥讨教,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扳倒王宇,将来好协助威哥你
对付那神秘人。」
  余新笑了笑,淡淡而道:「阿东,你刚才的话里已经有答案了,注意到了吗?」
孙东沉默了一会儿,沉吟着说道:「威哥,你的意思是指『唯利是图』这四个字
吗?」
  「阿东,你果真如老孙头所言一般聪明绝顶。」余新点了点头道:「天下熙
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唯利是图是人的本性,你只要抓住这一点,
什么事都能做成。」
  听罢,孙东苦笑一声,摇着头道:「威哥,我明白你讲的意思。可是那些堂
主现在根本不敢反抗王宇,还有总堂的几个头领,我认识的只有秀文姐,我就算
有钱也送不出去,更何况我根本没现在的王宇财大气粗,他可是刚拿到了一千五
百万美元啊!」
  余新轻拍了两下孙东的肩膀,笑呵呵的回道:「阿东啊阿东,我的好弟弟,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没错,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现在王宇把反对他的人都除
掉了,左右摇摆的人都收买了,独揽大权势不可挡,但你要知道,利益不是钱财,
它是欲望,是人无穷无尽的欲望,而王宇为了对付我,绑架余棠,构陷叶胜军,
血腥杀人夺权的行为恰恰断了孙家帮里一众人的未来预期,他们现在有了一千万,
高兴吗,当然高兴,可还有第二个一千万吗,自然是没有了,不仅没有了,他们
还会统统被抓进监狱,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孙东恍然大悟,咧嘴一笑,也拍了一下余新的肩膀道:「威哥,我明白了,
我真的明白了。现在叶胜军已经被警方抓捕归案,他发觉到自己被王宇构陷后迟
早会开口供出一切,警方为了找到余棠,必然会大动干戈,对孙家帮赶尽杀绝,
分堂的那些人马躲到哪里去都无济于事,我只要能救出几个得力干,不需用钱就
已有了自己的势力。」
  余新边听孙东讲话边点头,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动,而后又微微一笑道:「没
错,就是这样。除此以外,你还要在王宇的眼皮子下面将总堂的头领们收为己用,
这些人的能量远非小堂主可比,只有得到他们的支持,你才能扳倒王宇,夺回孙
家帮与老孙头的遗产。你在帮里已卧底多日,现在心中可有计划否?」
  孙东马上脸色一正,严肃道:「威哥,计划嘛有是有,就是还没想全。就我
观察来看,现在总堂除我以外的四个头领分属三个派别,秀文姐是父亲的心腹,
对王宇的支持有限,其实心向于我,算是少主这一派的,八爪鱼是叶胜军重建孙
家帮后提拔上来的,算是叶胜军这一派的,黑龙和彪哥两人一个喜怒不形于色,
一个性格狂躁而行事乖张,我暂时还没看出他们支持谁,姑且就算是王宇这一派
的吧。
  我打算最近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秀文姐展露我的真面目,在警方冻结账户前提
取一些现金,然后雇人除掉八爪鱼李国琼,再用金钱女人收买贪财好色的彪哥,
唯独那黑龙是个麻烦,这人是刑警总局的警察,油盐不进,手里掌握着帮中所有
人的把柄,可却没人有他犯罪的证据,父亲活着的时候都对他忌惮三分,自叶胜
军和王宇掌权后,他左右逢源,简直是活着的定时炸弹,我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
有。「
  余新听完后咧嘴直乐,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冰奴以前是刑警队队长,嫁给我以后告诉了我不少秘密,这个刘东来其实是警方
在老孙头公司中安插的长期卧底,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以前为了取信
于你父亲,主动染上了毒瘾,说起欲望来,其实他的欲望比谁都大,这一点你可
要好好利用啊!」
  孙东两眼发光,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边在灵堂踱步,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呢,原来是个内鬼,难怪父亲一死孙家帮就被刑警总局搞死了,我一定要
杀了他,杀了他替父亲报仇雪恨!」
  余新也站了起来,走到孙东身前,挡住了他的脚步,劝阻道:「阿东,刘东
来该死,但你现在绝不能贸然杀了他,你想想,这回孙家帮绑架余棠的消息他早
就知道了,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任霞呢,还有王宇成为孙家帮帮主的事情他
也并未上报,这说明他叛变了吗,还是说明他……」
  孙东怔了怔,忽然一拍脑门,惊呼道:「刘东来背后是那个神秘人,刘东来
是神秘人的眼线,这是那个神秘人的安排,一定不能让刘东来发现我们的计划,
这个人不到最后绝不能动。」
  余新看着那张俊俏的西洋脸欣慰地点了点头,他一边重新披上黑色斗篷,一
边继续孙东提醒道:「阿东,我最后还想提醒你一点,古人云饱暖思淫欲,我可
听说你小子是个多情种,你父亲尸骨未寒,当下你应该以夺回父业为重,现在这
个关键时刻你可切莫被美色迷惑,女人可以玩,但绝不可交心。好啦,时间不早,
我该走了,回去晚了冰奴又把床单全都弄湿了。」
  「威哥说的是,阿东不懂事,今后还要跟着威哥你多历练。」孙东拱手奉承
着余新,亲自送他出了密室,重回密室后,他捡起地上一片烧了一半的纸钱,扔
进了火盆里,自言自语道:「父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余新这家伙害死了你,
我是绝不会饶过他的。」
          ***************
  在F 市一间普通的公寓内,桌上点着蜡烛,还放着两个酒杯,杯中尚存些许
红酒,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面,正有一对俊男靓女激动相拥。
  女孩深情款款地用双臂搂着男孩的脖颈,脸颊绯红,眼帘低垂,整个人都投
入到了男孩的怀中。男孩也吮吸着女孩那对柔软的红唇,他的舌头探入女孩的口
中,缠绕着女孩的舌尖,品尝着女孩的津液,他的臂膊搂着女孩的纤纤细腰,他
的手放在女孩丰满的胸前摸索着,被吻到意乱情迷的女孩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发
出「嘤咛」的呻吟声。
  男孩听到女孩低微的呻吟,更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开始以颤抖的手指笨拙
地解开女孩胸前的纽扣。男孩扯开女孩的衣襟以后,直接抓住了女孩的乳罩,用
力把乳罩向上扯,女孩胸前那对丰满坚挺的玉乳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男孩的眼里射出贪婪之光,他急不可耐地用手指拨开了女孩胸前的项链吊坠,
用手掌抓住女孩的一只乳房,轻轻地把玩起来,这温柔的揉搓让女孩的呻吟声变
得更加娇媚,身体也瘫软了下来。
  男孩放开了女孩的嘴唇,使女孩娇媚的呻吟更加撩拨耳畔,他微微睁开眼,
转向了女孩胸前,当他看到自己不算小的手掌巨乳还无法完全掌控那傲人的乳峰
时,呼吸更加急促了,这香艳的情景使两股血液同时冲进了他的大脑和下身,他
本来已经膨胀起来的肉棒更加涨得难以忍受了。
  一双不安分的手伸进了女孩的裙底,抓住了女孩的内裤笨拙地想要把内裤扯
下来,而那女孩没有做出丝毫反抗之举,很快那小小的内裤就被除掉了,男孩的
手指颤抖着探到了女孩双腿之间的那块柔软的神秘之地。在指尖拨开了女孩细密
的阴毛之后,男孩怀里的女孩全身颤抖了起来,呻吟声也变得更加撩人。
  抚摸了女孩的阴唇以后,男孩的指尖转移到了两片阴唇的中间,他探进了那
片从未被异性碰触过的处女地。前所未有的刺激让那女孩颤抖着更加抱紧男孩,
那对丰满的乳房推挤在了男孩的胸膛前。男孩再也无法忍耐自己心中的欲火,他
拉开了自己的拉链,把早已充血勃起的肉棒从裤子里解放了出来,然后他抱起了
女孩,站起身来,走进卧室,把女孩放在了他的床上,如饿狼野兽般扑向了女孩。
  「阿宇,阿宇!不,不要!」男孩火热的肉棒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时,女孩突
然从意乱情迷的失神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开始一边喊叫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抵抗
着进攻,「阿宇,不要这样,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对不起,小璇……」男孩冷静下来以后,颓丧地坐倒在床上,「你实在太
美了,我没忍住就……」
  「没关系,我也有责任。」女孩看到男人冷静下来,坐在了男孩身边,温柔
地用双臂搂住他,撒娇地说,「阿宇,我知道你憋着很难受。人家这几天是危险
期,色魔的案子也还没结……」
  女孩说着,闭上眼睛,主动把自己的嘴唇合在了男孩的嘴上,亲吻下去,同
时把自己的舌头伸进男孩的嘴里轻轻搅动着。这个舌吻看来让这个男孩有些颓丧
的心情又重新振作起来,他也伸出双手,把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好了,我可亲过你了,可不准不开心了。」舌吻以后,女孩躺在男人的怀
里,俏皮地伸出一个手指,刮了一下男孩的鼻子,继续说:「阿宇,你不要急。
等我们抓到色魔,就结婚,然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
  男孩看着自己怀里这个羞涩可爱的女孩,无奈地笑着说:「小璇啊小璇,我
连毒贩都搞得定,但是就是拿你没办法。」女孩听到男孩这样说,咯咯地笑了起
来,嘴角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更加娇俏动人。
  「行,那就等色魔落网以后。」男孩看着怀里的女孩,继续笑着道:「但是
现在,你先帮我解决一下……这个吧…」说着,男孩坏笑着指着自己胯下那支充
分勃起的肉棒。
  「它可真是个坏东西!」女孩看到肉棒仍然高高地勃起着,羞涩地假装生气
地说,「我看应该把它割掉。」女孩嘴上这样说着,可小手却握住了肉棒,开始
温柔地套弄起来。
  「啊……好舒服……小璇……你把上衣也脱掉吧……」男孩在女孩绵软玉手
的套弄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快感,一边闷哼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想看
着……你的……身体……」
  「色狼!」男孩的话让女孩苹果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深了,女孩假装生气地
嗔怪着男孩,脱下了外衣,袒露出自己性感的双乳,然后继续用小手套弄着肉棒。
她坚挺的双峰和胸前的一个金色的星形链坠都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微微地晃动着,
掀起一阵阵乳浪和一条条金色的波纹。
  「哦……小璇……你的胸……好大!」男孩看着女孩丰满的胸部在眼前抖动
着,感到无比兴奋,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一只乳房抚摸着,闷哼着说:「好舒服
……好爽……小璇……再快些……」女孩感觉到肉棒在自己手中膨胀得更大了,
羞涩地加快了套弄的节奏,而这也把男孩推上了快感的高峰。
  「哦……小璇……你的手……好厉害……」男孩一只手把玩着女孩丰满的乳
房,另外一只手的手肘支撑在自己身后的床上,撑着自己因为快感而微微痉挛着
绷直的身体,兴奋不已地呻吟着。
  「快……快……我受不了了……要……要出来了……小璇……小璇我爱你…
…」
  在男孩极度享受的呻吟声中,一股白色的浓稠液体从他的肉棒中喷射出来,
落在了男孩的身体和床单上,也有一些沾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回眸一笑,从床头柜上拿起纸巾盒,扯出几张纸巾来,细心地擦拭着自
己手上和男孩身体上的精液。当那些精液都被擦拭干净以后,男孩终于冷静了下
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可爱性感的半裸美女,得意地把女孩搂在自己怀里,又一次
吻住了女孩的双唇……
  春梦醒了,夜却还未过去,孟璇略显孤单的身影靠在床背上,她身下的床单
一大半都被自己的淫水打湿了,她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
转,这场春梦不仅仅是一场梦,更是两年以前真真确确发生过的。
  这件事就发生在孟璇和王宇正式确立关系后不久,那天晚上,孟璇的处女之
身差一点就要被王宇拿走,正在色魔案中焦头烂额的二人约定色魔归案之日便是
成婚云雨之时。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孟璇的处子身终被余新夺走,而色魔归案之
日更是成了无稽之谈。孟璇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另一边,长长的叹了口气,两年
前,这张床承载的是自己和爱人对未来的憧憬,两年后,还是这张床,却悲凉的
诉说着一颗的破碎不堪的心。
  从余新的家中逃走已经两天了,孟璇被石冰兰折磨地浑身剧痛,但比身体更
痛苦的是她的心,曾经的爱人变得面目可憎,作恶多端,曾经的偶像堕入魔道,
还差点夺走她的生命,无穷无尽的悔意充斥着她的内心,如果那时将自己的身子
给了王宇,如果那时不屈从于余新,也许自己和王宇、石冰兰三人就不会走到今
天这个地步。
  可是,这一切还能再重头来过吗?往事已矣,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她多么想
自己就死在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带着对余新和石冰兰的鄙视与仇恨而死,余新和
石冰兰一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逃跑,舍命救她的香兰姐现在还好吗?
  孟璇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害怕听到那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害怕出门再被抓回
去,所以她请了一周的病假,躲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吃了睡,睡了吃,药瘾来了
就自慰,自慰地失神睡去,睡醒了再吃,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她知道仅凭着自己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余新和石冰兰的,任霞对她看似重用,
但却只把需要面对公众的任务让她去做,现在正是破案的关键时刻,任霞却如此
爽快的便允了她的告假,这已能说明任霞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孟璇为自己感到可笑,这个刑警是她为了王宇才做的,如今王宇离开了她,
偶像被余新完全洗脑改造,只配做花柄的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孟璇不知道,
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一件她早就该做的事情。
  开了床头灯,孟璇弯腰拔下放在柜面上充电的手机,翻开盖,把大拇指放在
拨号盘上,十一声「滴」过后,听筒里响起了熟悉的「嘟嘟」声,电话很快就接
通了,但听筒里却只有电流声。
  孟璇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苹果脸气得圆鼓鼓的,对着话筒开始破口大骂起
来:「王宇,你是个王八蛋,你是个懦夫,你是个混蛋,我要你过来见我,我要
你保护我,我要你杀了色魔,我要你杀了石大奶,这些你一件都不敢做是不是,
枉我为了让你活着委身色魔受尽凌辱,为了帮你差一点被石大奶杀了,你不如去
死吧,王宇!」
  电话那头说话了,这声音低沉,冷漠,没有一点感情:「好,我会让人保护
你的,色魔和石大奶我会亲手杀了他们,但你得回到警局继续为我做事,记住,
我让你活着是因为你有利可图,而不是我们之间的过去。」
  孟璇掐断了通话,使出浑身力气把手机扔了出去。她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滚
落,她伤心的搂着枕头,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
             第七十八章 旧事重提
  在弥漫着黑烟和大火的房间里,墙纸已被火烧的卷曲,带着一点一点的火星
从墙壁上脱落下来,两罐液化气油罐默默的躺在地上,一个火星落下来滴在液化
罐的走表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
  正在熟睡中的少年被一阵刺鼻的烟味呛醒了。少年睁开眼,黑色的浓烟已弥
漫了整个空间,不时还有淡淡的火星冒出。少年如梦初醒,激地坐直了身子,一
股股的烟不停的被吸到他的喉咙和肺里,他赶忙捂住嘴,憋住一口大气,全身裹
着被子光着脚向屋外跑去,紧闭着的房门已被烧得变了形,少年一脚踹开了门,
冲向了客厅。
  一阵滚烫的热气迎面扑来,客厅早已经被烧得满目疮痍。天花板上火焰从上
往下的仿佛倾泻着,木质的座椅板凳兀自的燃烧着,被烧得还剩一半的沙发发出
一阵塑料燃烧的特有的酸臭,地毯就像是一个大火盆,几乎整个屋子都没落脚的
地方,整个场景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炼狱。
  从走廊到门口只有短短十来米的路,但这条路此刻却好像永远走不到头,少
年用手捂住口鼻,艰难地在大火中前行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大火所
吞噬,他不停的咳嗽,摇摇欲坠,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他走到了大门口,
正准备拿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开门时,一声巨响从房间那头传来,液化气油罐爆炸
了。
  在少年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满天汹涌的火焰带着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
而来,他的全身,他的周围,他的世界,全都是紫红色的火焰……
  从噩梦中惊醒,余新倏地翻身坐了起来。窗外依然是漆黑的,在夜幕的笼罩
之下,床头柜上闹钟的指针在发着微弱的萤光。他定了定神,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了看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余新掀开了被子,看
到妻子石冰兰正蜷缩四肢,头枕手臂,像条母狗一样在自己的脚边睡熟,嘴角还
挂着幸福的笑容,他轻手轻脚地给妻子垫了一块枕头然后下了床。
  在床边的双层摇篮里的两个小女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嘟着,发出一
声声轻轻的呼唤,可爱极了。余新苦笑一声,走到浴室里草草的冲了个澡,然后
换了一套干净的内衣裤,披上一件睡衣,静悄悄地离开了卧室。
  穿过走廊,余新步入书房,打开了电脑。他坐在靠椅上,敲击了几下键盘,
然后戴上耳机,两只眼睛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握着鼠标的手时不时还按一
下左键。余新正在看的,或者说现在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视频,是石冰兰与余棠在
密室中见面的监控录像。
  这件事发生在大年初二。那是一个没有雾霾的早晨,浓厚的性臭味,凌乱的
床铺,散乱丢着的卫生纸,卧室内一片狼藉的乱象无声地诉说着余新与石冰兰二
人彻夜的疯狂。
  照例恭顺地送走丈夫后,石冰兰没有着急收拾卧室的烂摊子,而是回到一楼
大厅,在落地钟旁边的墙壁上轻轻敲击了三下,只听「呼隆」一声,落地钟突然
缓缓地向一旁自动移开,露出了一个隐密的入口。
  入口内是一条灰暗的甬道,粗糙的混凝土构成了它的四周墙壁,石冰兰走了
大约有快一百米,在一道厚重的铁闸门前停下了脚步。按下闸门旁的按钮,大门
缓缓打开,她大跨步地走了进去……
  沉沉黑暗中,余棠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地绝望跳动。她全身上
下只披了一件绒毛睡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沙发上,两只大眼睛怔怔的
发着呆。
  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哔」的一声轻响。虽然轻得若有若无,但还是被
她异常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余棠紧张地转着头在黑暗中搜寻。四周黑的伸手不
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本能地感觉,那沉沉黑暗中隐藏着什么凶恶的猛
兽。
  搜寻良久,她看的眼睛都酸了,终于在头顶发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红色闪光。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就在此时,余棠感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咔嚓咔嚓」的声
响。她一惊忙转头去看,惊觉茫茫黑暗中倏然现出一丝亮色。接着那亮色迅速扩
大,她听见了女人高跟鞋蹬地的声音。
  余棠猛然意识到,那是一扇门,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的心猛地紧缩,下
意识地抽动四肢,马上却又颓然地放弃了,转过脸让浓密的秀发遮住自己煞白的
脸庞。
  刷地一下,屋里顿时亮如白昼。门开处,一个脖子上戴着红色项圈,全身赤
裸,脚蹬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进来,随着她前行的步伐,胸前一对大如香瓜又
十分挺拔的乳房不注地上下摇摆着,乳头上挂着的金色圆环也随之摇晃个不停,
她就以这样的姿态走到了余棠的面前。
  「余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听到女人和善温柔的声音,余棠微微一愣,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透过散
乱的发丝,一个称得上天姿国色却又面容憔悴,胸部比自己的还要再丰满许多,
而且全身赤裸装扮怪异如母狗似的女人映入她的眼帘。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棠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但一下又想不起来。仅从这女
人屈辱而下贱的母狗装扮看,她似乎也跟自己一样,是被歹徒绑架的受害者,连
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穿。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悲色,坐到了余棠的身边,苦笑道:「以前,有人说我
是『F 市第一警花』,后来,有人说我是『变态色魔』诞生的罪魁祸首,再后来,
我就成了这副下贱的样子,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呢?」
  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余棠的脑海里,余棠脑子里记忆的闸门突然间打开了,她
记起了恶魔面目扭曲的脸庞,她记起了自己发了疯一样想要杀了恶魔为阿成报仇,
她甚至记起了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那句话:「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
赶快送她走,赶快送走!」自那以后,她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这中间过了多
长时间,她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的,余棠全都不知道。
  余棠脑子里记忆的闸门突然间打开了,她记起了恶魔面目扭曲的脸庞,她记
起了自己发了疯一样想要杀了恶魔为阿成报仇,她甚至记起了在失去意识前听到
的那句话:「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赶快送她走,赶快送走!」自那
以后,她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这中间过了多长时间,她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
的,余棠全都不知道。
  刚醒来时,余棠头疼剧烈,眼冒金星,四肢乏力,连站都站不稳当,幸好发
现了放在茶几上的饼干,牛奶和午餐肉。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些救命的食物后,她
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于是她蜷缩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面,开始苦苦思索自己
为何在这里,接着她无意间发现了有人在监控自己,最后这个女人来了,她的记
忆也全都回来了。
  现在想来,那些食物和身上披着的睡衣肯定也是她拿来的,也许她真的是来
帮自己的,可是余棠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石冰兰家喻户晓的精悍英武的形象与眼前
这个自怜自艾的光屁股女人对上号。据她所知,大名鼎鼎的前「第一警花」在其
前夫,也就是「变态色魔」苏忠平葬身火海后没几个月,就嫁给了在美国相识的
F 市富商余某,从此便从公众的视线之内消失了。
  这女人若是石冰兰,那她现在一定是在富商余某的家中,那恶魔在强迫她拍
照时,也曾说要把自己卖一个高价的话,想到这里,余棠心头猛地一动,她恍然
大悟,明白了一切。
  ——天哪,是余某!是余某把石冰兰搞成这个样子,是余某花钱让那个恶魔
绑架了我,我完了,我要被他……
  余棠苍白的俏脸上惊惧之色骤然而起,加之她一直沉默不语,石冰兰再次主
动开口道:「余小姐,我在这里是因为我嫁给了一个恶魔,他骗了我,骗了警察,
骗了媒体,骗了所有人,我嫁给他以后,才知道他和我的前夫一样是个心理变态,
我曾想要逃出去,但我失败了,他夜夜都折磨我,虐待我,奸淫我,我是他的泄
欲工具,我是给他生孩子的机器,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
  石冰兰沉默了,余棠却小声抽泣起来。石冰兰悲挽的自白让她想到了自己之
前的遭遇,她被迫像狗一样吃饭睡觉,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她还不得已和
另外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学习」怎么给男人口交,为了救罗成一命不顾礼仪廉
耻,和那自甘堕落的女人一同为罗成口交,尽管那恶魔没有夺走她的贞操,但已
被人羞辱至此,有没有失身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个脏女人,坏女
人,配不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最令余棠感到伤心的还是罗成的死。恶魔残忍的杀害了罗成,还用罗成死不
瞑目的头颅折磨她,甚至当着她的面吃了罗成的男性生殖器,而她却什么也做不
了,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拼尽全力想要杀了恶魔为罗成报仇也以失败告终。所
以,余棠听到石冰兰的话是那样的感同身受,丝毫没有察觉到石冰兰不敢与她对
视的眼神,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对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石冰兰的戒备之心。
  余棠的情感变化尽收石冰兰眼底,她抓住时机,轻轻地握住了余棠的手,石
冰兰在眼眶中强忍没有滚落的泪珠颤动了余棠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泪眼婆娑
的余棠猛地扑进了石冰兰的怀抱里。
  石冰兰开始还有些惊讶,但马上就张手抱住了怀里的余棠,伸手拍着余棠的
后背,似乎也在借此安抚自己躁动的内心,「余小姐,想哭就哭出来吧,老是憋
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
  余棠趴在石冰兰的肩膀上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善良单纯的她已把刚见面不过
一小时的石冰兰当成了至亲,似乎要在这个「同病相怜」的大姐姐温暖的怀里把
这些天来的痛楚全都发泄出来一样,直到泪水把石冰兰的肩膀上打湿了一片,才
哽咽着止住悲声。
  石冰兰也被余棠哭的「伤心」起来,抱着她流泪自责道:「余小姐,这些都
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看清余新的真面目,连累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余棠抹了抹眼睛,脱出了石冰兰的怀抱,泪眼朦朦的咬着嘴唇道:「请你不
要再自责了,是我没听爸爸的话才被人绑架的,是那个恶魔害死了罗成,这一切
都不是你的错,石姐,我可以叫你石姐吗?」
  石冰兰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好久都没人叫我『石姐』了。」沉吟片
刻,她语带歉疚地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可唯独『石姐』这两个字我担不
起,是我亲手把你送进这间密室的,是我背着余新雇凶绑架你的,是我一手把你
害成这样的,你恨我吧,这样我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余棠木然了,她难以置信的呆坐着,半天才喃喃道:「是你,是你让那恶魔
绑架我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个女人啊,我与你无怨无仇,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怎么会害人……」
  石冰兰尴尬的张了张嘴,迟疑半响才幽幽地叹道:「我……我也是不得已才
那样做的,那个人答应会想办法把余新抓起来,我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偷偷联系绑
匪,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看到你以后我就后悔了……」
  余棠抽着鼻子拼命摇头,「后悔,你现在说你后悔了?」她扇了石冰兰一巴
掌,嘴唇颤抖着喊道:「你后悔了罗成就能活过来吗,你后悔了那个恶魔就会死
掉吗,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受折磨我就没受折磨吗,
我恨你,我恨你死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石冰兰惊讶的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地余棠,她口中频繁提到的「罗成」似乎是
爱人之类的存在,但这人并非她的未婚夫周公子,看来余棠是个单纯善良,把爱
情看得高于一切的柔中带刚的女人。
  石冰兰心里有了主意,只见她一把抓住了余棠的手,让那双手掐住了自己的
脖子,决然说:「我是个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我罪该万死,你杀我了吧,这样
我也就解脱了……」余棠的手掐得越来越紧,石冰兰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她忽
然迟疑了一瞬,然后把手松开了。
  刹然间,密室中的两个女人眼里含着泪四目对视,谁也不说话,半响,她们
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不过两人的心境此时却大不相同。石冰兰看到余棠现在的表
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势已经起到作用,既为丈夫今后的计划做好了准备,又可
以给神秘人交差,因而她的心里有种松口气的如释重负感,泪水也是喜极而泣产
生的。
  余棠却完全是悲从中来,她再次想起了「死」这个沉重的选择,只有死才能
了断一切纷扰,与心爱的罗成在天堂重聚,她无法原谅石冰兰却又同情她的遭遇,
她想要为罗成报仇却又没有勇气狠下杀手,她哭得不知所谓,眼泪却止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从开始的放声嚎啕渐渐变成了伤心的低声抽泣,终于,
余棠两眼红红的止住了悲声,横下心咬咬牙,目光决绝的对石冰兰说:「你现在
就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愿再受辱了!」
  石冰兰愣了一下,随即理解了余棠内心的起伏,转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劝慰道:「余小姐,我不会让你去寻死的,更不会如你所愿的杀了你,因为你这
样白白死掉,杀害罗先生的人还是会继续残害像你我这样的女人!我既然能把你
带来,也就一定能把你安全送回你的父亲身边,我自己做的错事,我自己一定会
去赎罪的。」
  余棠猛地推开了石冰兰,双手捂住脸,泪眼从指缝里滴落下来,「不要在说
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你,我不想也不会抓坏蛋,我只想和我所爱的男人相
守一生一世,但你却让那个恶魔从我手里夺走了他,你让我死吧,我求求你,让
我死吧……」
  「对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对不起……」
  石冰兰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十分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棠,随后一语不发的
站起身,径直向密室尽头的一扇小门走去,余棠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目送
着石冰兰渐行渐远,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完了监控录像,余新回卧室的路上有了尿意,一进门就蹑手蹑脚地往卫生
间去,一开门,就撞见了妻子石冰兰,只看她把身子压得很低,屁股高高高翘起,
头与手掌齐平贴在地上,正在静候着自己的主人。
  正所谓孤枕难眠,余新下床没多久,石冰兰就醒了。虽然她与余新结婚才不
到一个月,但心思缜密的石冰兰自从回到余新身边以来,早已把丈夫的生活习惯
摸得一清二楚,每一夜丈夫都会在相对固定的时间里下床解手。
  今夜,心思缜密的石冰兰注意到了其中的异样之处,余新开了床头灯,而在
此之前男人从没开过床头灯,加之自己竟然枕着枕头,丈夫去哪干什么去了答案
显而易见。因此,她便学着成人电影里那些温驯的性奴人妻一样,自觉地在卫生
间等待丈夫使用作为便器的自己。
  推门而入,余新发现妻子低身贴地的跪在门口,疑惑不解得问:「冰奴?你
在这呆着干什么,怎么不睡觉?」
  石冰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偷偷把屁股翘得更高了一些,柔声细语道:「主
人,奴婢起身看到您不在,所以在卫生间里等着您回来,好方便伺候您如厕。」
  余新嘶哑的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坐便器上,朝妻子招招手道:「过来伺候,
老子还要拉屎呢!」
  石冰兰脸一红,微微抬起头偷瞄了丈夫一眼,全无反感的神态,反而眼波流
转,娇媚万分地摇着大奶子,晃着大屁股爬到了丈夫的胯间,一口含住了那根毁
掉了她的一切,又赐予了她新生活,让她夜夜欲仙欲死的肉棒。
  余新得意地摸了摸妻子的头,促狭一笑,尿关放开,在她的艳唇香舌间小起
便来。当臭烘烘的尿液一滴不剩地被妻子全部吞下后,余新把肉棒拔了出来,长
舒了一口气道:「张嘴,冰奴,主人要给洗洗你的脏嘴巴。」石冰兰伸舌风情万
种地舔了舔嘴唇,听话地把嘴张到了最大。
  余新随手拿起一个装满杀菌液的小瓶子,把一个小刷子放在里面沾满了,接
着把那刷子塞进了妻子的嘴里,一边粗暴地捅刷,一边用嘶哑的声音道:「当初,
王宇那小子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结果呢,老子强奸你虐待你,老子杀了你的前
夫,老子杀了你的姐姐,你还是乖乖地做了老子的性奴,心甘情愿地被老子操,
夜夜喝老子的尿,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全世界最贱的大奶淫妇?」
  石冰兰现在根本腾不出口回答丈夫轻贱她的问题,只好发出「嗯嗯」两声以
回应丈夫。余新显然并不在乎石冰兰的反应,拉完屎后,他打开了自动冲洗器,
洗干净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也不用毛巾擦干,直接把屁股凑到了妻子的嘴前,命
令道:「舔干净了。」
  石冰兰一双水灵的美目哀怨地看着丈夫的屁股,小声嘀咕道:「只要能让主
人开心,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主人不要抛弃奴婢,让奴婢一辈子都做您的性
奴。」说完后,她得而舌尖伸进了股间,开始悉心地舔弄起来……
          ***************
  「17号!叶胜军!提审!」
  随着一声暴喝,囚室里的灯兹啦一声亮了,忽然出现的强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于是一边眯着眼睛,一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牢门随即被打开,走进两个狱警,一个手里拿着手铐脚镣与电警棍,另一个
手里拿着文件夹。
  「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了去!」叶胜军抬眼轻蔑的看了两个狱警一眼,对他们
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他妈的还把自己当老大呢!我叫你再横!横!我电死你!」随着那个站
在旁边狱警的一声怒吼,通电的警棍劈头盖脸的向叶胜军的脑袋上砸去。
  「别打了,任局和余厅还等着他呢!」拿着警棍的狱警打了十数下,蹲在地
上给叶胜军戴脚镣的狱警完成工作后,出言制止了那个狱警。
  叶胜军已是四进宫了,电棍可没少吃,这点皮肉之苦根本奈何不了他,听闻
余棠的厅长父亲要亲自提审他,马上自觉伸出手配合他们给自己戴上枷锁。
  「我告诉你,等会儿见了省上领导老实交待,要不然你可就没命出去了,哼
——!给我起来,走——」那狱警骂了他一句,然后一把抓着叶胜军的胳膊拎起
来,使大力气把他推出了牢门。
  叶胜军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拖着脚链顺着走廊向审讯室走去,心里头
打着算盘。
  打年轻起,叶胜军便跟着孙德富打江山了,枪林弹雨中数次死里逃生,什么
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什么局长厅长的官僚根本不放在眼里,唯独对石冰兰恨得咬
牙切齿。
  两年前,这巨乳女警借着「变态色魔案」害死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孙德富,而
且还在医院枪战中击毙了与他有过命交情的丁超,这个在孙东出国后被孙德富指
定为接班人的结拜兄弟,事情发生时叶胜军正在外省运毒,所以侥幸躲过了警方
对孙家帮成员的大搜捕,听闻此事后,他在外省蛰伏了一段时间才重回F 市。
  彼时的孙家帮已是昨日黄花,孙德富及其指定的接班人丁超都死了,少主孙
东背负着通缉令又滞留在美国,群龙无首的孙家帮无人主持大局,从前被收编的
小帮派纷纷趁此机会卷钱自立门户,用于走私和贩毒的公司资金被冻结面临破产,
控制的娱乐场所也全部被警方查封,可以说是山穷水尽,近乎快要关门大吉了。
  这时,叶胜军站了出来,他看不下去孙德富创立的一切就这样死掉,他更咽
不下去石冰兰害死了孙德富和丁超的这口恶气,于是他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暂
时稳住还未脱离孙家帮的堂口,亲自拜访在大搜捕行动前主动与孙家帮划清界限
的刘东来等人,邀请孙德富时期的元老重回总堂主持帮中事务,同时又在总堂里
安插了几位自己的小弟做头领以巩固势力,终于,在叶胜军的不懈努力下,孙家
帮死灰复燃了,尽管其势力已大不如前。
  正当叶胜军秣兵历马准备向这个害死孙德富和丁超的巨乳女警报仇时,石冰
兰竟然失踪了。多方打听,叶胜军才知晓了个大概,这巨乳女警原来是被「变态
色魔」给捉去做性奴了,叶胜军派人四处寻找「变态色魔」,想要从那色魔手里
把石冰兰买来,逼其当帮中公妓来为孙德富和丁超报仇,可却总也找不到那色魔
在哪里藏身,后来王公馆大火,「变态色魔案」结案,石冰兰留下一封信远走他
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久前石冰兰突然现身,穿着「裸体婚纱」嫁给了资助孙家帮的富豪余新,
叶胜军碍于情面,本打算在绑架余棠这票后下手的,万没想到还没动手,他就先
被警察抓住了。
  过去三天里,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警方是如何知晓自己绑架了余棠,还
有那个白洁到底安的是何居心,又是怎么向警方通风报信的……叶胜军把一切都
重头想过,终于看明白了一切,对石冰兰的恨意也更加浓烈了。
  王宇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刑警的有为之辈,怎么会被刑警总局扫地出门?余
新一个纨绔子弟,与孙德富素不相识,为何要给孙氏企业注资帮助孙家帮度过难
关?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女人一掷千金,真是只是为了得到余大小姐那张漂
亮的脸蛋和圆鼓鼓的大奶子吗?
  显然,这些人的反常举动背后都与石冰兰有关系。王宇是石冰兰以前的下属,
余新是石冰兰的新婚丈夫,余棠是石冰兰新婚丈夫余新的侄女,那个美国女人也
肯定与石冰兰认识,否则不可能知道余棠的存在。
  绑架余棠这单生意事前参与策划与实施的人不超过十个,除了王宇以外都是
跟随他多年的老班子了,孙德富被捕的时候他们都没背叛自己,这时候出卖他的
可能性极小,既知晓内情,又具备出卖动机的只有王宇一人,还有那个骚货白洁,
不管她是不是罗成那小子的前女友,她都是王宇用来麻痹自己的美人计,她肯定
是在去九仙山的路上给警察报信的,这也就不难解释王宇单独安排人送白洁进山
了。
  叶胜军一度为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而气恼不已,他若是早一点发现这些对自
己处心积虑的算计,王宇早就被他抛尸大海了,他更不会被抓进拘留所里被小小
的狱警嘲弄。可他想不明白的是,石冰兰明明已经嫁给富商余新做了贵妇人,连
李天明和任霞都对孙家帮不管不问,石冰兰这样做不是猫哭耗子多管闲事吗?
  当这个其实并不存在的问题出现在叶胜军的脑子里后,他是绞尽脑汁,不知
死了多少脑细胞,自以为找到了问题的答案,那便是石冰兰也是被其新婚丈夫余
新所利用的对象,胸大无脑的石冰兰根本设计不出这一系列缜密的陷阱,余新这
个回国才三年多就已经垄断了全省近半医院医药采购市场的精明商人才是主谋。
  余新与孙德富素不相识,却在孙氏企业最危难的时刻主动找到他施以援手,
看起来好似是挽救危局,实则是借此控制孙家帮的财源孙氏企业,从而染指走私
贩毒人口买卖等黑道生意,现在自己被捕入狱,王宇定然已夺权,余新只需利用
王宇对石冰兰愚蠢的感情,就能轻而易举的操纵王宇做任何事,余新想要的是整
个孙家帮,石冰兰这大奶婊子害死了孙德富和丁超还不够,现在又联合余新想要
夺走他倾尽家财重建的孙家帮,是可忍孰不可忍,叶胜军暗下决心,等他离开这
鬼地方之后,马上就会把这些个处心积虑谋害自己的男男女女们却全都杀掉。
  作为一个四进宫的累犯,叶胜军早已把刑法典铭记于心,比不少警察都要知
法懂法多了,警方在电视上公开宣称是他绑架了余棠,把他抓来以后又一遍遍审
问他余棠现身在何处,看起来似乎他们并没有掌握能直接给他定罪的证据,只要
在拘留期限到达前警方依旧没有证据,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拘留所,重新夺
回属于他的一切。
  然而,目前警方控诉他的还有一个对白洁非法监禁和强奸的罪名,如果这两
项罪行被认定了,他自然要重回铁山监狱再蹲上个几年,这些全都是余新算计好
的,而余棠那位做厅长的父亲和立功心切的新任局长任霞肯定会拿这个事情大做
文章,轻易是不会放了他的,哪怕他们没有证据。
  面临这般危险的境地,叶胜军倒是心有成竹了,他自认为警方绝不可能掌握
到可以证明他绑架余棠的证据,因为他根本就没在犯罪现场留下任何痕迹,这可
是他基本的职业素养,眼下他只需要用拖字诀就可以了。
  任霞也好,余厅长也罢,他们定然不会以什么非法监禁或强奸来他给他定罪,
他们还想着要从他的嘴窍出来余大小姐的下落呢,警方肯定要再次对孙家帮展开
围剿行动,他在拘留所里反而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这件事彻底
平息,他自会安然无恙的走出拘留所,再次成为孙家帮的救世主!正因为如此,
走在去往审讯室的路上,叶胜军根本不担心任何事情,满脸挂着得意又嚣张的笑
容。
  「到了。」两名狱警压着叶胜军进了审讯室,他被一把按在了木椅上。
  惨白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射在布满划痕的墙壁上,上面的青苔散发着瘆人的
淡绿,再加上弥漫四周的霉味,这一切使得这间仿佛太平间一样的审讯室足以使
任何身处其中的硬汉不寒而栗。
  在叶胜军的对面坐着三个人,正中间是身体略微发福的余连文,左侧的是阳
刚气十足的任霞,右侧是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小伙。任霞面无表情,正职业性的整
理着警服,余连文咬牙切齿的看着叶胜军,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年轻小伙则低头
默记着审讯笔录。
  「姓名?」任霞用最波澜不惊的问话开了场。
  「大屁股,你他妈的问了多少遍了,老子再给你说最后一遍,老子叫叶胜军,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叶老大!」
  「性别?」
  「诶呀,我说你他妈是不是眼瞎啊,怎么,还要老子脱裤子让你看是男是女
啊?」
  叶胜军满脸愤懑,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狐假虎威的警察。他知道余连
文现在是求着自己而不是自己求着余厅长,故而专门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余连文。
  果然,只听「啪」的一声,余连文把录音笔往桌子上一砸,「叶胜军,你他
妈的以为你是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说着余连文就往叶胜军这边就
走来。
  「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老子就告你刑讯逼供!」叶胜军撒开嗓子大喊大叫,
论及对审讯的了解,刑警总局里很多警察都不见得比他清楚,这么一威胁,余连
文果然憋红着脸又坐回了原位。
  目视此景,任霞凑到余连文身边,耳语道:「余厅,您不要着急,人都在这
儿了。」余连文听罢,摇摇头,看着任霞,示意其继续审讯,他本人则端起茶杯,
当甩手掌柜了。
  任霞站起身,一阵淡淡的香味飘到叶胜军鼻子里,他嗅了嗅,随口骂道:
「还局长呢,我看你这老不正经的骚货是摇着屁股当上的吧,哈哈哈!」
  突然,「叭」的一下,一个硬硬的夹纸张的木板砸到了他的头上,叶胜军刚
要破口大骂,那个木板的一角就抵在他的嘴里,叶胜军怒视着对面的任霞,鼻子
上喘着粗气,任霞连咬牙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任霞把胳膊握在胸前,冷笑一声道:「叶胜军,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你再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来话,懂了吗?」
  叶胜军用力用力摇晃着秃头,想从木板的压制下挣脱,却发现承受的力量越
来越大,嘴角都快被撑破了,只好点点头。趁任霞把木板收回转身之际,叶胜军
再次大叫起来:「你们说老子绑架余棠,还说老子强奸白洁,你们给老子听好了,
这些事情老子一件事也没干过,别把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有本事你们就拿出证
据来证明啊!」
  「呵呵,嗓门挺大嘛,接着喊,怎么哑了,要不要喝口水再喊啊!」余连文
十分满意任霞拷问的手段,坐在对面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到他拙劣的表演心里
暗爽不已。
  「余棠现在在哪?」任霞对叶胜军的叫嚣视而不见,坐如泰山自顾自得开始
了正常的审讯流程,叶胜军咧嘴一笑,晃着脑袋说:「不知道!」
  「你这混蛋!」余连文见叶胜军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装傻充愣,坐不住了,怒
吼道:「快点说!你把余棠到底藏在哪里了,藏在哪里了!」说罢,余连文怒气
冲冲,挥起拳头就要朝叶胜军脸上打。
  任霞轻而易举的拦住余连文的拳头,冷言道:「你以为我们没证据就敢抓你
进来?今天是你主动交待犯罪行为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成立立功情节你还能宽
大处理,你若是消极抵抗,那我整治你的办法可还多着呢。」
  叶胜军神色未动,心里却转了几十个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又该如
何?可他转念一望余连文,马上就放心了,任霞的上司都拿自己没办法,她一个
小小的局长也不过是故作镇定来哄骗他主动开口的,不理会就是了。
  「叶胜军,只要你老实交待出余棠小姐的下落,我会向上级申请考虑对你从
轻处罚的。」
  叶胜军心神一定,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望着任霞美丽而充满希冀的眼睛说:
「哦,我还可以戴罪立功是吧?只可惜,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实话告诉你,大屁
股局长,你们说的那个叫余棠的,我从没见过,她在哪我更是无从得知。我人都
在这儿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叶胜军,你可要——」余连文提高音量强压住任霞的问话,道:「好,好,
好你个混球,嘴可真严实。」任霞一个劲把余连文往回拉,但余连文的拳头此时
已经落到了叶胜军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余连文怒极反笑,死盯着叶胜军的眼睛说:「我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余大厅长,我真就知道这么多,进来三天我能交代都交代了,让您一个大
领导这么上心,那个叫余棠的,不会是您的亲闺女吧?唉,真是家门不幸啊,我
有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您看您把我抓起来解气,就抓起来吧,就是不
知道啊,那小姑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哈哈哈!」
  不等叶胜军把话说完,余连文面红耳赤,气冲冲的就摔门而去了,只剩下叶
胜军欢畅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余连文不曾想到这叶胜军竟是如此老奸
巨猾,他原以为他这个厅长亲自审问能有所突破,可叶胜军抓住警方没有确切的
证据的把柄,死活就是不开口,对于叶胜军他真是又恨又气,看见他那嚣张的气
焰,对自己说话不敬的态度,实在是气不过也斗不过,干脆一摔门,走了。
  任霞仍保持着镇定,拿起对讲机低声嘀咕了几句,外面就进来了两个面色铁
青的警察,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审讯用的炽光台灯。叶胜军马上联想到这是美国FBI
审讯犯人用的办法,再次嚷嚷起来。
  「你们这是在刑讯,不知道现在严查吗,赶紧把那些家伙拿走,我要检举你
们,我要去告你们。」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着出去,你随便去告!」一个警察狞笑的把桌子抬
到他的身边说道。很快,两盏大功率的台灯就布置好了,他的脚也被拷在椅子上,
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
  开关一插,两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光球出现在叶胜军的左右,随后那两个警察
与任霞、审讯笔录记录员一并退出了房间。
  「叶胜军,我就在你对面的玻璃后面,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外面的警卫,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吃中午饭了。」审讯室墙壁上的扬声器里,响起任霞
的声音。
  叶胜军难受归难受,一番表演算是解了心中的疑问,见到任霞宠辱不惊的模
样,确实印证了红蜘蛛对刑警总局新任局长的评价——「作风强硬,百折不挠,
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也从余连文气恼的摔门而去看出来警方现在确确实实没有
证据把自己送到法庭上,现在这么折磨自己,无非是疲劳审讯罢了,受一受也就
算过去了。
  而此刻,在监控室内,怒气冲天的余连文却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任霞身上,
骂她的话难听极了。
  「任霞,叶胜军在你的地盘上如此嚣张,你竟拿他毫无办法,人都抓到了,
你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我看连白洁那婊子都比你有用,你做这个局长是吃干饭
的吗?」
  任霞心里跟明镜似的,了解这是领导拿她撒气呢,连声应和,没顶撞上级一
句话,「……我看,你这局长是不想当了吧!」余连文骂了半天,也累了,总算
是喘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余厅,叶胜军这样做无非是断定了我们没有掌握能证明他罪行的证据,打
算用拖延战术挺过拘留期,但是他却打错算盘了,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十分确凿
的证据,即便他不开口也可定罪,刚才您的审讯无疑会进一步麻痹他本就自大的
心理,我相信,今天之内他一定会交代出一切我们想要知道的信息。」
  女局长逻辑缜密,娓娓道来,一席话就让焦心的余连文笑逐颜开,他重重拍
了两下任霞的肩膀道:「很好,从叶胜军嘴里问出我女儿的下落后,你无需向我
请示,可以动用专案组一切资源解救棠儿,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刚落,余连文便取走大衣,在随从的陪护下,走出了监控室的大门。
  任霞神色凝重,透过魔术玻璃注视着表情痛苦的叶胜军,但此时此刻她心里
所思虑的并不是叶胜军,而是自己的上级领导余连文。原先任霞判断这个靠着趋
炎附势爬到高位的男人根本不关心破案与否,他之所以如此重视只是迫于舆论和
更高层的压力,目的也只不过想要早日救回自己的女儿罢了。
  然而,在今早余连文对叶胜军的审讯中,任霞却察觉到余连文绝非看上去那
么庸碌无能。余连文在审讯室中一系列鲁莽冲动的举动,哪怕是为了唯一的独女
余棠,他也断不可能如此失态,这些反常之举更像是在自己面前的刻意表演,欲
盖弥彰之下,余连文在听到自己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后的微笑就显得别有意味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余连文在新闻发布会之时肯定已知晓那两盘老田拼命保
下的录像带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自己知晓更多有关于这起绑架案的内情,比如,
录像带究竟是谁拍的,又是谁将录像带放到那辆注定要被警方找到的面包车里,
并且在车中放置了炸弹,可让任霞最想不明白的也就是这一点,此案涉及到余连
文的女儿,如果他真的知晓内情,又为何毫无动作,甚至隐瞒自己的所知呢?这
样做对找到女儿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呀!
  任霞隐隐觉得,余连文似乎是在竭力避免自己与此案的侦破有实质性的联系,
只是不断给自己施压,好似是要把所有的宝都压到自己身上,听到自己掌握了证
据,连问都不问就心满意足的走了,加之余连文又是警界公认的好爸爸,这两件
事情放到一起看,她竟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那就是这起案子背
后的操盘手应该是个连省公安厅厅长都要唯命是从的厉害人物。那么,这个人是
谁呢?
  任霞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快步离开了监控室,因为比起在这里胡思乱想,
此刻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她先是回了一趟办公室,把身上的警服换成了普通的女
士外套,然后避过主要工作区,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驾驶着红色海马轿车,任霞穿行过距离警局只有两个街区的时代广场后,把
车开进了闹市区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里,自己则戴着墨镜,若无其事的坐在了酒店
大堂咖啡厅的卡座上。
  在她的对面已经做了一个身穿便装的年轻男人,任霞谨慎地向四周观望了一
下后,才小声问:「小李,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咧嘴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录音笔放到桌上,有条不理的说:「局
长,正如您预料的那样,赵鼎国在知道他的老婆和孩子都被我们秘密控制后就把
一切都招了,与录像内容完全一致,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他回宜家酒店了。目
前,赵鼎国的老婆和孩子还在楼上的房间里被我们的人看守,您有何吩咐?」
  任霞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道:「家属继续关着,钱不够了你找我要就行,
我先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局长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属下已经把赵鼎国的口供烂熟于心了。」
  任霞的脸又板了起来,冷冰冰道:「好。我问你,赵鼎国在酒店和叶胜军见
面时出现的第三人是谁,他是否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或者代号?」
  男人点了点头回答说:「据赵鼎国的交待,事发前一天出现在酒店房间中的
第三人被叶胜军称为『阿力』,脸上有道很明显的刀疤,第一盘录像带矿洞中的
录像带就是他拍的,第二盘录像带是谁拍的暂且还不知晓。」
  任霞皱起了双眉,望着男人说:「小李,赵鼎国是否交待了在酒店张贴『通
缉令』的人是谁?」
  男人连连摇头,刻意躲过任霞的目光,低声说:「没有,我问了他好几遍是
谁张贴的『通缉令』,赵鼎国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而且还认为是咱们贴的,所
以才给咱们打电话询问情况,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任霞「哎」的叹了一声后,将桌上的录音笔收进了口袋里,语带宽慰地说:
「小李,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录音方便的时候我会细听,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吧,你现在还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里时,任霞顿了顿,男人立刻会意把头凑了过去,任霞欣慰地一笑,
在他的耳边一阵微微细语后,男人的脸上满是诧异,而任霞的脸上却还是依旧平
静如水,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悲,亦或是惊是恐。
  …………
  晚上八点钟,F 市刑警总局审讯室。
  「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吧!」耳边传来任霞的声音,叶胜军裂了裂嘴想要笑,
却发现自己竟然完不成这个简单的表情,脸部已经麻木了,只好使劲摇头,表示
他不合作的坚决态度。
  过去的八个小时里,叶胜军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最开始的灯光烤了他几十分
钟以后,叶胜军开始出汗,一个多小时后,他觉得口干的要命,头也昏昏沉沉的。
就在叶胜军就要昏迷的时候,外面进来两个人,把他从椅子上解了下来,拷在旁
边的一根暖气管上,手铐的铁链在上面卷了几圈,正好让他的脚尖刚刚能够着地
板。
  「王八蛋,狗杂种,牛逼把你爷爷弄死……呜,呜!」
  一个警察用地上的一块污迹斑斑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拍着他的脸蛋说。
  「叶老大,蛮精神的嘛!还有六十多个小时,慢慢熬。」
  这种刑罚他最长被这样拷过四个小时,就已经是难以忍受了,一听到六十个
小时,叶胜军一度想一头撞在墙壁上把自己弄晕算了。身体才一摆动,手腕处传
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又老老实实踮着脚尖站在原地。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叶胜军微笑的看着墙壁上的
钟,刚才他们拷自己的时候,他做了点小动作。个子高就是有好处,他现在有半
个脚掌可以着地。五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口渴,瞌睡外,身体比上次受刑舒服多
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叶胜军觉得自己的嘴唇揪在一起生痛,他知道自己快脱水
了,迷糊中突然一盆凉水倒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刺激的他又清醒过来,接
着是透着心的舒爽,但是没过一会干渴、饥饿、疲倦,再次啃噬着他的肉体,他
的精神。
  就是在这种令人发狂的折磨中,朦胧中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那正是任
霞熟悉的嗓音:「叶胜军,你没必要再死撑着了,你干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都掌握
了,你只要说出余棠的下落,我就给你饭吃,给你水喝。」
  他拒绝了任霞的提议,可是却被放了下来。一桶清水,一份盒饭摆在他的面
前,叶胜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喝着,筷子都顾不上用,直接用
手抓东西往嘴里塞,就象刚从沙漠中出来的人,其实他处的环境比那些人还要恶
劣。
  「别着急,慢点吃,吃完再看录像带也不迟。」
  在吃掉四份盒饭,喝了三大桶水后,叶胜军拍着自己涨得溜圆的肚皮,舒服
的斜靠在椅子上,才觉得任霞的态度好的不对劲,他明明给了她脸色,任霞却和
颜悦色,叶胜军又回想起刚才任霞说的录像带,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矿洞里
拍的录像被警方掌握了?
  不过,叶胜军毕竟是老江湖了,很快便认定这是任霞在跟自己玩心理战,因
而反客为主,色迷迷的盯着任霞格外高翘的臀部,毫无顾忌地调笑道:「怎么,
任局长您要给我你的大屁股被男人捅的小电影了?好啊,好极了,这一下午你给
我整的,真是……」
  「啪——!」
  叶胜军的话还没讲完,伴随着一声脆响,只见左脸颊上刹那间出现了一个鲜
红的手掌印。接着,只见任霞拽着叶胜军的衣领,玉面寒霜,凤目冷冷的盯着他,
同时咬着唇一字一字恶狠狠说道:「听好了,人渣,我可以可以割了你的那根丑
陋得而阳具,我可以割了你的舌头,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否则有你受的。」
  可叶胜军这样的老油条根本没有被任霞的话语吓到,只见他任任霞抓着自己
的衣领,在她的香腮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淫笑道:「任局长,像你这样的
女人,缺的就是男人的滋润,要不然我来帮你这块田『犁犁地』?」
  任霞闻言登时玉面一寒,拽叶胜军衣领的纤手用的力更大了,同时举起了右
手。叶胜军知道她肯定要再扇自己一耳光,干脆闭上眼睛任她打。
  但出乎叶胜军意料之外的是,任霞并没有出手打他,而是寒着俏脸冷冷的望
着他,冷然道:「看来你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录像吧。你没有你想
的那么聪明,我任霞这块田就算我让你犁,你也犁不上,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
活,『叶老大』!」
  任霞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子回到了审讯桌旁,然后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了几下,
把屏幕转到了后面,叶胜军马上变脸了,煞白一片,毫无血色。这段录像记录的
正是他在余棠失踪前一天在宜家酒店和酒店经理见面,并将其妻还给赵经理的过
程,开始于阿力从房间门口往自己走来,结束于阿力走到门口拿起扫把准备离开。
而且画面清晰,声音清楚,可以很直观的辨认出他自己、阿力和赵经理及其妻儿。
  叶胜军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段录像的存在,更不会想到是他无比
信任的阿力背叛了自己,之前笃定的所有计划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空想,毫无疑问,
有了这盘录像带,即便他再继续坚持下去,他还是会重回大狱,而且这一次将再
不会有人花重金保释他。叶老大败了,败给了余新,败给了石冰兰,败给了王宇,
败给了那些卖主求荣、唯利是图的叛徒,败的彻彻底底,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美梦破碎后的叶胜军神情惶然,任霞倒是潇洒的娇躯往椅子里一座,然后翘
起了二郎腿,皱着秀眉,依然玉面寒霜,如水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叶胜军一动
不动,「说吧,都说出来,如果有立功情节,你会少坐几年牢。」
  听到任霞的话,叶胜军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一改之前跋扈嚣张的态度,小心
翼翼地试探道:「任局长,我跟你说实话,我的确绑架了余棠,我也知道她的去
向,但我是被人构陷的,他们——那些要送我进监狱的人,我如果把所有事情都
告诉你,你也会查办他们的,对吧?」
  任霞从口袋里取出录音笔,打开了录音功能,严肃道:「有法必依,执法必
严,违法必究,这是我们人民警察的工作方针,我也知道你没有非法拘禁和强奸
白洁,但这些事情都先搁一边,你先从头到尾把绑架余棠的原委动机目的给我说
清楚说明白了,咱们再谈你被构陷入狱这件事。」
  任霞步步为营的审讯策略正如她白天所预测的那样,完全奏效了。只看叶胜
军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又咳嗽了几声后,最终还是悠悠地开口了,这场谜一般
的绑架案也终于被叶胜军揭开了它的一部分真相。
  「其实吧,这单生意……不对,按照你们的话说,应该是这起绑架案,我只
负责把余大小姐从酒店里绑走,剩下的部分根本不关我事,这单『肉票』是你们
刑警总局出来的王宇策划的,对,王宇这混小子被我拉进黑社会里面做老大了,
然后这小子用一个女人把我给送到警察局了,操他妈的,老子迟早要宰了他,看
他还……」
  「叶胜军,打住,说正事,美国何人雇你们团伙绑架余棠,这个人付了你们
多少钱,你们又是如何得知余棠会在2 月5 号这一天在宜家酒店开房与罗成相会
的,你就照着这个顺序说,与余棠无关的事情我改天再问你。」
  任霞出声打断了叶胜军的咒骂,叶胜军长吸了一口气后,再度开了口:「我
刚才已经说了,我只是一个负责绑架的,其他的事情我有些知道,有些并不知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那个美国人叫汤姆森夫人,是个有钱的贵妇,谁知道她
怎么找到的王宇,王宇又是怎么找到的她,反正这个美国女人联系我们,她要用
一千五百万美元买十个中国女人搞什么『美人犬调教』,余大小姐是他点名要的,
剩下的九个也有严格的要求,最小的有个10岁,最大的也不过28岁,小女孩可爱
的能捏出水来,年轻姑娘也全都是一水的大奶子骚屁股,余棠这票是我负责绑的,
剩下的九个女人是其他人负责绑的,现在除了余棠,剩下九个都已经走私到美国
了,余棠现在还在T 市港口等着美国女人派来的船呢,今天初三了,哦,我记得
是初五吧,还有两天,你们派人去找找,应该能找到她。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余棠
2 月5 号会在宜家开房,你应该去问王宇,他给我的回答是『余棠2 月5 号在宜
家,可靠消息。』,余棠这个事情,我把知道的统统都交代了,现在能说说我被
那小子和余新、石冰兰陷害的事情了吗?」
  任霞摇了摇头,「不可以,因为你还没有事情没有说。」一边说,她一边从
桌上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张 2月14号的《F 市日报》,将其中一张照片高高的举在
叶胜军的面前,厉声道:「九天失踪九女,『变态色魔』回来了!酒店监控里的
那张『变态色魔』的脸是谁假扮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可要想好咯!」
  「任霞,那小子说你不是个省油的灯,今天老子见识了,确实见识了。」
  任霞喝了口水,清了清嗓道:「你不说是吧,那我说,王宇策划了绑架余棠
的犯罪手段,你和他都参与了这起绑架,他先你一步到达酒店,戴上了跟『变态
色魔』的假面具,正如背叛你的那个叫『阿力』的家伙脸上带的面具一样。我再
问你最后一遍,是谁给你们做的面具?」
  「我可以告诉你,任局长,但你不会想知道的,哈哈……」叶胜军开始不知
所谓的大笑起来,他还想鼓掌,却因为手铐在桌上做不到,他的笑声越来越嘶哑,
任霞只是双手抱于胸前冷眼看着他疯癫的表演,丝毫不作阻拦,自顾自地埋头开
始写起了审讯笔录。
  突然,叶胜军的笑声戛然而止,任霞抬起头一望,他的脖子上已经显现出数
道血痕,转瞬间他的头倒在了桌子上,全身也开始不断抽搐起来。
  「叶胜军,你怎么了?」
  叶胜军试图应答,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他努力想吸进空气,结果只咳出细得
吓人的嘶声。
  看到这场面,任霞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这种情况可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她赶
紧解开了叶胜军的手铐和脚镣,背着叶胜军以最快速度冲出了审讯室。
          ***************
  一辆窗户挡的严严实实的加长林肯轿车穿过康州夜晚热闹的街道,沿着西湖
北山街熟门熟路地开进了一座依山傍水的豪华宅邸的庭院。
  车子刚刚停稳,一身黑衣打扮的年轻男人就从车上下来,和闻声迎出来的管
家打了个招呼,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阶。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
和曲折的走廊,年轻男人推开一扇厚重的橡木大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布置奢华
的小客厅,背对门口的一张长沙发上,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闻声转过来,看
到来者,咧嘴笑了。
  这中年男人面部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看上去颇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尤其
是他那锋利的眼神和嘴上留的那撇八字胡,最为特别的还是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
满头银丝。
  年轻男人看到中年男人,脸上也露出了兴奋不已的笑容,不等中年男人说话,
他就急不可耐地说:「父亲,刘东来的消息,叶胜军在被任霞审讯时毒性发作,
不治而亡了!」
  中年男人神色坦然,拍拍沙发,示意年轻男人坐下来。年轻男人落座后,他
才缓缓道:「毒酒治毒人,叶胜军这厮死不足惜,就怕他死前多言,坏了我们的
计划,小心起见,我会叫老刘了解一下他都说了些什么的。不过,接下来你要做
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父亲,您放心吧!儿子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年轻男人喝了口水,走到中
年男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先带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中年男人引着年轻男人走到走廊尽头,开门进了右手的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书房,里面有一张硕大的写字台、写字台后面是宽大的皮转椅和成
排的书柜。中年男人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随着一阵低沉的响声,屋角的一排两
人高的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扇浑厚的铁门。
  在铁门上的一个小键盘上捣鼓了几下,厚重的铁门无声地打开了。中年男人
看也不看,带着年轻男人快步走进门里一条光线昏暗缓缓下行的走廊,铁门在他
身后缓缓地关闭了。穿过长长的走廊,这里显然已经进入了宅后倚靠的巨大山体
的下面,前面却豁然开朗,光线一下明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黝黑的石壁没有任何装饰。四周开了几个小门,却都
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动静。中年男人毫不迟疑地走到左手第二个小门前面,伸
手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小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那看似普通的小铁门居然有十
几公分厚,王宇闪身跨进门去,随手关上了门。
  门内的世界与门外的大厅判若两个不同的世界。和外面几乎毫无装饰的大厅
相比,这里的装潢极尽奢华。纯白的房间内布置着寥寥无几的家具,两张宽大舒
适的沙发,床头柜、五斗橱,还有一个摆满女人化妆品的梳妆台。陈设虽然不多,
但看得出来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唯独在放床的位置空出了不小的空间,
感觉像是主人家没来得及购买床具一样。
  中年男人走到房中央,用力拍了拍手,只见在那空闲之处,从地板上缓缓升
起两个玻璃罩,玻璃罩里面赫然是两个僵硬而萎缩的干尸,至于尸体所摆出的动
作就更奇怪了,他们竟然齐刷刷的跪着。
  年轻男人满脸疑惑,看起来惊讶不已,中年男人无比严肃的看着年轻男人,
语重心长道:「王宇,我王文这辈子没有娶妻,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
来,你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生母是谁,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就在王文讲话之时,那空白之处渐渐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像,随着光线越聚
越多,那影像也越来越清晰,当最终的立体影像呈现在王宇面前时,他高声直呼:
「瞿卫红!瞿卫红是我的母亲,那我和石队长不就是……」
  那影像无论远近,都好像是真人一样栩栩如生,洗得发白的旧军服上挂着一
个鲜红的主席像章,双马尾辫贴在胸前,胯间背了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小
包,右臂戴着「红卫兵」字样的袖章,腰带系得很紧,衬托出她异于常人的挺拔
乳房,两手端起一支步枪,搭在肩膀下,发黄的脸上上挂着内敛的笑容,两腿微
微岔开站立。
  尽管眼前的美女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也没有暴露出任何的肌肤,但那清新
脱俗的气质,迷人的微笑与傲人的巨乳,都与沦为余新性奴前的石冰兰极为相似,
王宇被这虚无的影像迷住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我想,你现在心里一定要很多问题吧,小宇?」
  王文行至儿子身旁,把王宇伸出的手臂放了下来,缓缓道:「十年了,这个
家你还是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他的母亲见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为父的心
魔也就没了,可你的心魔却一直在滋生,如果你一直放不下,恐怕是会重蹈为父
的旧辙啊!」
  「父亲,我不明白,咱们的计划不是……」王宇环顾四周,茫然得看着王文,
不解得问。
  「小宇,你有多久没跟女人同床共枕了?」
  走到两个玻璃罩前面,王文盯着那立体影像突然向儿子发问。王宇耳闻父亲
的问题,更为不解了,他原本以为父亲是要告诉他自己身世的更多秘密,不想父
亲竟然向他问了一个如此私人的问题。
  王宇一屁股坐到床头柜上,低下头有些尴尬的说道:「父亲,您问这个干什
么,我现在不缺女人。」
  「不,我指的不是那些供你淫乐折磨的女人,而是你真正在乎的伴侣,回答
我,儿子!」
  王文的声音严厉而内敛,带着不可置疑的盛气。
  「父亲,我……我已经有快一年没和女人正常相处了,更别提拍拖了,您也
知道我被余新……」
  王宇脸色已经有点发红了,如今他已晋身为黑帮大佬,但说起自己的私生活,
特别是最难以启齿的阳痿症,还是带着少男一般的害羞。王文冲着儿子淡淡一笑,
走到玻璃罩后,梆梆地踢着,嘴里吐出三个字,「五十年。」
  此言一出,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王文闭眼,王宇低头,父子二人都好
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那两个被罩在玻璃里的干尸被人为地摆成了低头跪地的样
子,在其正对面的是一个美丽女人的立体影像。
  如果不仔细观察,女人那副冷美人的神态与两个男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在灯光
的映照下,观者多半会认为是那两个男人正向那美丽女人跪地求饶。
  「二十四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那可爱的模样,处处都是小霞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鼠眼亮出了一条细缝,眼眶中的热泪难以自持的滴滴涌下,
王文开始回忆起尘封的旧事,面容之憔悴,声音之动情,王宇平生未曾得见。
  王文的童年是从三岁开始的,那时一个草长莺飞的二月天,王宇在同孤儿院
的小朋友在院子里做游戏时,照顾他起居的阿姨牵着他的小手进入了一个小房间
里。在那里面,王宇被告知,他将离开孤儿院,拥有一个家,而那个让他有点害
怕的叔叔,将成为他的父亲。
  「现在想来,那时候对你的教育的确是有问题,棍棒底下出不了孝子,只会
让儿子离家出走。」
  父亲话语间的愧疚之意令王宇动容,从小到大,他挨了不少打,或者说父亲
唯一的「教育手段」就是打他,直到今天,放学回家就要挨打的阴影还在王宇的
脑中挥之不去。
  王文长久的凝望着儿子,停顿了好久,才接着说下去:「再后来,你慢慢懂
事了,你开始有疑问,后来你自己找到了许多问题的答案,不过有一件事,你至
今仍然一无所知,那就是康德先生和彩霞小姐的往事。」
  「三十多年了,我每天都能梦到她,她永远都那么美丽,就那么看着我,一
句话不说,我知道她不愿放过我这个糟老头子。小宇,你看,你的母亲多美啊,
你问我为什么造了这样一间屋子,因为我心里头还爱着她,因为是当年那个傻小
子毁了她的一生啊!」
  王文越说情绪越激动,一手指着瞿卫红的立体影像,咳血不止,王宇赶忙扶
住父亲,给他递上方巾,那天蓝色的方巾很快就被浸成了血红的颜色。
  比起父亲一向硬朗的身体咳血这件事,父亲所吐露出的肺腑之言显然更让王
宇震惊,这段话里蕴含的信息太多太多了,他抬头仰望着那影像,霎那间头脑里
一片空白,他想不明白,他也不敢想明白,那影像不可方物的美令王宇窒息,只
言片语也说不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宇。不,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王老先生对着儿
子摇摇头,知子莫若父,他能理解此时儿子心中的崩溃,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
是告诉他全部的真相。
  疲惫和自责写在老人的脸上,王宇觉得父亲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一个与
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把自己从三岁孩子拉扯到大,自己反而还离家出走,
为了所谓的正义险些害这个男人死于大火之中,十几年了不跟他说一句话,王宇
突然发觉,自己对这个老人所做的事,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王宇闭上眼睛,头脑里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父亲所说的这
一切,都太沉重了,过往岁月里发生的种种孽缘,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可是这一
切,到底是从何开始的,父亲为什么说他毁了生母瞿卫红,他又为什么收养自己,
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
  他本以为知道自己亲生母亲的身份后,一切有关自己身世的疑惑便会豁然开
朗,没想到却打开了上一代人孽缘潘多拉的盒子。王宇越想越乱,索性把这一团
乱麻扔下,竖起耳朵认真听起父亲所讲述的爱情故事。
  「瞿霞,这才是你母亲的名字。很多年以前,在一场汇报演出上我见到了你
的母亲,我们年轻的时候讲『不爱红装爱武装』,但大家私底下大家都叫她『军
中之花』。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就像天使一样,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的胸
部看,只有我,只有我的眼里是她这个人,我爱上了你的母亲,从此心里再也容
不下别的女人了。」
  王文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爱情时,那张深不可测的脸上绽放出少年一般阳光
的笑容,他一边说,一边在屋内踱步,当他的脚步停留在左边玻璃罩的后面时,
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表演结束后,她很快就离开省城了,我写了一封信想要当面交给她,可我
害怕会让她尴尬,更害怕她会拒绝我的好意,所以我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上车,
又看着车越开越远,自她走后,我茶饭不香,终于,机会来了,我和这个罪人到
你母亲所在的部队当了兵,我无比信任的托石康把那封化名『康德先生』写的信
交给你的母亲,你的母亲也化名『彩霞小姐』给我回了信,我们之间的通讯越来
越频繁,我和她的关系也越来越近,就在我鼓足勇气决定表白的时候,我的父亲
逝世了,我必须要回城奔丧。当我重返部队时,『康德先生』这个名字却被石康
盗去了,我冲进他的宿舍和他打了一架,从此以后,我便再也不可能结婚生子了。
可你的母亲比我的遭遇更惨,你的母亲不明不白的被这禽兽玷污了身子,还怀上
了他的孩子,结果却被石康像垃圾一样抛弃了,就连文工团也开除了她……」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王宇生怕他的心脏病突发,学着
父亲刚才的样子,大力拍拍手,那两个玻璃罩降到了地板下面后,父亲两个眼球
直冲冲的顶在前面,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
  王宇见状,又去给父亲倒了杯水,递到面前道,「父亲,先喝杯水吧,您不
要生气,慢慢讲,儿子听着呢。」
  王文接过水杯,正要喝,突然两眼一黑,「啪」的一声,水杯摔在地上,他
左右捂住心脏部位,右手伸向王宇的位置,奄奄一息的说道:「药……快拿药啊,
小宇!」
  王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得四处寻找心脏病特效药,可这房间本
就是女人的闺房,衣物化妆品器具倒是不少,他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柜子,却怎么
也找不到。
  眼看父亲就要咽气,他赌气似的又把两个玻璃罩呼唤上来,内心之气愤不打
一处来,意欲将玻璃罩摘了,毁了这两具就要害死父亲的死尸,却机缘巧合在两
个玻璃柜之间的空隙处发现了一个红色小药瓶。
  父亲艰难的咽下几片药后,在无比煎熬的二十分钟过后,王宇总算是把父亲
从鬼门关又拉回了人世,「爹,您身体欠佳,今晚就先休息吧,儿子不走了,在
这陪着您。」话语间,王宇潸然泪下。
  王文默不作答,躺在沙发上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肚子里憋了千言万语,他只
想一吐为快,让儿子知道自己多年来培养抚养他的用心良苦。听到儿子暖心的话,
看到儿子眼角落下的泪,他坚如磐石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也许不告诉儿子事情的
真相会是更好的选择。
  「好,为父听你的。这屋里没有床,你扶着我,咱们到外面去休息。」
  王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在楼下等候自己的随从打了个
电话。随后,他搀扶着父亲,准备离开这间没有女人居住过的闺房,走到门口时,
王文却变了主意,斩钉截铁的对他说:「回去,我还没有说完。」
  令王文改变心意的是儿子手机的待机画面,画面上是一个和瞿卫红一样大胸
脯的女人,身穿一身刑警制服,那制服胸部的位置被乳房撑的扣子都快要崩开,
他知道这女人是谁,她是瞿卫红的小女儿,她是孙迪傅的私生女,她是儿子魂牵
梦绕,始终放不下的女人——石冰兰!
  「石冰兰」,这三个字是儿子那晚在车上跟自己第一句交心的话,也是他今
天带儿子来这间密室,给儿子讲述陈年旧事的原因,他怎么能半途而废,放任儿
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呢,不,哪怕是为了瞿霞,他也必须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
诉她的遗腹子王宇。
  「小宇,为父不怕你笑话,我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只有你妈妈让我动
心了,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所谓的『爱情』指的是什么,但我的确爱她,我
比那两个人渣要爱她十倍,百倍,千倍。」
  王文老顽童一般坐在立体影像前面,仰头端倪着眼前的「美女」,情绪平缓
了许多,他的儿子王宇则坐在父亲身边,一手搭在父亲的肩上。这对积怨颇深的
父子俩现在的样子,颇有些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父亲,我……我想我知道您要告诉我什么了,是您对我母亲的爱吗?」一
直都在充当聆听者的王宇,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打断了父亲的陈情。
  王老先生摇了摇头,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话,「三十多年了,每次想到石康
借助我的情书毁了小霞,我我就恨我自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偏执的父亲将瞿卫红人生所有的悲剧都归到自己身上,偏执的儿子震惊于生
母的情史,惊觉他心中的女神竟然会是自己的亲人。这对父子虽然没有什么血缘
关系,但他们身上那股执拗却如出一辙。
  「但是……」王宇刚要劝父亲少些自责,就被父亲高了几分贝的声音压过了,
「我以为她在那家农场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所以我放弃了这份对她而言从未存在
过的感情,但是我错了,小霞又一次被这个有妇之夫骗了,后来她的消息就断了,
我到处跟人打听,最后才知道,她走了,也许她还活着,我心里头始终这么想。
我知道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你的存在,所以我千方百计的找到了你,只有抚养你长
大,我的心才能不那么痛。」
  一年多以前针对瞿卫红的调查所得总算跟父亲的故事接上了,王宇屏息凝视
着父亲,眼里头一万个期盼着接下来的故事,而父亲的眼里头,却骤然多了几分
杀气。
  「十年前,你离家出走时指责为父作恶多端不配为官,对,你说的都对,我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王文情绪再度高涨,王宇眼疾手快的再给他喂下一片药,抱病之躯仍然不顾
身体有恙,自说自话着:「我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也许是那两个人渣的儿子,
又或许是其他人的儿子。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小霞是你的母亲,而我是
你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十年过去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文革结束了,邓平来了,王家完了,石家成了F 市的主
人,市长姓石,警察局长姓石,就他妈的连计生委主任都是石家的媳妇,为了替
你的母亲报仇,我这个小小的军官只好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上层军官一起干起了走
私贩毒,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只有这些罪恶才能让我拥有复仇的力量啊!儿子,
我不求你理解,只求你能明白那时候为父的难处。当年,你要离开这个家,为父
没有拦你,让你带着证据离家而去,那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就此隐退了,剿灭杨子
雄集团本应是你的功劳。」
  比起父亲对生母那份令他动容的爱,王宇忽然间对父亲那些年之事释然了,
多年来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出走导致父亲多年的基业全部崩塌,但今日他才得知,
其实就连这件事也是父亲早已安排好的。
  王宇竖起耳朵,坐得离父亲更近了,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字,平生第一次他
对这个自己的养父产生了儿子崇拜父亲般的感觉。
  「石康和霍盈出的那场车祸是我安排的,至于孙迪傅,说起来可笑极了,先
是他睡了石康的乡下老婆唐莉,石康又和他的老婆张燕搞到了一起,他的儿子孙
威看到了这一幕,杀人未遂给关进了监狱,还不等我开始复仇,孙迪傅就给气死
了。在孙威那小子被放出来后,又安排人把他们家的房子点了。至此,我以为已
经完成了为你母亲报仇的诺言,就借着警方剿灭杨子雄制造了假死,从此变成了
另一个人,一位『老先生』。只可惜,斩草不除根,终究还是酿成了大祸。过去
两年,你们叫他『变态色魔』也好,叫他余新也好,可在我的眼里面,他永远都
是那个被大火差点烧死的孙威,你看看他干的那些事情,残忍,变态,无耻,他
罪该万死,但是不该交给法律裁决,更不该由我来裁决,只有你,我的儿子有权
处决这个恶魔。」
  王文见儿子咬牙切齿的样子,两手重重在儿子的肩膀下拍了一下,然后语重
心长的说:「孙威抢走了你的女人孟璇,孙威毁了你迷恋的石冰兰,所以他必须
得死在你的枪下,但在那之前,你先要毁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让他痛不欲生,这
是你的复仇,也是为父的复仇,唯有复仇,才能让那些死去的冤魂安息,让你的
母亲安息……」
  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半,王宇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活了二十七年,从没有
哪个夜晚像今晚一样大彻大悟,今夜他通晓了自己的身世与一切苦难的源头,他
明白了自己活着的终极目标——复仇!王宇坚信在父亲的计谋与财力物力下,自
己不仅能彻底击垮那个恶魔,还能救出自己的亲姐姐,让从前的石队长「复活」,
他有这个信心。
  「父亲,你放心吧,现在计划如此顺利,咱们一定能让那恶魔为他的所作所
为付出代价的。」
  王宇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王文脸上始终阴云不散,轻叹了一口气,尔
后徐徐说道:「你必须知道,在爱与复仇之间,你总是要选择一个的,小宇。你
所爱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存在了,她现在这是那小子的一条狗,就在昨天她甚至亲
手杀了她的亲姐姐,还割下了亲姐姐的乳房,你爱她,这使得她成了你的软肋,
想要复仇成功,你就必须要放弃对石冰兰那偏执的爱恋,这才是我今天带你来这
儿的原因。小宇,我不希望你走为父的老路,我希望你把她当成你的敌人而不是
亲人或是爱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到时候就只好为父来替你处决石冰兰了。」
  知子莫若父,王老先生无情的戳破儿子的幻想后,闺房里的空气霎时凝固了,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跟谁说话。王宇闭着眼睛,躺在地毯上沉思着,这可
能是他做过的最艰难的选择了。他试着用理智去权衡利弊,可是石冰兰的音容笑
貌总是打断他,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他是如此的爱她,以至于为了她沦落到今
天的地步,即便他早已知晓真正的石冰兰已经死了,可也从来没有想过把石冰兰
当成自己的敌人。
  王文早知儿子会纠结于此,自己挪步离开了这间满是旧事回忆的屋子,穿过
来时的几道门,回了卧室,眼睛睁得斗大,也许他可能又看见瞿卫红了,小霞小
霞的叫个不停。
  他的儿子王宇在密室内此刻和他的父亲一样心神不定,他关了灯,在一片漆
黑中惶惶不安,对王宇来说,这太痛苦,太诛心了,摆在眼前的这道选择题,他
根本做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倒退回到那晚约会之夜,那时他还不知道母亲
是谁,也不知道「变态色魔」就是余新,他可以像个傻瓜一样被这个世界蒙在鼓
里,以一己之力维护所谓的公理正义,与自己的女神在一起工作,和可爱的孟璇
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以往了,诚如父亲所言,他做不出选择也得做选择,鱼
与熊掌不可兼得,无论他自己承认与否,那个自己最敬爱、最崇拜的石队长早已
消失。他必须面对自己的心魔,一个有软肋的复仇者是不可能战胜自己的,更何
况是自己的敌人。
  他想不出来这世间除了父亲以外,还有任何人真正关心他。孟璇背叛了他,
石冰兰欺骗了他,当那晚在人间天堂的门口看到石冰兰那副淫贱的模样后,他就
彻底心死了,然后,与他反目多年的父亲把他请上了车,父子二人十年未见,无
话可谈。父亲问他为何流泪,他只回答了三个字「石冰兰」就下了车。
  冷静下来后,王宇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给石冰兰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回
应的却是挂断声。听到「嘟嘟」声的瞬间,他想到了父亲,这个从小到大永远都
不会抛弃自己的男人,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罢了。
于是,电话又拨到了父亲那里,父亲听了他的诉说,答应帮助他对付余新,但条
件条件是事事要按照他的指示办,王宇接受了这个条件。
  从小到大,事无巨细,所有的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控和计划当中,就连自己的
离家出走也是父亲的安排,为的是给他一个现成的功劳,可他却成就了石冰兰的
好名声。
  现在想来,王宇觉得好笑,自己就像是那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个跟头十万
八千里也逃不出父亲的手掌心。其实,王宇犹豫的不是复仇与否,他也认同父亲
说的道理,甚至同情他五十年的童男之身,可他就是讨厌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十一年前他离家而走,就是想要逃离父亲,如今他回到家里,所面临的命运仍然
是一道选择题。
  十年前,父亲同样给过他一个选择题,成为罪犯还是自谋出路,王宇选择了
后者,远走他乡;十年后,父亲又给了他一个选择题,现如今他又该如何选择呢?
  夜更深了,窗外布谷鸟的叫声清脆悦耳,王宇翻来覆去的在毯子上纠结着,
几乎整夜未眠。
          ***************
  同一时刻,在宁静夜色笼罩下的别墅中,刚进入梦乡的石冰兰被一声男人的
吼叫惊醒了。这声音是石冰兰身下的余新发出的,「火……灭火……救我……救
我啊……」
  石冰兰的嘴里含着丈夫的阴茎,头枕在丈夫的大腿上,侧躺的睡姿使她的巨
乳紧紧的贴在丈夫胯间,听到丈夫痛苦的叫声,她赶忙吐出了口中软塌塌的阴茎,
爬到了丈夫身前。
  拧亮了床头灯,看到丈夫双眼紧闭,摇头不止,石冰兰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凉
气,算起来,这已经是丈夫与她结婚后做的第三场噩梦了,每一次她都记得很清
楚。在美国时丈夫是突然惊醒的,没说梦话,昨晚时丈夫是胡言乱语后醒来的,
而今晚丈夫全身都在流汗,脸红得像血,神色痛苦之际,显然是处在最可怕的噩
梦中。
  「主人,您醒醒……下贱的奴婢又发情了,求求您玩玩奴婢的淫肉吧,奴婢
受不了了啦……」
  她不愿让自己的丈夫沉浸在痛苦之中,一只手轻轻摇晃着丈夫的肩膀,另外
一只手在丈夫的胯间温柔无比的抚摸着,使出浑身媚术想要叫醒丈夫。然而,余
新反而露出了更痛苦的表情,竟有泪水涌出了眼眶。
  石冰兰的双眼一下子瞪圆了。在她的印象中,丈夫一直都是绝对的强者,昔
日的「变态色魔」时同胸大无脑的女刑警队长对抗时从未失手的智勇双全,在王
公馆大火中以一己之力救出她与姐姐两条人命的男人担当,孤身从医院将她救出
的满身豪气,赐予她美好新生活的严酷婚前调教,还有每一夜丈夫用大肉棒狠狠
惩戒她时的力量。
  现如今在石冰兰的心中,余新早已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明的化身,她完全想象
不到,丈夫怎么也会有软弱软弱悲泣,痛哭求救的时候,而她这个做妻子和性奴
的,却什么也帮不上忙,自己的奶子,骚逼,屁眼,这些让丈夫淫乐的东西现在
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她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石冰兰闷哼一声,嘴角也痛苦
的痉挛了。
  ——主人,奴婢好没用,奴婢真的好没用,奴婢对不起您的宠爱,奴婢好恨
自己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石冰兰又涩然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一条毛巾,默默擦拭着丈夫额头的汗珠。
  「啊——」
  伴随着余新的最后一声哭叫,他终于挣脱挣脱梦魇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子,
满脸惨白的大口喘着气。直到看清在自己身边的是妻子,他才稍微的惊魂甫定。
  「主人,您醒了。」石冰兰尽量将语气放轻松,手掌温柔的轻抚着丈夫的背
脊,「主人,您刚才做梦了,梦话里还说要把奴婢调教成最淫荡的母狗,奴婢心
里听了暖洋洋的,做您的骚母狗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余新垂下头,勉强「嗯」了一声,眼神似乎有点儿闪烁,「你接着睡吧,我
去洗把脸。」石冰兰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余新严厉的眼神
给挡了回去。
  替妻子盖好被子,余新关了灯,踩着拖鞋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
的自己,他突然感慨万千,这张看似英俊的脸庞只是别人的脸,自己的脸早都被
那场大火烧焦了。
  今晚,余新再一次梦到了那场大火,十几年前的一幕幕在噩梦中重现,他还
是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害怕,一样的惊慌失措,他知道自己在梦魇中,可却怎么也
逃不出去,在他绝望之际,妻子出现在了他的梦中,温柔地像他的母亲一样,然
后,所有的火都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他醒了,妻子就在身边为自己擦着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余新对石冰兰的情感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开始是
简单的仇恨与欲望,后来是彻底征服后的满足,再后来是享受一个身心皆被奴化
的大胸女人全心全意侍奉的愉悦,今时今刻,余新竟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那
是自母亲出轨抛弃自己后,他第一次对其他女人产生这种正常人的感情。
  余新越来越喜欢石冰兰侍奉自己时细心入微的小动作,越来越喜欢石冰兰给
他精心准备的每一道菜,越来越喜欢石冰兰在家门口风雨无阻的迎接自己时关切
和热恋的眼神,这一切都让余新下定决心,敢于以一人之力对抗权势滔天的神秘
人,即便不寻欢作乐,余新也愿意和石冰兰在一起呆着。对于一个自诩为「变态
色魔」的男人,这实在不是一件正常的事,难道自己还有爱的能力吗?
  余新苦笑一声,轻手轻脚地出了卫生间,又躺回了床上,时值深夜,困意正
浓,他很快又进入了迷迷糊糊的临睡状态,鼻息也粗重了起来。但就在这时,余
新隐隐感觉到身边的妻子掀开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余新立刻立刻重新醒来,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妻子的背影悄悄离开。她全身
一丝不挂,在黑暗中摸索着,脚步略有些虚浮的奔出了卧室。
  一种本能的不安知觉泛上心头,妻子的样子很是异常,他自信妻子断然不会
背叛自己,但她偷偷摸摸的下床要做的事情也绝不会是喝水或上厕所这样的小事。
  余新也忍不住下了床,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
阳台的灯光是亮着的,显然妻子就在里面,这么晚了她在阳台要做什么,难不成
是她是要跳楼自杀……
  脑海中下意识的冒出了这个想法,余新近乎是同步冲进了阳台。这时候石冰
兰已经在天台边站定了脚步,低头望着楼下黑漆漆的庭院,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
思想斗争。
  感觉到丈夫进来,石冰兰掠了掠散乱的秀发,回头凄婉道:「主人,奴婢是
条没用的骚母狗,除了发情什么都不会,既不能为您分忧,又让您损失了到手的
性奴,奴婢愧对您的宠幸,死不足惜,奴婢恳请您让奴婢死吧。」
  与丈夫诀别后,石冰兰颤抖着迈出左脚,踏在空中,正当她要将右脚也迈出
时,她的丈夫余新以迅雷不及掩耳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余新含着泪一把
将妻子从台上拉了下来,气不打一处来的冲着妻子大吼道:「我不准你死,听到
没有,我不准你死,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奴隶,你没有自杀的权力,你没有!」
  「主人……主人……奴婢……」
  石冰兰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她哭的是那样的伤心,就像是个做
错了事的小孩,悲痛欲绝的样子令人油然兴起不忍之意。
  「小冰……」
  余新的眼眶也红了,心里的怜惜重占上风,忙把妻子抱了起来,大步奔回了
卧室。并肩躺在床上,余新像揉面筋一样开始搓揉着妻子的肥熟爆乳,声音无比
温柔地问:「冰奴,以后别再胡思乱想,寻死觅活了,咱们两个人也算是老相识
了,你有没有用我还能不知道,我余新哪个女人都可以不要,唯独你是我的珍藏,
再说了,我还没玩够你的大奶子呢,你要是死了,我去哪里再找像你这样又听话
又乖巧温柔的好老婆呢?」
  丈夫的言语之间丝毫没有主人的威严,只存爱人般的亲切。石冰兰一时间感
动的不知说什么好,靠在丈夫臂弯里尽情的哭着,仿佛想要把全部的委屈、悲伤
和恐惧都在这一刻流尽……
  半响,她终于抬起了头,肿泡泡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丈夫,用略有些哑的嗓音
道:「主人,自从您赐予了奴婢第二次生命,让奴婢明白了以前犯下的错误后,
奴婢就下定决心要为了您而活着,可是您今晚做噩梦,奴婢看您都流泪了,奴婢
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奴婢心里越想越难过,这才……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余新紧紧的搂着柔软无助的妻子,安慰她道:「小傻瓜,你躺在我身边就已
经是帮了大忙。」
  「你以前调查过我,肯定也知道我十七岁出狱以后家里的那场大火。那天电
路失火,后来点着了煤气罐,房子全给烧了,我的脸没了,嗓子也哑了,等我再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老孙头的家里了,一直到今天我也没查到是谁放的火,也许
就像你说的那是场意外吧,刚出国的时候,我老做这个噩梦,后来好多年不做了,
最近又开始做,可能是最近事情多压力有些大吧,你放心,我好着呢,这个家就
算是天塌了也还有我顶着呢!」
  余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了石冰兰困扰他多年的大火噩梦,他不想让石冰
兰为自己过度的担心。石冰兰却从这段话里听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说出这话的男
人不太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余新,更像是一个害怕过度的少男,在掩饰着自己内
心的恐惧。
  「主人,您又骗奴婢,您的眼里又有泪了……」石冰兰敏锐的注意到丈夫眼
角里的泪痕,轻轻地帮丈夫擦去。
  「没事儿,真没事儿。小傻瓜,你去把小兰抱过来,让她跟咱们一起睡,乖,
快去。」余新察觉到自己快要崩不住泪腺了,赶紧转移话题,支开妻子。石冰兰
将摇篮里熟睡的小婴儿抱过来的时候,余新的眼睛红了些。
  石冰兰知道丈夫不愿意让她看到这一幕,刻意避过了,主动把孩子安放在二
人中间,如这世界上每一个家庭最普通的夜晚一般,丈夫轻吻了妻子的额头后,
一家三口带着笑容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可命运便是这么一种奇怪的东西,旧事新事不断循环往复,当它到来时,你
总是逃不过上天为你写定的那个名为「命运」的剧本,哪怕它曾不止一次的提醒
过你丧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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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风雨欲来
  正当中午时分,天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忽然昏暗下来,黑压压的云层遮盖在F
市的上空,给人一种十分压抑沉闷的感觉,但又隐隐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
氛。
  金龙警车呼啸而过,警灯大亮,警报器长鸣,引得路人侧目而视,通门道的
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押解重刑犯的囚车,车上被捕的人一定是什么大案要案的
重要嫌犯,地方看守所不保险,得刑警总局才能镇得住。
  金龙警车前后各有一辆特警车护驾保航,生怕半道发生意外,但偏偏怕什么
来什么,前面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大型交通事故,三辆面包车追尾,车子堵在
正中央,四方车辆谁也过不去,说来奇怪,这已经是这个路口进来发生的第三起
交通事故了。
  就在此时,十几辆雅马哈摩托车从车辆间隙穿过,马达声如雷鸣一般,轰隆
阵阵,直接冲向了金龙警车,有八辆摩托车分两队围住前后的特警车,敲碎车窗,
往里面扔了闪光弹和催泪弹,一阵强光闪过,接着是浓烟滚滚,特警双目失明,
又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即便是受过严格地训练,这一刻也失去了反击能力。
  劫匪乘胜追击,从背后掏出手枪,一枪一个,将特警车里的特警全都杀了,
金龙警车的玻璃也被砸碎,被投掷了闪光弹,车内人员很快就丧失了抵抗能力,
车中的三个重刑犯被救走了。
  摩托车来的快,去得也快,目睹一切的路人们还没来得及报警它们就消失了,
连车牌号和劫匪的长相都没人看清楚,这显示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
  这出意外发生之时,距离十字路口不远处的市警部大楼第一会议室内,一场
沉闷而冗长的案情分析会议也正在进行着,与会者是包括刑警总局局长任霞、刑
警队队长孟璇在内的 205专案组(余棠失踪案)全体成员,省公安厅厅长余连文
也列席了此次会议。
  「根据叶胜军昨晚的交代,在警方逮捕他之前,余棠已被转移至T 市,雇凶
买人者汤姆森夫人接应她去美国的船预计明天会到达T 市港口,此人的身份我们
已向美领馆确认,我们已要求美方提供汤姆森夫人的详细信息。」
  余连文面无表情,一边倾听一边闷头抽烟。他是在昨天半夜接到任霞的电话
的,对此他心里早有准备,因为那两盘录像带正是他按照老先生的安排交给其他
人的,那时候他就猜出了老先生打算让任霞自己「发现」这两盘录像带而不是由
他直接提供,所以昨天当他听到任霞说已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就放心地离开了。
  以余连文的推断,叶胜军一旦见到录像带在警方手里,权衡利弊之下他一定
会开口,到时候女儿的下落也就一清二楚了,老先生所谓的「完璧归赵」自然很
快会成为现实,至于余新与他达成的君子协议,他只是把其视作用于自保的一条
后路而已,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以余新一人之力就能同老先生分庭抗礼。
  然而,任霞这通电话的内容却令余连文感到背后发凉。叶胜军竟然在审讯时
猝死了,任霞以最快的时间把他送到了医院急救,可在路上时他就已经不治而亡
了。余连文万没想到,事态发展果真如余新所言,当叶胜军对老先生无用时就被
奔了黄泉,他自己又还能有几天活头呢?
  幸好,任霞在叶胜军死前已从他的嘴里问出了余棠的下落,这多多少少慰藉
了现如今忐忑不安的余连文,他压抑住了内心的颤动,批准了任霞向他提出的请
求,他也情愿相信任霞的做法可以帮助他与女儿重聚。
  任霞的请求是调集警力,在全市范围内展开大搜捕行动,将叶胜军交待的同
案犯数人以及孙德富余党现在的实际控制人王宇抓捕归案,从而继续深挖这一线
索,找出绑架余棠背后的真正元凶。放下电话后,余连文失眠了。但这一夜无眠
的可不止他一人。
  这一晚,任霞亲自出马,孟璇也休假归来,在二人的指挥下,全市所有的警
察,还有部分特警队员在全市的大街小巷拉网搜捕,搜捕的目标有三个人,分别
是绑架案主谋王宇,化名为「阿力」的同案犯与负责把余棠从F 市安全转移至T
市的「八爪鱼」李国琼。
  警方的努力没有白费,当晚第一个落网的人是阿力,孟璇带领的一队人马在
市立孤儿院的花园中找到了他,第二个落网的人是李国琼,由任霞亲率的一队特
警队员在「维克多」儿童游乐场深处的「冒险森林」中揪出了藏在帐篷中的他,
唯独主谋王宇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查遍了全城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能找到他。
  行动一直持续到早上八点才宣告结束,除了阿力和李国琼以外,警方还抓捕
了大量混迹在酒吧歌厅等涉黑娱乐场所中孙德富犯罪集团的底层打手,全市的看
守所几乎都被塞得人满为患。
  今天早上,余连文听完下属对大搜捕行动的相关情况汇报后,迅速致电任霞
命令她紧急召开案情分析会议,并将暂时关押在地方看守所的阿力与李国琼两人
转移至刑警总局重刑嫌疑犯羁押所,这是老先生要他帮的忙,为了活着见到女儿,
他不得不从。最后,他亲自到了刑警总局参加会议,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今早,我们调取了南郊港口附近主要街区最近一周的监控录像,由小
严同志带领的技术侦查小组对此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从中发现了一辆车牌号为X7689
的货运卡车,卡车在 2月15日晚十点左右进入汽车轮渡码头,于次日凌晨左右驶
入在港口停靠的『孙山号』货运轮,该货运轮在 2月16日凌晨 1点27分出港,目
的地正是T 市。由此看见,叶胜军所交代的内容基本属实,我们已将相关情况通
报了T 市警方,他们目前也已封锁了T 港,阿力与李国琼到达刑警总局后,我会
和孟队长对他们分别审讯,一旦他们交代出余棠在T 市的确切位置,我们就会知
会T 市刑警警局对余棠展开营救行动。目前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各位同志还
有什么想法?」
  任霞以简明扼要的语言向专案组成员和余连文介绍完了案情进展,众人的目
光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孟璇的身上。也难怪,她和王宇那感人的爱情故事在媒体的
渲染和报道下人尽皆知,孟璇曾公开发誓为了照顾被色魔摧残成了弱智的王宇终
身不嫁,可这才短短一天,王宇就从弱智儿童变成了孙德富犯罪集团的实际控制
人,还一手策划了针对余棠的绑架案,孟璇和王宇的爱情故事当然也被戳穿了,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她多了几分戒心,又都想听听她如何解释王宇是怎么被她
「照顾」成了黑社会老大的。
  余连文率先先孟璇开了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小孟同志,你有什
么想法啊?」
  「孟璇同志!」余连文提高了嗓音。孟璇这才被惊醒,「啊」了一声,答非
所问的说:「我在想一件事……」
  「哦?」余连文的语气里满含讥嘲,「难不成是全市闻名『第一警花』孟队
长又想请假回家去『照顾』那个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的小朋友了?」
  「我确实有些想法……」孟璇不理会余连文的嘲弄,紧蹙双眉苦恼的说:
「刚才听了局长的话,我有一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千五百万美元可不是
一笔小数目啊,那个汤姆森夫人就算真的要搞什么变态的『调教』,也完全没必
要进行跨境人口买卖啊,美领馆不是说她是美国的知名女强人吗,这么做的风险
未免也太大了吧?」
  孟璇的这番话显然令众人都收起了刚才那副看热闹的模样,有人试探地说:
「会不会是叶胜军说了假话,那个美国女人只是雇凶者用来掩饰的幌子,也许真
正想要从孙德富犯罪集团手上『购买』余棠的人就在T 市呢?」
  「老朱,雇凶者是汤姆森夫人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其他人。」任霞斩钉截铁的
说道:「自孙德富死后,警方一直在和银行合作,监视其犯罪组织的秘密账户,
以防止其犯罪组织东山再起。一小时前我让老邢跟银行要了这些账户最近的资金
来往情况,果然发现最近一个月内有多笔大额匿名美元的汇款。除此之外,雇凶
者是汤姆森夫人这一信息阿力和李国琼昨晚也招供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没人再说话了,连任霞和余连文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
中。
  半响,余连文仰面喷出口烟雾,打了个哈欠道:「诸位啊,你们也算是全省
最好的十几个老刑警了吧,我余某人思女心切仰仗着你们早日破案,现在作案的
人死了,谋划的人跑了,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莫非是有些同
志头发长见识短,在全市人民面前说假话,胸大无脑又自以为是,搞得你们无心
工作,一心只想往这位同志的裙底钻了吧?」
  这番话不但充满奚落,而且还带着几分明显的猥亵之意,任谁都可以听的出
来,这是在说刑警队长孟璇。这下子可真的把她惹毛了。孟璇那张可爱的苹果脸
一下子涨红了,跟着又气的惨白,反唇相讥道:「余厅长,看您头发那么短,见
识一定很长啊,想必您早就把这案子破了吧,胸大无脑的骗子孟璇愿听您高见。」
  余连文一时语塞,他本就是想借戏谑孟璇的机会,给任霞更大的压力而已,
哪知道孟璇心有不甘,反倒质问起他这个上级领导了。
  「我看,不如就让孟队长去T 市与当地警方合作,一起搜寻余棠的下落吧!」
任霞打圆场道:「余厅,无论现在您的女儿是否已经被转移,我们都可以确认一
件事,那就是她的安全,这伙人是绑匪而不是杀人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主谋
王宇,这件事我会亲自负责,还请您一定放心!」
  任霞的提议得到了专案组的一致同意,孟璇却一阵气苦,忽然间觉得胸口烦
恶欲呕,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起身冲出了会议室,急匆匆的进入了卫生间……
  再说回会议室内的情况,任霞的提议得到了专案组一致的认可,余连文的脸
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在任霞的主导下专案组成员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了讨
论好了接下来各自的任务,一派和气融融的景象,与之前孟璇在时冷清无语截然
不同。
  任霞正要宣布散会,忽然桌上的手机嘀嘀的响了起来。她按下接听键刚听了
两句,脸色就变得铁青,恼怒的骂了一句娘,然后挂断了电话。众人都用询问的
眼光望着他。
  「阿力和李国琼在路上被一队摩托车截了。」任霞沉着脸说,「随队的十一
个特警队员全都被杀了!」
  任霞的话给了每个人一记闷棍,余连文更是沮丧的掐灭了烟蒂,任霞环视了
一圈众人的反应,猛地站起来,重重地拍着桌子命令道:「老刘,我命你立即调
阅监控录像,严查各个交通要塞,找到他们的去向,其他人随我一起到津河区扫
街,这一次咱们务必要将窝藏的孙德富余党全部缉拿归案,若遇抵抗,各位可直
接开枪击毙!」
          ***************
  在市中心的公路上,司马楠正驾驶着自己的保时捷轿车往主城区外驶去,因
天气突变,路上车塞得很厉害,他只好一边随着车流走走停停,一边在心里盘算
着自己该怎么办。
  自两天前他把任曦要求的监控录像全都从交通局拿出来后,任曦就一头扎了
进去,除了吃饭睡觉外,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倾注在寻找罗成去向的蛛丝马迹上
面,不仅如此,任曦还给他也分配了任务,司马楠白天上完班,晚上还要查看监
控录像,并且通过视频聊天向任曦交待情况,两天来,司马楠全靠任曦在电脑那
头的色诱才撑了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查看了全部监控录像后,一辆白色面包车进入了司马楠
和任曦的视线之内,而此车与初二中午午间新闻上报道的那辆在停车场自爆的白
色面包车竟一模一样。
  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是2 月1 号的早上,也就是余棠失踪的前
四天,此车绕着事发的宜家酒店转了一圈后离开。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二次出现的
时间是2 月3 号的晚上,也就是余棠失踪的前两天,此车停在了事发的宜家酒店
的停车场中,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进入了酒店大堂。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三次出现
是在2 月5 号的下午,也就是余棠失踪的那一天,此车就停在事发的宜家酒店对
面的街道旁,一位穿着西装外套的男人拉着一个等人高的大号行李箱上车后,此
车便加足马力离开了此地。自此之后,这辆白色面包车在监控录像没出现过了。
  毫无疑问,这辆白色面包车就是叶胜军绑架余棠所用的车辆,此车第一次是
来侦查周边环境的,第二次是来入住踩点的,第三次自然就是来绑架余棠的,那
男人手里的大号行李箱不就是用来装余棠的吗,难怪警方查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余
棠是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酒店的,最后当此车被警方在郊外一废弃停车场
发现后,它竟然通过自爆的方法自行销毁了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如此缜密的布
局与安排,连机敏过人的任曦都对此佩服不已。
  但最值得注意的却不是这辆车的行踪,而是它的车牌号,司马楠按照任曦的
吩咐,利用自己在交通局工作的便利查到了此车牌号是套牌,这当然不是稀奇事
了,毕竟干违法的勾当用套牌车是惯例了,可问题在于,此车牌号不仅仅用在了
这辆白色面包车上,还用在了一辆救护车上,而这辆救护车恰恰是罗成接到刑警
总局通知那天,发生在距离刑警警局不远的十字路口上的一起大货车与出租车相
撞事故后赶来的救护车。
  司马楠托朋友多方调查,方才查出这辆救护车并不属于公立医院的救护车,
而是私立医院的「黑救护」,更奇怪的是,这辆救护车在接到酷似罗成的伤者与
出租车大与货车司机后并没有将人送往其所属的私立医院,而是朝城郊的津河区
开去,最终消失在监控的地点竟与那辆白色面包车每次消失的地点完全一致。
  当司马楠与任曦昨日碰面,并将所有信息汇总后,二人都意识到了他们似乎
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这辆救护车驶往的津河区非常有可能就是绑匪
非法监禁余棠和罗成的地方,调查到此,司马楠与任曦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
了分歧,二人争执不下,便各自回家了。
  司马楠极力劝说任曦现在就该将实情告诉任霞,让任霞派遣警力进入津河区
搜寻余棠的下落,而任曦却主张二人应继续秘密调查,并且要求他调来更多的监
控录像,以找出那辆救护车的目的地,甚至还打算孤身赴险,伪造身份潜入津河
区,摸清孙德富犯罪集团的情况后再告知姐姐任霞,与任霞里应外合彻底歼灭这
一黑恶势力。
  说起这津河区也算是F 市的独特一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区,街巷阡陌纵横
如同迷宫,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前朝政
府先后试图改造几次都以流血收场,赤党建国后,听取德维埃专家的意见,拆除
了津河区内绝大多数民房,并兴建了大量的工厂与基础设施,使得津河区一度成
为F 市,乃至全省最重要的重工业基地,在此地工作的工人们无不以自己是津河
人为荣。
  然而,伴随着改革开放与全国工业基地的南移,津河区如同其他北方重工业
基地一样,不可避免的衰落了。彼时的赤党政府正致力于推行所谓「现代企业制
度改革」,一个又一个国营工厂宣告破产,曾经人声鼎沸的工厂全都关了门,大
量工人被迫下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每天都在津河区上演,津河区的治安
与经济一落千丈,再次变成了吸附在F 市身上的肿瘤,但凡正常人家有办法离开
者都离开了。
  这肿瘤随着时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毒,毒贩、妓女、小混混等三教九流的人
都聚集到了此处。彼时,正忙着招商引资开发高新区,大力发展海滨旅游的市政
府则对津河区的状况视同不见,不理不管,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社
会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最混乱时,津河区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斗事件层
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区里,只要不捞过界,干扰
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直到今天,津河区依然是F 市人人敬而远之的危险地带,从小在F 市长大的
司马楠深知此地的凶险之处,故而费尽口舌想要拦住初出茅庐不怕虎的任曦,可
任曦听了司马楠对津河区的描述,反而兴趣更大了,她在美国的律所就开在纽约
治安最差的皇后区,数次遇险她都凭借着自己从继父那里学来的防身术化解了,
完全没有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有足够的警惕性,甚至很期待能在津河区进行一场
「大冒险」,好好了解一下津河区与皇后区的异同之处。
  一想到任曦临走前那副期待无比的样子,司马楠心头就焦急万分,以司马楠
对任曦的了解,任曦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去做的,津河区她是一定要去的。从
昨晚二人不欢而散到今天中午下班前,他给任曦打了无数电话,任曦通通都不接,
司马楠不知任曦是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接电话还是她已经离家前往津河区了,所
以急得像热火上的蚂蚁,简单吃过中午饭请了假就火急火燎地驱车往任曦家里赶,
想要再当面劝一次任曦,如果还是劝不下,就打电话报警,让她姐姐任霞拦住她。
  可没想到天气忽然骤变,前一刻还阳光明媚,后一秒就灰蒙一片,措手不及
的司机们撞在一起,引发了一连串的追尾事故,导致这条不算繁华的路段在非高
峰时段出现了大塞车,看着走走停停的长长的车龙,司马楠气得直想骂娘。但他
也无计可施,夹在密集的车流里面,他连拐出来换条路都不可能。
  眼看前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司马楠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走下去,恐怕
到天黑也到不了他的目的地,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任曦出发前赶到她家,否则,
事情就不可预料,甚至是不可收拾了。
  这样想着,司马楠看准了车流中的一个空隙,慢慢地把车子拐向辅路,费了
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前方的路被彻底堵死之前拐进了一条小路。这里虽然也有
不少车辆,但毕竟路还没有被堵死。
  司马楠小心翼翼地七拐八拐,终于离开了连环追尾事故的路段,朝相反的方
向开出老远,绕了一个大圈,才重新从另外的方向向任曦家住的小区驶去。
  当司马楠远远看到小区大门的时候,他抬手看了看表,刚好下午一点,本来
三十分钟的路,他在路上足足被堵了半个小时。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把车开
进了小区,一脚油门又一脚刹车,停在了任曦家的楼下。
  下车前,司马楠拍了三下自己的脑门,这是母亲教他向老天乞求好运的做法。
他跟着前面的住户进了楼又上了电梯,这是一栋小高层,任曦和任霞两姐妹住在
十层楼A 户,他无比庆幸自己之前从任曦嘴里问来了她家的详细住址,要不然还
得通过物业找人,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默念了一遍劝说任曦的话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了,司马楠抬起头,看到一
个身着刑警制服的女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电梯,这女人洁白无暇的瓜子脸上长了
一对冷艳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加上微微上翘的粉红樱唇,还有香腮上那颗不大不
小的美人痣,精致的五官仿佛鬼雕神塑一样完美无瑕。只见一条合体的女士警裤
包裹着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缩的像薄膜一样裹在她的娇躯上,以至于将她精
妙绝伦的身材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司马楠的眼前。
  司马楠却没有半分赏美之心,还有些粗暴地把这女人从电梯中推了出去,差
点害这女人跌倒,围观这一幕的老老少少们都指着司马楠小声议论,唯独这女人
一句话不说,只是用她明亮动人的双眸冷冷地看着司马楠。
  当电梯门再度关闭后,女人走到电梯前又按了一下按钮,然后扭过头对在她
身边站着的司马楠道:「司马,我给你两个选择,今天你要么陪我去津河区,要
么你就和我分手,下一班电梯来之前我就要你的答案。」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怨气,又有些许撒娇的意思,司马楠愣了三秒钟,低声
道:「小曦,我今天来找你不就是打算陪你去津河区查案子的嘛!好啦,别跟我
闹脾气啦,女王大人。」
  「真的吗?」任曦脸上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态,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司马楠
道:「那刚才某人为什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还那么用力地推我出电梯,有人
啊就是口是心非,我看我还是不要理他好了,你说是不是?」
  司马楠被任曦看的十分不安,满脸通红被问得一时语塞,脑子里刚想到解释
的说辞时,又一班电梯当不当正不正的到了,而且里面还空无一人。任曦白了司
马楠一眼,大踏步的进入了电梯,眼瞅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司马楠,冷哼了一声道:
「快进来啊,司马,你想什么呢!」
  如梦初醒的司马楠连忙小跑进电梯,见任曦粉脸冷白,坦诚道:「小曦,我
承认,我今天来本是想劝你别去津河区的,但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知道我也无法
让你回心转意了,所以我想与你同行,可以吗,小曦?」
  任曦秀眉微扬,露出欣喜之色,转而柔声说:「嗯,我本来就想叫你跟我一
块去的,我这么漂亮的人身边总得有个护花使者吧,嘻嘻,好啦,我任曦大人有
大量,原谅你了。」
  司马楠应声微笑点点头,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任曦身上的警服,大皱眉头,转
了个念头道:「小曦,你穿这身警服去津河区恐怕不妥吧,万一路上给人认出来
是假警察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家换身衣服。」
  听到司马楠的话,任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动人的眼睛道:「司马,
我说你是个傻瓜你还不承认,我为什么要穿姐姐以前的警服啊,还不是为了能在
你说的那个好恐怖好恐怖的地方能安全些,你想,现在全城的警力都在清剿这些
黑社会分子,他们躲都来不及哪里会跟我这个『警察』叫板呢,要是我穿一身便
装,走在路上说不定真的有人想要劫财劫色,那才真叫危险呢,我说的对不对呀,
护花使者?」
  司马楠细细听来,心中的疑虑与担忧一点点化解了,主动握住了任曦的手,
说:「小曦,你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你遇到了任何危险,我都会舍
命保你周全的。」任曦见他神色温和,诚恳无比,心头暖热起来,由他握着也没
抽出手,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电梯到达了一层。
  走出电梯,忽听任曦道:「等一等……」只见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眸子隐含
情意,突然她一伸手,搂住了司马楠的脖子,凑俏脸过来,软软的香唇吻在他嘴
上。
  司马楠呆住了,一下没反应,只觉两片湿润香软的唇封在口上,一时间,轰
然晕眩,刺激无比,吻了一会,只听任曦呢喃说:「司马,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爱你,我不要你舍命保护我,我要你好好的……」
  「嗯,放心吧,咱们快点走吧,早去早回。」司马楠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任
曦也回之以微笑,挽上了司马楠的手臂,自然地靠拢在了他的身边。
  二人很快来到保时捷轿车前,司马楠为任曦拉开车门,任曦姿态优雅的坐在
了副驾驶上,司马楠则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在了主驾驶位子上,点火发动了引擎,
很快就把车开出了小区。
  此时的天色已比司马楠来时更加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他不得
不开了车前灯前行,好在路上不堵车了,在主干道上开了一会儿,沉浸在幸福中
的司马楠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目的地呢,赶忙对任曦道:「小曦,津河区大了,
咱们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吧,要不然我先回一趟交通局,把津河区的监
控录像调出来,咱们在路上慢慢看。」
  任曦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在屏幕上拨弄了几下,递给司马楠说:「不用那
么麻烦了,手机地图上的那个红点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司马楠惊讶地「哦」了一声,疑惑不解的问任曦道:「小曦,你已经找到
『黑救护』的目的地了?」
  任曦嫣然一笑,指了指车载充电器,「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先把电充上。」
司马楠听话地把车载充电器连接上手机后,耳边传来了任曦的声音:「其实啊,
我原本打算把全市每一条街道上的摄像头都黑了,但我转念一想,司马不是在交
通局吗,所以我就找你帮忙了,昨天咱俩分开以后,我心里特别愧疚,其实这次
回来以后我一直在欺骗你利用你,我就想干脆借这个机会让你置身事外好了,所
以就关了电话,一个人开始看津河区的监控,看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上,没费
多少力气就找到那家位于津河区的废弃地热工厂了。」
  司马楠嘿嘿笑着回话道:「我司马楠的女人果然是绝顶聪明,比那些警察能
干多了!还有啊,我说你呀,也别愧疚什么的,咱们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就喜欢被你利用,我就喜欢伺候你,所以你是丢不下我的!」
  任曦听了司马楠的话,素手理理长发,「我看,是你的小兄弟贪图本姑娘的
美色吧?」说着,她把手摸进了司马楠的胯间,司马楠大惊失色道:「别闹,小
曦,我得认真开车。」
  「怎么,某人不认真开车你还想干什么啊,真是个色鬼。」任曦嗤嗤笑说:
「算啦,今天有正事,我就不调戏你的小兄弟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先睡一会儿,
到了地方叫我。」
  司马楠「嗯」了一声,为任曦放平了座椅,看着她闭眼睡下后,又看了一眼
手机上的地图,掉头上了高速,朝着的津河区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彼
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伴随着震耳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打着,随着噼噼啪啪的雨声,车
窗外流下了一道道水痕。
  车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雨刷来回不断的清扫着雨水,司马楠望着
津河区收费站前的车龙,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猜想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动了,干脆
让车熄了火。
  司马楠扭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正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任曦。此刻的任曦宛如
一件精雕细琢的完美艺术品,身体的优美曲线在警服的衬托下尽显无疑,细腻如
雪的肌肤,修长匀称的美腿,浑圆挺翘的丰臀,哪怕是略有些平坦的胸部也因侧
卧看起来高耸挺拔了不少,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双乳更是显得诱惑不已。
  眼里入目此番诱人美色,鼻中闻到清新若兰的体香,司马楠心跳加快,色欲
熏心,手掌顺着乳沟滑进了任曦的小小胸罩里,一下握个满手酥软,捏得肉肉充
盈掌心,乳头起硬了起来,摩挲在掌心,十分舒爽。
  尚在睡梦中的任曦似乎也对他的动作十分受用,任由他抱着上半身恣意爱抚,
嘴里还呼唤着他的名字,司马楠是一阵激动,另一只手掌已解开皮带伸进了腿根,
在销魂的肌肤上使劲摩挲,裤子被脱了半截,已然露出了内裤的蕾丝花边……
  「嘚嘚」忽然有人敲车窗。司马楠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交通警察站在车旁,
敲打车窗,做手势示意这里禁止停车,叫他将车移开。
  司马楠大为窘迫,赶紧给任曦把衣服穿好,然后摇下车窗微笑着跟交警打了
个招呼,那警察瞟了一眼车内,目光落在任曦身上巡视,心知肚明司马楠刚才在
做什么,心照不宣地对着司马楠笑了笑。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和眼神让司马楠颇为不悦,刚才的心思自然也就没了,心
中却多了一层顾虑。
  任曦才到津河区就遇上了这样色迷迷的交警,要是下了车走在街上,那岂不
是更危险。虽然他嘴上说会保任曦周全,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这里
面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他那点健身房三脚猫功夫在此地根本不足为用。匹夫
无罪,怀璧其罪,一个大美女和一个女人还要低的男人天然就会成为人们瞩目的
目标,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太危险了,最好还得有个后援。
  司马楠思虑片刻,过了收费站后把保时捷轿车停在了路边,拿起车载充电器
上任曦的手机,输入了「0813」四个数字,进入了手机的主界面。
  这密码是任曦昨晚与他见面时专门留意到的密码,那个时候他就考虑要想个
办法从任曦的手机里找到任霞的电话,直接由自己把实情告知任霞,可当晚任曦
一直手机不离身,好在今天任曦睡下了,那个交警反倒提醒了他,让他抓住了任
曦午睡的机会,顺利地查到了任霞的电话。随后,司马楠用自己的翻盖机给任霞
发了一条短信,用简洁的语言把他们将要去的地方和可能遇到的危险说明,并且
希望任霞能尽快赶来相助,以免发生不测。
  他知道任曦若是醒着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联系任霞的,他明白任曦不联系任霞
的道理,但他必须要这么做,哪怕这样做会影响案件的侦破,他也要优先确保任
曦的安全,这是他对任曦的承诺,更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把任曦的手机放回
原位后,司马楠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任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新点火上路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车窗外此时已是乌云散去,晴空万里了,司马楠心情
大好,吹着口哨,加重油门,轰响发动机瞬间提升车速,没几分钟就下了高速,
把车开上了津河区狭窄又年久失修的街道上。两旁的人行道上站着不少浓妆艳抹
的女郎,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向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大抛媚眼。
  保时捷轿车被十足路口的红灯拦在了路口,司马楠厌恶地皱起眉头,拍拍任
曦的肩膀,高声道:「老婆,别睡了,咱们快要到地方了。」
  任曦徐徐张开了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这
么快就到了啊,我才刚睡下。」
  「嗯,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路上没怎么堵。」司马楠从车载小型冰柜中取
出一瓶运动饮料,拧开了盖子给任曦递过去,边开车边说:「小曦,你先喝口水,
这附近也没停车的地方,咱们直接开车过去也安全些。」
  任曦接过瓶子,咕噜喝了一大口,往窗外瞥了一眼,笑嘻嘻的看着司马楠道:
「司马,你说你一个富家公子哥怎么连妓女都不敢看啊,你不看那我看看好啦!」
司马楠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告诫任曦不要招惹那些流莺,任曦却已经摇下了车窗,
将头探出窗外吹了声口哨。
  正在附近徘徊的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郎闻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职业笑容。
女郎们一见是女人叫她们,而且姿色身材又远超她们,料定这是那女人在戏弄她
们,全都发出失望的嘀咕声,转过身懒洋洋地走开了。任曦叫住了走得最慢的一
个,问道:「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啊?」
  看到那女郎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任曦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看着足有千
元,那女郎原先不耐烦外加鄙视的神色立刻为之一变,谄媚笑道:「有的,有的,
叫广济医院,就在南广路那边,从这过去就五分钟的路。」
  任曦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伸出了窗外,司马楠见状用眼神
示意她不要给钱,任曦摇摇头,笑眯眯地将那沓钱塞到了女郎刻意挤出的乳沟里
面,对女郎挥了挥手后摇上了车窗。
  「小曦,你现在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的。」司马楠的
口气有些重了,任曦敏锐地察觉到司马楠情绪的变化,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司马,我给她钱就是从她嘴里问些情况,我总不能让我男人去跟妓女打交道吧,
所以我就自己问了呗,其实啊,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特别萌的说。」
  被任曦这么一夸,司马楠心头那团无名之火顿时熄灭了,甚至还有些自责,
挠头不好意思道:「小曦,是我错怪你了。『黑救护』上除了罗成还有出租车司
机,现在两个人都失踪了,『黑救护』也没了,地热厂附近又有家医院,哪里会
有这么巧的事情,广济医院里面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司马,你可真是个软骨头!」任曦忍不住嗔道,伸手在司马楠的脑袋上敲
了一下,「不过呢,你这个榆木脑袋也算偶尔灵光一回,我就给你点奖励吧!」
说完,她身体一倾在司马楠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司马楠细细咀嚼任曦刚才的言行举止,一嗔一亲,别有韵味,余音绕梁不绝,
恍然地连目的地都错过了,任曦越看越不对劲,赶忙命他调转车头折回去,把车
停在了一条小路上,这条路距离厂房还有几百米,两人选择在这里下车,目的就
是为了防止迎面遇上匪徒。
  司马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两点钟了,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
何要拖到任霞带着警察来,也无论如何要保证任曦的安全。
  「小曦,你在车里等着我,我先去里面看看,要是确保安全,我给你电话,
要是我三十分钟内回不来,你赶紧报警叫警察来救我,不要在此地多逗留,没有
我的信息,你千万不要下车!」
  「可是你……」
  任曦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司马楠一把搂住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声音,舌头一阵
交缠之后,推开她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要对你男人有信心。」
  「好,我听你的,我等你的消息。」任曦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眸子里打转,
硬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她知道现在情况未明,一个人进去查看情况后另一个人再进入是最佳之策,
即便是一个人遇险,另外一个人也有机会报警或脱离,前往纵有万千险阻,这个
男人也毅然决然地把逃生的机会留给了她,可她多么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呀,这个
男人已经为她牺牲太多太多了……
  「司马楠,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强,我等你的电话!」
  任曦留在了车里,看着司马楠远去的背景,心中只期盼男人的电话能如约定
一样响起,二人能平安回家,她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要让司马楠涉险了,她要
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人。
  司马楠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了工厂前,看了看这片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
乱石嶙峋,可见这里的确荒芜了相当长的时间。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可能碰
到的情况都思索了一遍,这才拎着铁棍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废弃厂房。
  这间厂房很大,也很陈旧,房间中央有一根断了一半的水泥柱,角落处有几
台生锈的机床和几条铁链,零散着还放着几把生锈的铁椅子与铁桶,而且厂房里
面的温度明显高于厂房外的温度。
  司马楠在厂房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任何一个人,原本吊着的心放下了一
半,刚要给任曦打电话,裤兜里的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他立马接起了电话。
  「司马,你没事吧,我在车里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才打电话的。」
  这是任曦的声音,司马楠会心一笑,笑道:「小曦,我没事。这里面什么也
没有,只有几块破铜烂铁,我正打算走呢,我觉得你也没必要来了,咱们直接去
广济医院就好啦。」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你别挂电话,你等着我啊。」
  司马楠无可奈何,只好按照任曦的吩咐与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三分钟
后,电话挂断了,一个俏丽无比的女警花走进了厂房,这「警花」自然便是穿着
姐姐警服的任曦了。
  「司马,你这个人就是不认真。」任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司马楠的身旁,
手里拿着一根烟头道:「你电话里说这里没人,那你告诉我我在门口捡得这跟抽
了一半的烟头是谁扔的?」
  见司马楠哑口无言,任曦又说:「这个地方我大体看了看,确实已经废弃很
久了,但你不觉得那些机床出现在地热厂很奇怪吗,这里又不是轧钢厂,还有哪
些铁链,干什么用的,谁放在那里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司马楠似乎想到了什么,任曦等不及他说话,跺
跺脚道:「地底下,地底下绝对别有洞天,这里面太热了,地底下绝对有问题,
说不定有密道能下去。」
  司马楠犹豫了一下,快步拦住任曦道:「等一下,小曦,你别那么着急,万
一下面真的有人在怎么办?你赶紧给你姐姐打个电话,等警察来了咱们再下去也
不迟啊!」
  「胆小鬼,你给我让开!」任曦一把推开了司马楠,径直走到一台机床前,
一咬牙把它推到一边,用脚在地面上踩了踩,失望的摇了摇头,又往另一角走去,
半路上又被司马楠拦住了,「小曦,就算我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一意孤行了好
吗?你我不是警察,这也不是一场探险游戏,你还想玩的什么时候,你知道自己
在干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任曦俏丽的瓜子脸被司马楠的话气得红到了
耳根,字字锥心道:「我的亲生父亲就是警察,他死得不明不白,至今都没个说
法,现在我的姐姐也做了警察,又碰上这样的案子,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失去最后
一个亲人,所以我一定会要帮姐姐破案找到幕后真凶,我一定不会让她再不明不
白的……」
  任曦痛陈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捂住了嘴,只听司马楠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
「小曦,吵架回家再吵,外面有人要进来了,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任曦暗吃一惊,竖耳细听,果真如司马楠所言,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越来
越近了。处乱不惊的司马楠与任曦对视了一眼,双双从角落走出,面色坦然,神
情自若。
  十多个膀大腰圆壮汉与二人正面相迎,两方都十分惊讶,任曦率先开了口,
厉声道:「请你们出去,我们正在这里搜查重要案犯。」
  另一方带头的独臂壮汉也不甘示弱道:「妈的,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
的,这地方是老子花钱租的,老子凭什么要配合你们的工作,我看是你们两个擅
闯民宅吧,就算是警察也得讲理呀,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话音落下,此人身后的壮汉们纷纷起哄,要求司马楠和任曦离开,起哄声减
小之后,司马楠用浑厚的男中音正色道:「请各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否则我
们将以妨碍公务罪逮捕各位。」
  「逮捕我们,就凭你这小身子板,还有这小妞,得了吧!」独臂壮汉和他身
后的壮汉们一阵狂笑,色迷迷的一双双眼睛就没从任曦身上离开过,任曦心觉不
妙,拉上司马楠准备趁机离开,可却更加激发了男人们的兽性。只看她不经意间
撅起的臀部随着步伐一扭一扭地晃动着,充满诱人犯罪的肉感,支撑着丰臀的那
两条美腿则是修长到了极点,比例几乎达到身高的三分之二,紧身的制服裤更是
将这双长腿匀称、结实而又笔直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独臂壮汉看得眼睛都直了,咽了一口唾沫,半路拦住了二人,嚣张地叫嚷道:
「两位警官,既然来了那就不要着急走嘛,你们不是要找人吗,我们大家伙帮你
们一起找,好不好啊?」
  其他几个壮汉一看独臂壮汉的手势,立即紧闭厂房大门,将司马楠和任曦关
在了里面。任曦有些慌了,司马楠握了握她的手,壮起胆子又对那独臂道:「特
警队马上就会到达此地抓捕你等黑社会犯罪集团分子,我劝你等人放弃抵抗,速
速交代窝藏人质的地点。」
  「行啊,我就等着特警队来抓我。」独臂壮汉走到任曦跟前,笑眯眯地淫笑
道:「小妞,你胆子真大,还敢冒充警察来查老子了,爷也不为难你,你报个价,
让爷跟你打一炮,爷就放你走,爷有的是钱,爷的鸡巴保证把你操得嗷嗷乱叫。
至于你身边这小子嘛,呵呵……」
  自己的女人如此受辱,司马楠心头怒火难平,心里主意打定,手里握着铁棍
冲了上去,在一对多的情况下,他想也不想就朝那独臂壮汉挥手将铁棍砸了下去,
那人肚子上被抽了一铁棍,却纹丝不动,反手还把铁棍夺了过来。
  「小子,就凭你还不配做老子的对手!」独臂壮汉朝手下做了个手势,四五
名壮汉立即用铁链将呆站在原地的任曦绑在了水泥柱上,她那微弱的反抗根本毫
无用处,只得高声向自身难保的司马楠呼救,「司马,救我!」
  独臂壮汉把铁棍随手扔到了地上,走到水泥柱前,两只大手沿着任曦曼妙的
曲线滑了下去,他的手掌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托起了她的乳房,像是把玩玩具一样
在手里揉捏着,耀武扬威道:「小子,你把你女人留给我们玩,我们就放你走,
再给你一笔大钱,你看好不好啊?」
  司马楠被四个壮汉双手双脚通通压住,抬到了独臂大汉跟前,他满含愤恨地
碎了独臂壮汉一口,他的心里盘算着任霞应该快来了,自己只需要再拖延一点时
间避免任曦受辱。
  哪料这独臂壮汉心狠手辣,再度捡起地上的铁棍一下砸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吼——」
  卡擦一声脆响,小腿骨被打折,任凭司马楠意志再坚定,也痛的一声巨吼,
可独臂壮汉显然还没尽兴,又一棍要往他脑袋上招呼。
  司马楠眼角看到那头顶越来越近的铁棍,甚至棍子上那细微的螺纹都能看见
的时候,他心里一凉只觉自己怕是要命丧于此地了,就在这生死一线间,乌拉乌
拉的警鸣声终于在厂房外响起,紧接着是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我是刑警总局
局长任霞,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迅速开门投降,释放人质!」
  「妈的,他们还真是警察!弟兄们,赶快撤!」
  独臂壮汉见事态紧急,也没什么心思与二人纠缠了,迅速指挥着手下撤离,
可他们撤离的方向并不是后门或者其他的小门,而是在厂房的东北角,任曦顺着
他们撤离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两个壮汉挪开了放在那里的机床,接着他们又蹲
下把一块地砖抬了起来,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果然出现了!
  眼看着这群壮汉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黑洞里,任曦焦急不已地大喊大叫想要
呼唤姐姐进来抓人,可她的声音却无法穿透厚重的铁门,司马楠看在眼里急中生
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任霞的电话,并且打开了手机免提。
  「小曦,是你打的电话吗,里面情况如何,你现在怎么样了?」姐姐任霞熟
悉的声音一下子就让受惊的任曦恢复了镇定,她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姐姐,我和司马都很安全,这些家伙要跑了,你快点进来!」
  此刻在厂房外,任霞挂了电话,转过身对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员们只说了
四个字:「进门抓人!」
  同一时刻在厂房内,司马楠则手脚并用爬到了任曦的身边,并为她解开了身
上的铁链,任曦顿时鼻子一酸,美丽的眸子里有晶莹的水花滚动,玉手缓缓地抚
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柔嫩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紧紧拧在一起
的眉心,张开两根手指,轻柔的帮他抚平。这时,二人的周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
脚步声。
  「小曦,对不起,是我叫你姐姐来的,你要生我的气就生吧,你没事我就放
心了……」
  司马楠的声音低沉而无力,说完后就因失血过多而倒在了任曦的怀中。任曦
抬头看了眼站在眼前的姐姐,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司马楠,一行清泪潸然而下,
轻轻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
  天边横挂着几道绚丽的晚霞,落日的余辉斜照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下班的人
群都在匆匆的赶路,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所有的一切都被抹上了一层淡
淡的金色。
  孟璇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快速掠过的街景,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的爱人同事已成陌路,曾经的梦想生活也化为泡
影,她不知道该如何了结这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去向何方。
  轻轻敲了敲前排座椅的靠背,孟璇故作轻松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前排开车的女人置之不理,只管埋头开车。其实,就算这女人不回答,孟璇也心
知肚明,这辆林肯轿车的目的地就是王宇与她见面的地方。
  昨晚,她给王宇打了电话,她明明已经从石冰兰嘴里听到了那么多王宇的恶
行,可她总抱有那么一丝希望,总觉得自己曾经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帅气高大,
嫉恶如仇的男人只是一时糊涂才坠入黑道。
  在那通电话中,王宇没有生气,没有解释,没有责骂,他没有任何情绪,只
是答应了孟璇的全部请求。孟璇挂断了电话,摔坏了手机,流尽了眼泪,但她的
心中却因这通电话起了波澜。哭过骂过之后,孟璇不断告诉自己,王宇冷冰冰的
话语背后仍然藏着一颗良知尚存的心,她宁愿这么想,这么想她的心中还会好受
一些。
  王宇嘴上说帮助自己不是因为两人的过去,至少说明不光光是自己没有忘记
过往的美好,他也没有忘记。王宇答应保护自己的安全也不是因为什么有利可图,
而是因为在他心中自己尚有一席位置。王宇誓言要亲手杀了色魔余新和石冰兰,
那是因为法律对这对色魔夫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以其人之道,才能还治
其人之身。
  所以,孟璇提前结束了休假,拖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参加了昨晚的大搜捕,
这是王宇希望她做的事情,这更是她这个刑警队长的职责所在,回到警局她方才
得知原来王宇就是绑架余棠的幕后真凶。
  今天下午,刑警总局对孙德富犯罪集团分子的大规模搜捕行动仍在继续,但
孟璇却没有参与其中。任霞在中午的专案组会议上安排她从明日起代表F 市刑警
总局,亲赴T 市与当地警方合作搜寻余棠下落,故而她整个一下午都在空荡荡的
刑警总局里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这安排乍一听像是重任在肩,其实就是赶她走罢了,她自己也清楚原因所在,
众所周知,她孟璇可是对王宇不离不弃的「最佳女友」,王宇成了黑帮老大,她
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包括任霞和余连文这两位上级领导,
被赶出专案组的结果远比她预计的要好多了。
  可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孟璇心里还是在为王宇辩白,也许叶胜军是在血口
喷人,也许王宇是在替人受过,也许事情的真相远比现在看到的复杂,她决定再
和王宇见一面,亲眼看一看王宇是否依然眼眸清澄,初心仍在。
  下午六点,孟璇难得一次按时下了班,刚出门就遇上了高女士,这可真是一
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没多问一句话就跟高女士上了现在坐的这辆加长林肯轿车。
  现在,疾驰的轿车已经开出市区,上了上下四五层的立体交叉高速公路,孟
璇越发觉得不对劲,这车再往前开就要出F 市了,是不是王宇因警方的大搜捕逃
出了F 市,所以把她送到自己现在藏匿的地方和她见面?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打算
见自己,昨晚的电话只是骗自己上当,然后借高女士之手把自己送到F 市以外再
杀人灭口,莫非这起震惊中外的绑架案真的是王宇策划的?
  不可能,这未免更可笑,换成是色魔余新倒说得过去,王宇就是再堕落也不
可能如此心狠手辣……孟璇开始头疼起来,靠在椅背上眼一闭,索性不想了,听
凭这辆车带着她滑向何方。
  当天色完全黑下时,林肯轿车在一座三层楼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一盏路灯
在孤零零的摇曳着,把车身照的闪烁不定。高女士从倒后镜看了孟璇一眼,缓缓
道:「到地方了,孟小姐,里面请。」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里面一张可爱的苹果脸。孟璇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门卫
叹了口气,自己暗自咬了咬牙,打开车门走下来,跟着高女士一前一后走进了洋
楼。
  在大厅候命候命的管家见了二人赶紧迎了过来,高女士把孟璇推到了前面,
微笑道:「老吴,见过孟小姐。」管家赶紧躬身答道:「晚安,孟小姐,欢迎您
的到来。」管家的应答口气稳重而且正式,搞得不知所措的孟璇很不好意思,一
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女士倒是一点没觉得拘束,指着管家道:「孟小姐,根据我的老板,也就
是王宇先生的安排,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老吴他管理这里已经十年
了,历任房主都对他赞赏有加,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老吴。」
  一听这话,孟璇环视了一圈大厅,一个人也没看到,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这
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里是王宇留给她住的安全屋,这是往好的一方面想,
如果往不好的一方面去想,擦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楼梯、拼花大理石地面、洁白
的大理石立柱、雕花绘画的屋顶、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那这里就是王宇监视她
的豪华牢笼。
  「王宇呢?我要见王宇,他现在在哪呢?」孟璇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
口问道。
  高女士朝管家挥了挥手,待管家走后拍了拍孟璇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
「孟小姐啊,他会来看你的,你就安心住下来吧,我向你保证,这里很安全,你
做什么事情都没人知道。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
  讲完话,高女士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孟璇心中的疑问更多了,快步追上,拦
在门前道:「我今晚就要见他,请你转告他,我明天就要去T 市出差了,他再不
见我可能就见不上了!」
  「孟小姐,我会转告老板的。至于来不来嘛,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高女士推开了门前站着的孟璇,打开了房门,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忽然她顿
住了脚步,扭过头看着孟璇,轻轻一笑道:「孟小姐,今晚可能是你我最后一次
见面了,我有句话送给你,暴风雨来之前的夜晚都很平静,再见。」
  目送高女士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孟璇关了门,双手负在背后,靠在门上发
了好一阵呆,也没想明白高女士留给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管家来了,告
知她晚餐已准备好,询问现在是否需要用餐。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卧室在哪里,我想好好睡一觉。」
  孟璇跟管家说的是心里话,这个年她过的太累了,死里逃生又彻夜搜街,这
具带病之躯的精神和体力现在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管家见她疲惫的神态,微微
的叹了口气,和声道:「孟小姐,卧室在三层,我带你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管家的好意,跟在管家后面,沿着椭圆形的楼梯向上攀登
着,很快来到了顶层,管家为她开了门,她谢过管家后进入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显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洒进了几缕阳光,映
照着屋角的一个黄色瑜伽球,孟璇心下有些纳闷,这不是她自己家里的那个瑜伽
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卧室呢?
  孟璇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压了下去,黑暗顿时被全部驱逐干净,一间布置简
单,陈设温馨的卧室出现在了孟璇的眼前,她打开大衣柜看了看,情绪好像一下
决了堤,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
  粉色的大衣柜里放着她最喜欢的几件衣服,柔和的灯光映照着圆形的床,这
间卧室里所有的布置、家具,衣物都与她和王宇在一起时的那间卧室一模一样。
  显然,王宇把过去二人的爱巢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坐在这间屋子里的孟璇
高兴的落了泪。在这里没有人监视她,没有人鞭打她,更没有人需要她用身体去
「服侍」,这里才是她真正的领地,在这间屋子里她就是个陷入爱河的小女人。
  躺在那张圆形的床上,孟璇真正放松了,这是自从两年多以前被色魔掳去后,
她第一次感到身心愉悦,幸福的泪水流淌着,孟璇竟然呼呼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璇睡醒了,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渴,床边果然放了一杯
凉白开,她咕噜咕噜的喝尽,第二个感觉是饿,于是她从大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居
家服换上下了楼,准备在厨房里找些速食填饱肚子。
  刚下到一层,孟璇就看到了手里提着一瓶威士忌,从厨房方向走过来的王宇。
她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声音又惊又喜:「阿宇,你怎么来了,我……我去换身衣
服。」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王宇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面带歉意道:「不过确实
挺晚的了,我等会就走,不会影响你休息的。」
  孟璇心中砰砰狂跳,但还是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她没想到今晚就能见
到王宇,或者说,她以为王宇不会冒着被警方抓捕的风险来这里见自己,但王宇
还是来了,她刚才睡的太沉,甚至都没准备跟王宇要说什么。
  王宇「咦」了一声,目光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她来,「怎么了,小璇?你
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我最近有点累,所以脸色才……」孟璇尽力控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低声道:「你也知道的,现在余棠的案子上面催得紧,我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
  「你这个刑警队长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见把厅长千金给找到嘛,都是瞎忙
活,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算啦,跟我到天台上去坐一坐,给你散散心好了。」
  王宇说着,吩咐她到壁橱里拿出两个杯子出来,自己则拎着酒瓶上了二层的
天台。孟璇怀着复杂的心情取了两个水晶玻璃杯,跟在王宇身后也上了天台。
  夜色是宁静的,满天的繁星在一闪一闪的眨眼,空气确实十分清新。
  天台上栽着不少花草盆景,中间有张舒适的长椅,前面还摆着石桌。王宇大
模大样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孟璇微一迟疑,姿势僵硬的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接下来,酒瓶的瓶盖被撬开,两个玻璃杯里各倒了半杯的酒水,在星光下微
微的荡漾。
  「小璇,你还记不记得差点就把身子给了我的那天晚上?」王宇若有所思的
忽然说道,然后拿起水晶杯仰脖一饮而尽。孟璇抿了一口酒,苹果脸微微发红道: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要是那天晚上你的身子给了我,恐怕今天咱们的孩子都已经两岁了。可惜
啊,我王宇与你命中无缘,自然也要不了你的身子。」王宇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
笑,但又仿佛有几分认真,又倒了杯酒悠悠然的啜着。
  王宇戳到了孟璇内心深处最痛的一部分,她蹙眉愠道:「当初是你抛弃我的,
你这么说就不觉得惭愧吗?」
  「哦……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王宇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连酒水都
从口鼻中呛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臭婊子,还想让老子惭愧,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被人肏烂的逼……」
  「你……你这个混蛋!」王宇不屑一顾的语气和对她轻贱的态度令孟璇怒火
中烧,一把将酒杯中剩余的酒倒在王宇脸上,「要不是我牺牲了自己保全你,你
怎么可能还活着。我真是瞎了眼……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王宇敛住笑容,把脸上的酒擦拭干净后,略带讽刺的说:「呵呵,能上你床
的男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嘛,余氏制药的老总才符合你的身份啊,像我这种离家出
走,没爹没娘的孩子,哪敢攀上你啊!说来还要谢谢你当年给人家卖逼保我一条
命,我在这儿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保护你不被余新再抓回去,算是报恩了
吧,大恩人?」
  圆圆的苹果脸气得通红,孟璇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从天台离开,却被王宇
一把拉住,耳边传来男人一本正经的声音:「别急嘛,小璇!你就不想跟我再聊
聊了,咱们可是有半年多都没见过面了。」
  「不想!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孟璇没好气的说道,不断扭动着身体挣扎
得想要离开天台,可怎么也甩不掉王宇拉着他的一只大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又
坐回了原位。
  王宇淡淡一笑:「我跟你可是有很多话想说,咱们先谈谈余大小姐吧!」
  「真的……真的是你干的!」点点星光照在男人的脸上,孟璇猛然醒悟过来,
如见魅般惊骇的伸手指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王宇不慌不忙,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对,就是我绑架的余大小姐,然后
把她卖给了色魔余新,这是老子下的一盘大棋,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五天后这
对奸夫淫妇都会死在我的枪下,至于你嘛,念在旧情的份上我会让你在他们两人
死后你这条丧家之犬白天继续做刑警队长,晚上给老子卖逼赚钱,懂了吗?」
  孟璇望着王宇,心灰意冷的说道:「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我那么活着也
生不如死。」
  「杀你是便宜你了,孟璇。你和那姓余的对我犯下的一切罪行,我会一件一
件的报复,在这一切结束之前你们每个人都得活着,我要让你们亲身经历我的痛
苦。」
  王宇说到这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感慨万
千。
  「这难道就是你绑架余棠的理由吗?这就是你要实现的正义吗?这就是你想
做的吗?」孟璇像小钢炮一样连发三问,而且一个比一个口气更重,过界的愤怒
已使她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尽情的控诉着对王宇的失望之情。
  「余棠只是个一枚小小的棋子,把她打出去全盘皆活,可置余新于万劫不复
之地,但这才只是开始,我想做的可远不止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我要杀遍天下的
大奶淫妇,我要让我的名字成为恐惧和复仇的代名词!」
  听到「大奶淫妇」四个字,孟璇激动的站了起来,呼吸急促,警服下饱满高
耸的胸脯开始剧烈的起伏,「你不是阿宇,你绝对不是阿宇,你是个变态,你是
个无药可救的变态,你去——」
  孟璇嘴里的「死」字还没出口,王宇就跃而起身,准确地一手化掌为刀砍到
了孟璇的颈动脉处,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无声无息地瘫软下去。王宇得意地干笑了
一声,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手机道:「你们明天就动手吧!」
          ***************
  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残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
浓厚的云层之间。
  余新牵着石冰兰,大辣辣的走在路中央的分隔线上,虽然路边固定距离的路
灯将石冰兰赤条条的身体照得清清楚楚,连水渍和淫液都漾着光亮,但四周却极
度安静,除了偶尔树木植栽的风动,竟然连虫鸟的声响都没有。
  「冰奴,咱们马上回家了,到家你再放尿。」余新执着狗绳轻轻一拉,石冰
兰「汪汪」两声如同母狗一样发出犬叫声回应了丈夫的命令,然后顺从地跟着丈
夫转了向。
  石冰兰赤裸着的肥硕爆乳醒目地摇晃着,乳头上那对精致的乳环因爬行的动
作而叮咚作响,由背脊的上方至肉臀这段曲线,更像是一个中间凹陷的山谷般玲
珑浮突,而高高撅起的雪白肥美的臀部在左、右、左地大动作扭摆的样子,更是
性感挑逗得令人目眩。
  虽然铺着坚硬的水泥地砖的带状人行道爬起来手脚更痛,但石冰兰的一举一
动仍尽情地把身体曲线以最挑逗的姿态表现出来,即便丈夫的视线此刻并不在她
身上。
  自回到余新身边以来,石冰兰便再也没有在室内排泄过,早上丈夫会把她牵
到自家庭院里大便,蹲在花丛里草地上排便后她还学着像真正的母狗一样把粪便
埋在土里,丈夫每次看到她这么做时都会喜笑开颜,最近丈夫更是进一步开始要
求她学会控制大便形状并且要在指定的地点排出好看的形状。
  到了晚上,丈夫则会把她牵到林中屋外面小便,为了寻求更新鲜的刺激,丈
夫喜欢带她到新的地方去散步,在爬行的途中,丈夫会不定时的命令她像狗一样
抬起一脚向墙角或者树干放尿,因此石冰兰离开林中屋爬行的距离总是越来越远,
回程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为了适应这种羞耻而又无比规律的排泄方式,石冰兰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自我
调整过程。
  就放尿而言,一开始时最令她难过的是必须用力收缩大部分肌肉,才能像母
狗一样将尿液喷射到墙上,然后又必须迅速紧缩肌肉忍住刚刚刻意引发的尿意,
抑制尿水的损耗,以备丈夫随时兴起的调教命令。
  每一次执行对下体肌肉的控制都是严酷的考验,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下体抽筋
的现象,毕竟四处用尿液标示味道的记号并不是人类的本能。经过这段时间长期
反覆的练习,石冰兰终于熟练控制尿道附近肌肉的方法,可以做到丈夫随时下达
要求的放尿动作。
  规律的排便时间则是更大的挑战。自她嫁给余新后,丈夫便下达了禁令,命
令她不得擅自浣肠,这可真是难为了石冰兰,婚前她每天三顿只吃狗粮尚要浣肠
一次方才能做到每早按时排泄,婚后她恢复了正常饮食,每日晚饭上桌与丈夫同
吃,好菜好肉好酒下肚,睡前的便意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无奈之下,她只得主动向丈夫求欢,乞求丈夫与自己肛交,因为只有这样丈
夫才会允许她浣肠,每一次丈夫那根威力无比的入珠大肉棒捅进她的臀丘之中时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都让她如临地狱,但随之潮涌而来的无边快意又让她觉得自
己身处天堂。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冰兰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条真正的母狗,甚至开始享受
其中了,她还听从丈夫的建议,每天只吃一顿晚餐,体力虽然越来越弱,身子虽
然越来越软,但排便时间却越来越规律,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现如今没有丈夫
的命令她竟一滴尿也尿不出来了,而当丈夫注视着她像母狗一样抬起腿放尿时,
她那两粒拴着乳环的成熟乳蒂便会发硬竖起,什么礼义廉耻全都抛之脑后了。
  其实,在石冰兰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变化全都在余新的预料之内,或者说石冰
兰精神的奴化与身体的畜化全都是余新一步一步有计划调教的结果,而且此过程
不可逆。
  现如今,余新已成为石冰兰心目中的神明,无论当下还是未来,石冰兰都会
心甘情愿地做丈夫温良恭俭让的贤惠妻子,做主人胯下忠诚的性奴隶,做「变态
色魔」最能干的帮凶,这也正是余新信任石冰兰的原因所在,今夜他将要做的事
情如此重要,他自然也要让石冰兰陪伴在身边。
  余新牵着石冰兰转弯后一直爬了十分钟的坡地,才到人行道的尾端。远处接
近山丘顶上的高台,是附近视野最好的地方,沿着道路转弯又爬行约五十公尺,
他才让妻子在豪华气派的林中屋大门外朝门两边的花圃抬腿放尿。
  没想到马路对面隔着矮土丘后的停车场出口处,竟然即刻就有人马上走了出
来。这男人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手提黑色皮箱,走近的同时用手电筒的强
力光束照射,才看清楚正像狗一样的抬起一只脚,向花圃撒尿的是个女人雪白的
裸体。
  「老板,打扰您的雅兴了,这是您要的东西。」
  看到赤裸的石冰兰趴在地上做抬腿的姿势,男人面不改色,把手上的皮箱递
给了余新。发现淫态被人撞见,不知怎么办的石冰兰羞红双颊,定住抬着腿的动
作同时本能的紧缩下体,忍住解放一半的动作。
  余新接过了皮箱,咧嘴一笑道:「抱歉啊,抱歉,这母狗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让你久等了。我问你,这一代临床试验结果如何?」
  男人愣了一下,回答道:「老板,昨天实验室才合成出来新一代的稳定体,
现在还没开始临床试验呢,您要的急我就先给您拿来了。」
  「行,你们要尽快开始临床试验,争取在月底之前把新一代定型。」余新拍
了拍男人的肩膀,「回去以后,你告诉大家伙,就说早一天搞出来他们的豪宅香
车美女就早一天到手,再就是把嘴都闭严了,明白吗?」
  男人点点头道:「老板,明白,您就放心吧。」他说完就转身要走。
  「哎呀,小魏啊,你不要那么着急嘛!」余新叫住了男人,指着石冰兰笑道:
「你一天到晚在实验室搞研究也怪枯燥乏味的,看完咱们F 市『第一警花』的放
尿表演再走也来得及嘛,呵呵!」
  男人听话地把目光注视到了石冰兰赤条条的裸身上,但却一言不发,脸上依
旧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余新则是一脸淫笑,拽了拽狗绳,得意洋洋的命令道:
「赶快放尿,母狗,让人家小魏医生看看你不要脸的骚样子!」
  可石冰兰却极度害羞而且紧张,虽然她在丈夫面前已毫无廉耻之心,可在陌
生人的注视下她依旧羞愧难当,完全不敢出声。同时维持抬腿的动作让肌肉本能
紧缩,根本无法立即放松。即使心里努力增加下体体内的压力,仍然无法顺利的
完成喷洒的动作。
  余新见状,显然有些恼怒了,厉声呵斥道:「贱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
老子赶快尿,难道要我从后面抱着你,像小孩一样的姿势给人家看,你才能尿得
出来吗?」
  听到丈夫准备要用更加羞耻的姿势,石冰兰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失措,死命
地摇着头。
  「还他妈的不快点?嘿嘿,你这母狗是还有没用的羞耻心,还是准备讨打啊?」
  下体的肌肉互相牵制僵持,一直到余新用狗绳的握把鞭打屁股,石冰兰才一
边扭着屁股闪躲疼痛,一边将剩下忍不住的尿液四散爆出。
  「真他妈的下贱!非得要打屁股才尿得出来!」
  黑衣黑裤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转身离开后,余新又拽了拽狗绳,石冰兰乖巧地
跟着丈夫爬到了立柱前,两腿一开为丈夫开了林中屋的大门。
  脖子上的链子被拉往大门的方向,石冰兰被丈夫牵着爬进了自家的庭院,当
她感觉到丈夫并不是要带着她回到别墅中时,她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灯火通
明的玻璃花房,石冰兰忽然变得兴奋起来,原本落后的爬行动作变成兴奋的扭着
屁股往花房的方向爬行,连脖子上牵引的绳索都被拉成了直线。
  「呵呵,还没到地方呢,这就忍不住发骚邀宠了,冰奴?」
  妻子的表现虽然让余新感到诧异,但她越发本能表现出和真正的母狗兴奋时
一模一样的滑稽反应更让余新感到调教成功的成就感。这样想着,他蹲下来拍了
拍妻子写有「威」字的臀丘,乐呵呵道:「冰奴,真乖,走吧。」
  紫色大理石门框中的大片艺术玻璃门打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宁静的夜里
显得格外清晰。这是一间面积约五百平米的玻璃温室,位于林中屋主别墅的后面,
里面其实已经不能说是花房,而应该算是一个精致的小园林了。
  园林很有层次感,一条小径高于另一条小径,从林中屋二层舍友半层楼落差
的廊桥,廊桥的另一头就接上了曲折的小道,两条卵石、青砖铺就的弯曲小道,
加上品种繁多的花草树木,更是巧妙地勾画出了曲径通幽的意境。
  园林的中央盖有一座仿古建筑,红墙碧瓦,飞檐雕梁,外观似微缩的中南海,
屋前小道入口处仿建两块「抱鼓石」立于道旁,犹如守卫把道。离屋子几米开外,
也就是廊桥的尽头,又建有一座六角亭,亭内有石桌石凳,完全是一个供人休闲
之处。
  除了精致的小园林,极为舒适的休闲区布置外,在廊桥的下面,设计者居然
还利用小假山的高度和人工瀑布的遮掩,直接在假山的后面平添了一汪池水,池
边曲折的卵石道边一条布满野草的小水沟通向水池,青鲤红鲫在水沟入口处闲游
戏水,十分自在。
  然而,此刻的余新和石冰兰显然都无心欣赏这自然之美,余新的脚步急促,
石冰兰在前面爬得更是卖力,只看她大腿内侧残余的水渍流窜,与肥美的双臀摇
晃着迷人的诱惑。尚未回复闭合的两片阴唇仍闪着水漾般的光彩,深邃的洞口还
不时漫出刚才在公园的偏僻角落石冰兰射入的白浊精液。
  在温室中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石冰兰完全没有毛发遮掩的高翘肥臀与其
间的两个私密处的洞口里外,肌肤嫩肉上所有的细节,包括肉瓣的绉折和散布的
静脉都让跟在后面一直的余新看得清清楚楚。
  「咱们到咯,冰奴。」
  推开大门入内,余新还没解开石冰兰脖子上狗绳的环扣,石冰兰就已经迫不
及待的扭过身子,背对着丈夫立刻开始淫猥地撅起肥臀,在空中一左一右地扭动
大力画着圆,因屁股的摇动她胸前的乳环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却和那扭动着的
雪白的肉臀,股间红肿外翻的阴唇和略有些发褐的肛门感觉极不相符。
  挂着「原罪殿」三个大字的仿古建筑大门之内,是一间布置十分独特的房间,
整间房和建筑外部的仿古风格十分配合,藤木制的椅、花冈石的桌子、竹制的架
子、有顶盖的大床等,甚至连天井也设计成拱型的屋脊和横樑。
  可是在典雅之余,房间内却又刻意地加入了一些异样的装饰和摆设,清幽的
竹架上,却放着跳蛋、润滑油、手撩、口枷等淫具;床的顶部垂下了几条长长的
皮鞭,垂在床上的人伸手可及的位置。而在圆形的桌面上更放着一支雕刻成阴茎
形状的蜡烛作为照明,令整间房映照在摇曳的烛光中。
  如此典雅而又处处弥漫着淫靡气氛的房间正是余新为庆祝石冰兰归来送给她
的婚前礼物,余新将它命名为「原罪殿」意为此处乃胸大有罪的石冰兰赎罪之处,
赎罪的方式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肆意奸淫玩弄调教,石冰兰婚前特训的最
终考核也是在此地进行的。
  石冰兰与余新结婚后,这里便成了只有她能入内之地,虽然此处离别墅只有
几步路,但在这间房子之中她可以在这里与丈夫以姓名相称,她可以在这里向丈
夫主动求欢,她可以在这里穿可以遮挡住乳房和下体的正常衣服,她可以在这里
自由地排泄,她可以在这里读书看报,简而言之,她在这里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事
先得到余新的同意。
  深明调教之道的余新之所以会容许这么一个「法外之地」的存在,除了调教
需张弛有度,给石冰兰的虚荣心留下一点自由的空间外,最重要的考量就是进一
步深化对石冰兰精神的奴化,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这些事情都是生活中再
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一个性奴隶来说,可以做这些事情的权力就绝对属于
「特权」了。
  当身心已被高度奴化的石冰兰在享受这些所谓的「特权」时,她绝不会想到
其实这些事情她根本不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允许才能做,推而远之,她会把所有正
常之事,如女人穿衣服,女人工作自立,女人不结婚生子等都当成不正常之事加
以排斥反感,反而把加诸到自己身上的种种不正常之事当成正常之事加以捍卫,
因为胸大有罪,所以奶子大的女人都必须要被一个强大的主人调教为性奴隶,所
以女人都必须依靠男人才能安身立命,因为胸大无脑,所以读书挣钱是男人的事
情,女人天生的使命就是伺候和讨好征服了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会为了丈夫平安而亲手血刃姐姐石香兰而丝毫不顾亲情,因为在她的
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是在赎罪,所以她会恶毒地惩戒孟璇而丝毫不顾旧日情谊,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极度痛恨孟璇接替自己做了刑警队长,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
卖弄风骚和自己争男人,将来她还会为丈夫做更多在正常人看来毫无底线,残忍
无道之事,但她却会觉得自己只是在做必须要做的事情,内心不会背负任何罪恶
感。
  同时,余新还知道「特权」之所以为「特权」,就是因为「特权」不是来源
于享有特权者自身,而是真正握手其生杀大权的所有者,假若他允许妻子想随心
随遇进入「法外之地」就进入,那妻子很快便会恃宠而骄了,之前的一切努力也
就失去了作用,故而他为此作出了严格的规定,即一周只允许妻子在「原罪殿」
呆五个小时,且不能在自己在家时入内,除非自己带妻子进入「原罪殿」恩宠于
她。
  今天的情况,便是属于这一例外情况,这就是为什么石冰兰在看到玻璃花房
后那么兴奋的原因所在,因为在她的心中,这间「原罪殿」是属于她的宫殿,能
在丈夫赏给自己的宫殿里而不是丈夫的寝宫里服侍丈夫,代表着自己在丈夫心里
的分量有多么重,她决心今晚一定要让丈夫性福地累趴在自己的大奶子上面,睡
一个安稳地好觉。
  「主人,最淫荡最下贱的骚母狗受不了了。」石冰兰把手放到身后,掰开了
紧俏的臀肉,「主人,奴婢想要您的圣物捅进奴婢的骚洞里面去,奴婢想要被主
人狠狠地惩罚,狠狠地玩弄,奴婢真的受不了了……」
  余新笑眯眯地欣赏着石冰兰用于求欢的「屁股舞」,吹了一声充满淫秽意义
的口哨,「冰奴,别发骚了,转过来主人赏你圣水喝。」
  「是……奴婢感谢主人恩赐圣水……」听到丈夫的命令,石冰兰立即转过身,
挺起上半身,用双手解开了丈夫腰间的皮带,掏出了那根不知何时已冲天而立,
粗壮惊人的入珠大肉棒。
  只看她扶住了肉棒,红唇张开,慢慢地把伞形状的龟头前端含进了口中,一
股黄浊的尿柱从马眼里冲出来,直射进了石冰兰的口腔之中,很快,她的嘴里便
积了一潭尿液,在黑夜里冒着雾白的热气,热腾腾的尿液又从她的嘴角溢出,在
两手中汇成了一个黄澄澄的小尿湖。
  排完膀胱里的尿液,余新长舒一口气,习惯性地把余沥甩倒在石冰兰淫态媚
态毕露的绝美脸蛋上,石冰兰陶醉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挂着尿液,只听「希
律律」几声,把捧在手心的尿液吮得一干二净。
  余新拍了拍妻子的脑袋,表示对她如此驯服表现的嘉许,「呵呵,看把你美
得,老子的臭尿哪有那么好喝。」
  石冰兰马上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虔诚地说道:「只要是主人赏赐
给奴婢的东西都好,主人的味道是奴婢最喜欢的味道,奴婢喜欢喝主人的圣水,
奴婢想一辈子都能当主人的马桶。」
  余新看着妻子虔诚而温驯地模样,笑呵呵地伸手拽了一把妻子的大肥奶子,
「小冰啊,自从我在你嘴里撒尿以后,家里冲马桶的水省掉三分之二了,你这小
骚嘴可真是一个节能环保的便池啊。」
  石冰兰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乖巧地挺了挺大奶子,好像要把肥奶塞到
丈夫手里似的,低声说:「谢谢老公的夸奖,是老公赋予了小冰新生,小冰爱老
公,小冰活着只为老公,小冰会好好做老公的肉玩具,做老公的马桶便池,做老
公的草纸,只要是老公想要小冰做的,小冰都会做的。」
  余新笑着用手指勾上了妻子右乳上的乳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冰
真乖,老公真没白疼你。」
  只看余新一手一个,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滑嫩乳峰,开始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时而轻捏乳峰,时而拉扯乳环到两边的极限,把妻子超大号的硕乳拉成笋形,没
几分钟香甜的奶水就从乳头喷涌而出。
  这情景看得余新是兽欲大发,抱着妻子走到了床边,随手把她扔到了床上,
「妈的,刚吸干了你的奶水怎么又来了,忍不了了,老子今天要把你屁眼操得站
都站不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干净。
  余新一跃跳上了床,健壮的身体把妻子重重地压在身下,使劲的揉捏着妻子
胸前的双乳。十根指头深深的陷了进去,肆意的挤压着这两颗滚圆雪润的奶瓜,
把它们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接着又低下头亲吻着这两团淫肉,舌尖来回的游
弋在淡褐色的乳晕上,发出了旖靡之极的「啾、啾」声。
  「嘿嘿嘿,老公来了,先吃奶先吃奶!」
  石冰兰开始娇媚地大声喘息起来,双臂牢牢的箍住丈夫的脖子,把丈夫的脑
袋按向自己的胸脯。她那娇嫩的乳蒂正从扩散的乳晕中俏立起来,看上去就像一
颗娇艳欲滴的紫葡萄,无论是颜色还是轮廓都无比诱人,体现出了一种经过开发
后的完熟女人才有的艳丽美……
  余新把乳环拨到一边,一张口将左边的乳头含住,一边啧啧有声的吸吮着,
一边用两只手握住圆滚滚的雪润乳球,奋力的由周围向中间挤压,渐渐地,一朵
兰花在胸前灿烂的盛开了……
  「好喝,真他妈的好喝!」一股股温热的新鲜乳汁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嘴
里,口感浓浓的,带着点清淡的腥味,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一切尚未发生之前
的童年,这乳汁简直比世上任何饮料都要好吃。
  「小冰……小冰要做老公……老公一辈子的奶牛,让老公一辈子都有新鲜的
奶水喝……」正在被丈夫吸吮乳汁的石冰兰闭上了眼睛,仰起头不断的喘息着,
嘴里发出动情的呢喃声。
  余新的脸庞埋进了高耸的乳峰之间,就像被两座大山压迫着,他差点透不过
气来,吐出了口中含着的乳头,不料妻子竟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
贴了上来,急不可耐的将另一边的香乳也塞进了他的嘴唇,然后用手掌按住丈夫
的后脑,不让丈夫再随便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一直到余新把石冰兰两边乳房里的乳汁都吸完了,他们
二人才才意犹未尽的暂时分开。
  「嗯……嗯……」石冰兰口齿不清的呻吟着,眼睛里充满着妩媚娇艳的神色。
她似乎连力气都随着乳汁一起被吸干了,裸露的胴体软软的躺在床上,看上去说
不出的诱惑。
  在石冰兰喘息的同时,余新抓起了石冰兰的两条胳膊给她翻了身,然后抓过
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让她浑圆的屁股高高的翘了起来,手掌一边一个把两团
柔软丰腴的臀肉,尽力的向两边掰开来,就像拉手风琴一样。
  余新重重地拍了一下写有「威」字的臀丘,「嘿嘿,插了这么多次了,你这
屁眼还是这么小,真是极品啊!」
  事实也的确如此,石冰兰的两个私密的洞口此刻确像插花一般构成糖蜜幽谷
的画面,翻身的动作让摆在焦点处成熟艳丽的花朵,好像在招蜂引蝶。
  「小冰,你再等等啊,这么操你太干了,你会受伤的。」
  一边说,余新一边从床边的竹架上拿来了润滑油和肛门乳膏,先是朝自己怒
挺的肉棒上抹了些润滑油,又在妻子的菊穴上涂上了肛门乳膏,最后把自己粗大
坚硬的肉棒径直捅进了妻子的直肠之内。
  尽管已有了防护措施,但从屁眼和直肠那里传来的一阵可怕的扩张感仍立刻
就唤醒了石冰兰的神智,一阵强烈的撕裂般的剧痛迅速传到她的大脑,火辣辣的
疼痛迅速蔓延她的全身。
  「主人,求求您……轻点……痛啊……」石冰兰赤裸的身体紧张地痉挛起来,
不停地朝前努力挺着,但是却被余新双手大力地抓着她的双臀,下身上前一挺,
将下身残余的肉棒狠狠地全部推进了石冰兰温暖紧密的直肠当中。
  「不行了……奴婢要死了……要痛死了啊……呜……痛啊……」丈夫的肉棒
一直冲向直肠深处,石冰兰感到好似连内脏都收到了压迫,无力地求饶和哭泣着。
  余新健壮的身体压在石冰兰小他一号的身躯上,一边拍打着妻子挺翘的双臀
一边抽插,「放松,放松,你又不是头一次被老子捅屁眼了,干着干着就不疼了!」
  直肠之中插进一根粗大坚硬的入珠肉棒,并且不断快速沉重地抽插着,丰盈
饱满的屁股在反复冲击之下,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前倾至水平状的上身
不由自主地痉挛着,带动着胸前那对丰满肿胀的乳房向各个方向狂乱地摆动,渐
渐地,石冰兰开始无意间配合其丈夫的动作,发出的声音已和几分钟前痛苦的挣
扎有很大的不同。
  余新看到妻子原先紧蹙的眉头已经舒展了,嘴里也漏出了性感的呻吟,得意
地问道:「呵呵……怎么样……主人没骗你吧,冰奴?」
  「唔……嗯……」石冰兰无力的声音里只剩下纯粹欲望的反应,而此刻余新
的内心也只剩下了暴虐的欲望。
  「淫妇,你这恬不知耻的淫妇,看看你有多下贱,我告诉你,石大奶,你的
身体是属于我的,你的灵魂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要折磨你一
辈子,我要让你后悔爱上我这个变态!」
  余新喘着粗气狞笑着,肉棒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着妻子赤裸的圆臀。她的身
体剧烈的振荡着,两个丰满高耸的乳房在胸前大幅度的抖动,嘴里再次发出了疼
痛的哭叫声。
  「奴婢是主人的,奴婢永远都是主人的,求求主人……轻一点……奴婢会
被操死的……」
  石冰兰的哭声十分凄惨,然而余新毫不理会,手掌狠狠的抓捏她摇晃的肥硕
巨乳,扯着乳头上的两个乳环使劲向下拉着,又激起了石冰兰一阵痛苦的哀嚎。
  「别他妈的哭了,你这母狗……你要做的就是夹紧我的肉棒,用你的屁眼夹
紧它,对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夹紧点,再夹紧点……啊啊……老子要
射了……要射了……啊……啊啊啊啊……」
  高坑的喊叫声中,余新将自己的肉棒尽可能深的捅进妻子的屁股,在她的直
肠里酣畅淋漓的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半分钟后,软下来的肉棒从菊穴里滑了出
来,余新心满意足的倒下,趴在了妻子身上轻轻的喘息。
  石冰兰也知趣地从温泉旁抽出几张纸巾,擦掉从屁眼里流出的污浊精液。又
过了半分钟,余新才从石冰兰的身上下来,石冰兰吁了口气,软绵绵的斜靠在丈
夫的臂弯里,胸前的双乳毫无遮掩的突挺着,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
表面上还残留着不少唾液的痕迹,正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在丈夫的怀抱中,石冰兰别过头轻轻的啜泣着,一句话也不说。余新看在眼
里,笑着拽住妻子的奶子,把她拉到正着面对自己,温柔地说:「小冰,你不要
哭,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不太好,而且我的肛门和小便的味道怎么会好
呢?说实话,我心里对你是有愧的,你抛下一切给我做奴做狗,为我生儿育女,
还为了我杀了自己的亲姐姐,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
  在丈夫诚挚的言语下,石冰兰想到两年多以来收到的所有凌辱和不公,眼圈
红了,嗫嚅着说:「老公,你是小冰的丈夫,你是小冰的主人,小冰不想听你这
么说话,这都不像那个征服了我的男人了。」
  听到妻子真情的表白,余新叹了口气,说:「小冰啊,我今年过完生日就三
十二了,三十多年须臾岁月,我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所以我变成了一个性变态,
一旦玩起女人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迟早你会被我玩死的。」
  石冰兰的眼角淌出了泪水,低头哽咽了一会儿说:「老公你是虐待狂,小冰
是受虐狂,小冰这辈子注定要做你的性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小冰你
要再去当『变态色魔』小冰也不会怪你的,只要老公你心里还有小冰的位子,小
冰就心满意足了……」
  余新又拉了了妻子胸前的乳环,笑道:「小冰,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刚
才没操你的小骚逼,心里头还惦记着呢吧,来,把腿打开,主人满足你这骚狐狸
的心愿。」
  被丈夫一语中的猜中了心思,石冰兰用充满感激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新,然后
乖巧地坐起身,把大腿张开成一百二十度,恬不知耻地自己掰开了娇嫩肥美,寸
草不生的阴户。余新淫猥的目光立马就落在妻子的淫穴上。石冰兰满脸羞耻的红
晕侧过脸,尽量不去看这羞人的场景,饱经调教的花瓣中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淫水。
  余新忽然在妻子的阴唇上血红的花蒂上一刮,石冰兰「阿……」的一声娇啼,
大股淫水涌出,两条玉腿绷得紧紧的。余新更把中指插入温润的阴道中,恣意插
弄,弄得妻子娇喘连连,淫水酸涩的骚味和成熟女人醉人的体香融在一起,使房
间中充满了令人性欲高涨的暧昧气氛。
  石冰兰被余新高妙的指法玩弄得奄奄一息,他的肉棒也再度耸立,但考虑到
后半夜的事情,余新还是忍住了满腔欲火,他掰过妻子丰满的身躯,使她的肥臀
朝自己翘起,又从竹架上取来两个大号跳蛋,掰开妻子的臀缝,分别塞进她的肉
穴和依旧红肿的屁眼里,拍了拍了一击屁股上的「威」字说:「冰奴啊,你要是
屁眼不疼了,就下去给主人表演个『奶子称重』行不行啊,主人突然想看了。」
  石冰兰脸刷地变红,她知道丈夫轻描淡写的「可以」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所谓的『奶子称重』是魔窟三月时余新强迫她学的,她已经快一年没做过这样
的表演了,可夫命难违,她还是点了点头,手脚并用的爬下了床。
  紧接着,余新也披了一身睡衣下了床,坐在藤木制的椅上。只听一声「汪」
叫犬吠,石冰兰霍然挺起腰身,双拳内握,手肘弯屈,模仿狗叫声,但从她的口
里发出,却没有半点野兽味,反倒显得娇媚十足。
  余新闻声,站了起来,却见石冰兰四肢着地,爬到他脚下,用美丽的脸庞磨
蹭着他的腿,他蹲了下来,摸摸这只母狗的头发,然后捏了捏她俏丽而香汗直流
的脸蛋。
  「好啦,开始表演吧,冰奴!」
  石冰兰听到命令,知道丈夫要她做什么,那些羞耻的动作她永远都忘不了,
迟疑仅仅一瞬间,她就开始做起来了这名场为「奶子称重」的「犬艺表演」。
  脖戴狗项圈,乳交穿金环的石冰兰,裸着身子,两手借力反撑,两腿点地弹
起,四肢如飞,以狗爬的姿势在房间内的小空地上奔跑了起来。
  四足畜类的奔跑动作,是前肢与后肢呈相反,前肢伸直;后肢必弯曲,反之
亦然,而人类很难模仿走兽类的四肢奔蹄,没有受过训练,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因此石冰兰奔跑时,得挺起屁股,把重心分散在四肢,这姿势使得双腿必须撑直,
将她修长结实的美腿显露出来。
  石冰兰在移动时,重心在左右脚之间切换着,随着每一次的动作,白嫩的臀
大肌都会拉动丰满的臀肉,使之颤动,白花花的双丘,不住的摇晃,形成肉色的
臀舞,自然而有节奏的摆动,胯间的嫩肉露出两个洞穴,随着臀舞一张一合地运
动着,简直就像是在招引男人奸淫。
  当她来到对面的尽头,这里放了许多道具,她把两颗法码挂在乳环上,然后
又奔回去;如此往返数次,她已全身香汗淋漓,乳环上的铁环亦挂上六颗法码,
把她的乳头往下拉了两寸,整个乳房也被迫下倾。
  石冰兰整个的表演过程,余新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光洁的肉体上每一
寸肌肤都让他狠狠瞧着不放,暴露在眼前的巨乳丰臀,更是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跑了那么久,体力一日不如一日的石冰兰已是疲惫不已,她还在费力夹着股
间的两个跳蛋防止其掉落,晃着被拉长的奶子,缓缓爬在地上,每爬一步,奶子
便像风筝般远远甩了出去,然后又甩回来,白色的乳球甩来甩去,形成一个香艳
的奇景,看得余新直发笑。
  偷偷瞄到丈夫开心的样子,石冰兰不知从何处又来了力气,爬得更快了些。
可余新却在此时按下了手中跳蛋的遥控器,跳到了最大的转速,石冰兰下体立即
发出「嗡嗡」的鸣声,原先跑得挺利落的母狗也因为受到刺激,速度不得不放慢
下来。
  余新悠悠地起了身,走到石冰兰身前,笑骂道:「冰奴,把你那贱逼打开咯,
让老子看看你有多爱我!」
  石冰兰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右手撑地,抬起一条腿并高举过腰,露出光洁的
阴户,左手按住肉沟,手指挤开股间,分开阴唇,露出阴蒂与两片粉红色的嫩肉,
原本紧密的菊穴现在也已张了口,大辣辣的露出里面正在蠕动的鲜红肉壁,还有
先前从淫穴中喷出的淫水不少都蓄积到里面,像涌泉下的小水潭一样,慢慢又满
出细流。
  「呵呵,你可真贱啊,鸡巴还没捅进去呢自己的淫水就流出来了,走,到了
家主人再料理你这头骚母狗。」
  说罢,余新把手上的狗绳扣在了石冰兰的项圈上,拉扯着石冰兰离开了「原
罪殿」,朝别墅方向缓缓走去,正在兴头上的石冰兰一路高高的撅着屁股,妖媚
的扭摆着,淫水顺着大腿流下来,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就这么四脚爬着被丈夫牵
回了家。
  余新一路把石冰兰牵到三层的大卧室,拉她爬到落地镜前,得意无比地说:
「冰奴,看看你的骚样,当初还在老子面前装贞洁烈女,现在怎么样,摇着屁股
晃着奶子的求男人操你玩你,要不是我是你主子,你早就成了千人骑万人骑连妓
女都不如的一条烂母狗了,你就说你该不该打,该不该打!」
  石冰兰听话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蛋绯红,眼神凝痴,大腿上一片狼藉,
还微微摇着屁股,心中忖道:「主人……主人说得对,冰奴好贱,冰奴真的好贱,
没了主人管着冰奴,冰奴可该怎么办呀……」
  就在她暗自神伤之时,丈夫的鞭子已经抽了下来,「妈的,老子天天操多少
次,你还是这么骚这么浪,你浪费了老子多少精液,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还他
妈的骗老子说怀孕了,怀个屁!」
  听到丈夫的话,石冰兰在的脸庞留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开口欲言却又闭了
嘴,继续默默忍耐着丈夫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愤怒惩罚。丈夫的鞭子一行行朝她的
屁股上抽下来,一寸寸的把她的欲望抽凉了下来,淫穴里也慢慢的干了下来,屁
股也斑驳一片。
  欲望平息后石冰兰想的不是自己身上的痛,而是丈夫心里的难过失望,又开
始啜泣起来。余新瞥见妻子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终于把鞭子扔到了一旁,收了
手。
  「主人,都是奴婢的肚子不争气,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恳请主人您继续惩
罚没用的贱奴吧!」
  石冰兰抬起了螓首,露出一张清秀俏丽的脸孔,有如明月的眼睛,红苏的唇,
挺直的鼻梁,鼻头像白天鹅般柔巧,圆润的下巴,形成一张清秀、贤淑的容貌,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抬起头后,让人发现白腻润滑的柔颈,有如春天的融雪般娇
艳。
  看着妻子这张情意深深的面庞,余新心软了,蹲下身抱住了泪眼婆娑的妻子,
温柔地安慰道:「好啦好啦,你不是什么贱奴,你是我余新的老婆,我不允许你
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赶快去洗个澡,咱们再接着造孩子。」
  「主人,奴婢好高兴,奴婢真的好高兴能做主人的母狗,奴婢一定会给主人
生个大胖小子的……」丈夫的怀抱和手掌似乎有安抚和控制石冰兰的魔力。果然,
她像一个寻觅到奶嘴的婴儿一样停止了啜泣,并且摇晃着自己那惊人骇俗的肥白
乳球和肥腻的大屁股,讨好地磨蹭着丈夫的手臂和肉棒。
  「呵呵,快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余新说着一掌轻轻拍在石冰兰的右臀上,正好打在烙印的「威」的部位,泛
起一阵肉波,臀肉上不一会儿就红肿了,但石冰兰却丝毫不觉疼痛,心里喜滋滋
地低头爬走了。
  光洁照人的地板上清楚的映着石冰兰现在的赤裸身影,就像映照着浅咖啡色
的镜子般清楚。余新目送妻子进入了浴室,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忽然下床摔
门而去,不知朝何处去了。
  而进入浴室的石冰兰则先是小心翼翼地取下脖子上的项圈与乳尖的金属环,
解除了全身的束缚后冲了个凉,然后光着脚走到两面立镜前,浑圆的屁股熟练地
坐在了自己的脚跟上,习惯性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开始一丝不苟地凝视起镜前的
自己来。
  自从生下女儿小兰并嫁给余新后,石冰兰就一直很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而失
去丈夫的宠爱,除了听从丈夫的建议坚持节食之外,每周都会审视自己的曲线以
防止走形,更何况她今早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更有必要了。
  从身前的镜中石冰兰看到自己的两只肥硕白嫩的乳房从腋下露出,当真是
「背后见乳」,白皙的肌肤上沾着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可以清晰地看到用
激光刺在她背后所有权归属的字样,两瓣臀肉因刚才的惩戒而布满了交错的青色
鞭痕,右边的臀肉上烙着黑色的「威」字,象征着「变态色魔」对「第一警花」
永久而彻底的征服。
  石冰兰又扭过头看身后的镜子,纤美的秀颈下是一对肥大无比的淫荡肉球,
因近来频繁性爱刺激的缘故,她本来已微微有些下垂的乳房竟恢复了往日违背物
理定律的傲然挺拔,香瓜般的肥乳通体雪白向上耸起,一朵美丽的兰花在雪白的
乳峰上隐隐浮现,乳晕像一片巧克力的甜渍,被黑色乳晕包围着的葡萄般大小颜
色的乳头不知羞耻地发硬挺立着,一滴水珠挂在因佩戴乳环留下的细小奶孔之中。
两只奇尺大乳下是一袅盈盈腰肢,再往下看,两条玉腿白皙而丰满,大腿丰腴,
小腿修长,两腿并拢,看不到一点缝隙,有如雪白的玉枕一般。
  石冰兰满意的对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这丰满的身材透着少妇特有的成熟与
圆润,但又不失窈窕和青春,如果她也是个男人恐怕也无法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忍
住兽欲,但这具无比性感又十分淫贱的肉体只属于一个男人,那便是她的神明,
她的丈夫,她的主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余新,能当这个男人的性奴
隶是多么的幸福!
  这样想着,石冰兰躺进了自动放水完毕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包围了赤裸
柔软的身子,雾气蒸腾中,一整天服侍丈夫,操持家务的疲劳渐渐的被驱赶了出
去,忽然间,一个严厉而急促的声音传来,「冰奴,你给我出来!」
  「主人,奴婢来了……」
  随着骚媚的应答声,玻璃门被拉开,石冰兰连喷头都没关就从浴室里爬了出
来,光溜溜的胴体上挂满了白色的沐浴液泡沫,秀发也湿漉洒的不断往下滴着水
珠,她就这么膝行到了丈夫面前,热烈地亲吻着丈夫的脚背。
  可余新显然并不受用,等妻子把两只脚都亲遍之后,才冷冰冰道:「起来吧,
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听丈夫的声调,石冰兰心中一颤,隐约觉得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要酝酿,直
起身子抬头看到丈夫面色铁青,气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佛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
要酝酿。——难道说,主人是要问那件事,太早了吧……
  「主人,奴婢心里只有您。」石冰兰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心里只想着伺候
您,您要问家里的事,还是……」
  话还没说完,余新就冷笑一声打断了石冰兰:「石大奶啊石大奶,我一直以
为你这次回来是真心臣服了,安心做我的性奴了,没想到你还在想着谋害我,我
真他妈的是瞎了眼了!」
  石冰兰惊的呆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说:「主人,奴婢没
有想要……没有想要害您,奴婢是真心臣服您的……」
  「臭婊子,你到现在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余新额头青筋暴起,面肉都
在发抖,「要不是老子刚才到书房里看片,我恐怕到死都还蒙在鼓里呢,你竟然
背着我绑架余棠,我看你是疯了吧!」
  石冰兰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颗心霎时收紧了,脸色变的苍白。毫无疑问,丈
夫一定更改了原先的计划,而且一点也没告诉自己情况,急中生智,她挤出几滴
热泪夺眶而出,用哭腔道:「主人,您既然知道了,那就……那就杀了奴婢吧,
奴婢是迫不得已才……奴婢该死,奴婢早就该死了……」
  余新的嘴唇哆嗦着,大声喝问道:杀了你,杀了你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真是
越来越蠢了!我问你,你刚才说你是迫不得已才,才什么,给老子说清楚咯!「
  石冰兰痛苦而美丽的脸蛋倔强的摇着头,余新彻底被石冰兰的不顺从激怒了,
扯着石冰兰的头发往上拉,石冰兰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被拉扯头发而痛得泪水直
在眼眶打转。
  这可怜的样子根本没有丝毫打动余新,他「啪啪」刮了两个大耳刮子,打得
妻子口角流血,跌倒在地,又气呼呼地走到妻子跟前,狠狠地踢了她的头一脚,
看妻子发出呜咽,余新再用脚踩着妻子的脸,狂怒的咆哮:「说话,老子叫你说
话,你再不说话就把你主子害死了!」
  丈夫的又踢又踩让石冰兰秀发披散,泣不成声,却仍然像一头温驯的奶牛一
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余新却双眼喷火的瞪着石冰兰,「贱人,还不说是吧?那
老子今天就如你所愿,把你玩死!」
  余新脱了鞋,干脆整个身子都站在了石冰兰的身上,两脚恣意蹂躏着的石冰
兰双乳,仿佛是制面师傅正在踩踏大面团一样,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香瓜
般的巨乳之上,石冰兰像小女孩一样哭了起来,但她只是哭,依旧闭口不谈关于
余棠的任何事。
  踩了有五分钟左右,余新也觉得有些疲了,这才从石冰兰的身上走了下来,
他一走,原本已被踩成拉面棍的肥硕巨乳立马弹起,真可谓是惊涛骇浪,乳波惊
人!
  余新穿起鞋子,坐到了椅子上休息,渐渐地,石冰兰也哭声止息,他喘着粗
气,又一次发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让你绑架余棠的,我命令你必须
回答!」
  「主人,奴婢不能说,奴婢就是死都不能说,要不然奴婢真的会害死您的…
…」石冰兰发疯般摇着头,「求求您了主人,留着奴婢在不安全,您就打死奴婢
吧,奴婢也想一辈子伺候主人,但奴婢……奴婢必须死……」
  「好,既然这样,那老子就打死你好了,反正老子也活不久了,咱们就到地
下再做主奴吧,哈哈哈哈!」
  听到石冰兰的话,余新开始有些神经质的狂笑着,快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
取出了一根钢棍,抡起棍子猛揍起石冰兰来,还专打女人身体上的敏感部位,一
棍接一棍地打在乳房、腿根和屁股上,打得她惨叫哀嚎声不止。
  几分钟过去,石冰兰被打得是遍体鳞伤,渐渐地没了声音,但她就是死命保
持蜷缩姿态,保护着小腹。余新也发觉到异样之处,心头一动,手一抖,铁棍掉
在了地上。——这骚货这样都要护着肚子,莫非是她……
  余新一怔,忽然明白过来了,蹲下身,把妻子熊抱着放到床尾椅上,扶着妻
子靠在床架挡板休息,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期盼,一改刚才震怒的态度,温柔无
比的问道:「小冰,你是不是怀孕了?」
  石冰兰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羞赧的点了下头。
  一想到刚才妻子这么拼死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且为了配合自己的「愤怒」表
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表现,余新再也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一把紧紧将妻子抱
在了怀中,连声追问:「小冰,你怎么这么傻,你什么时候怀上,怎么不早点告
诉我,我刚才打死你可怎么办?」
  石冰兰也同样地拥抱住了丈夫,她没有声音,但余新能感到她脸贴着肩膀的
地方一片潮湿,石冰兰又开始出声地哭,还是那么压抑,但哭的很凶,而且用力
咬着他的肩膀,「这个月的月经晚了七八天了,所以早上小冰拿验孕棒测了,老
公你要打死小冰就打死吧,谁叫小冰爱上了一个变态,这就是小冰的命……」
  妻子的声音,余新的眼前开始变得一片模糊,他清楚那是眼泪。丈夫擦干脸
上的泪水,想松开妻子安慰她,妻子倒先心有灵犀地松开了丈夫,脸上已没了泪
水,两个眼睛红红的,仍然孕着泪意。
  余新柔情似水地看着妻子,石冰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丈夫,两个嘴唇越来越
近,滚烫的嘴唇压在干枯的唇上,两个人热烈而疯狂地拥吻在了一起。
  良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嘴,结束了这个热吻。余新满足的叹了口气,
脱了鞋也坐上了床尾椅,石冰兰一声不响地靠在丈夫怀里,仰面痴迷的望着丈夫,
「老公,小冰该怎么办,小冰说出来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从余新的角度望过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两颗圆润饱满的雪白乳球像是熟透
了的水蜜桃一样颤巍巍的晃动着,彷佛在呼唤着他的采摘品尝,连那褐色的乳晕
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多么想现在就把妻子就地正法了,但现在,他还有正事要
做,一件关乎这个家的未来和妻子腹中孩子的事情。
  余新轻笑一声,像抛篮球一样把何蕊的肥硕乳球略微抛起,「噗」地一声闷
响,弹性十足的巨大乳球又落回了他的手心里,「小冰,咱们是一家人,只要我
们齐心协力,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不会得逞的,还有,你讲完了
老公把大鸡巴赏给你吃,好不好啊?」
  石冰兰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温暖的肉体开始发烫,乳尖也在丈夫的指缝间硬
了起来。她喘息着,像是浑身没了力气一样,红着脸呢喃说:「奴婢说,奴婢什
么都说……是个白发的男人,那天……那天主人出事,奴婢奉命去李医生的诊所
取备用钢珠,他就在那里等着奴婢,还带了好多武警……他要奴婢走公司的账给
美国来的一笔黑金洗钱,那笔钱很多,是一个美国女人付给孙家帮绑架余棠的佣
金……他还要奴婢把余棠藏在家里等着警察上门搜查……」
  「所以呢,你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离开医院后你怎么不说,家里又没有外
人!」
  「奴婢也想……可是……可是那个白发男人让李医生给奴婢的身体里注射了
什么东西……说能随时随地监视奴婢说什么做什么,还说要是奴婢敢告诉您这些
事情,就立马派人把您抓起来……奴婢害怕,所以才……所以才一直不敢说……
奴婢给余棠那么说,是为了稳住她才说的……」
  余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把手掌直接的按到了富有弹性的臀部上,「傻瓜,
怕他做甚,咱们在明他在暗,主人自有办法对付这个白发男人,就让暴风雨来得
更猛烈一些吧!不过在此之前嘛,我还要好好地宠爱宠爱我的好老婆,他给送来
的新玩具我也自有妙用,嘿嘿!」
  「呀……」石冰兰颤抖了两下,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脸色红的更厉
害了,还没等丈夫把手指戳进她的阴户,一股温热粘稠的蜜汁就渗了出来。
  「主人,该操逼了,奴婢的那里好痒,好痒,再也……」不等石冰兰说完话,
余新猛地把她的娇躯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到镜子旁边放下。接着握住她的一条腿
举到头顶,腰部向前一送,二话不说的把肉棒插进了湿滑的淫穴中!
  「喔喔……」石冰兰发出令人心颤的尖叫声,脸上是一副快乐到极点的神色。
  她只剩下单腿支撑着身子,不得不尽量踮起足尖,才能维持着和丈夫交合的
姿势。但是彼此的性器却因此而结合的更加紧密,严丝合缝的互相扣在了一起。
  「母狗……你这头母狗……我要干死你……干死你!」
  余新咬牙切齿的喊着,双手拼命的握住妻子丰满雪白的双乳,尽情的蹂躏着
这两个软绵绵的肉团。胯下像打桩机似的疯狂的耸挺着、撞击着白嫩的双臀,肉
棒每一下都捅到了火热阴道的最深处。
  「嗯啊,操死奴婢……快操死奴婢吧……啊啊……」
  石冰兰那声嘶力竭的哭叫声,根本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语不成句的狂
呼着,「儿子……奴婢要给主人生好多好多儿子,奴婢要主人的圣物天天都插进
来……每一秒钟都插进来……」
  余新更加兴奋起来,征服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荡漾,突然捏住妻子的下颔,
强迫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镜子,嘴里尽情的羞辱着她:「亲眼看看吧……你这个
淫乱的母狗……快看看你是怎么挨主人操的……」
  石冰兰勉力睁开眼睛,满脸通红的盯着镜子里的身影,似乎也为看到的旖靡
景像所震撼。只见在镜中,她的两团臀肉向两边分开,深邃的股沟间有根粗黑发
亮的肉棒不停地进进出出。每当它抽出来的时候,都有泛着泡沫的汁水跟着涌出,
然后顺着肉棒流下去,消失在浓密的阴毛丛里。
  「啊……圣夜……圣物全进去了……好舒服……好舒服啊……」她失魂落魄
般浪叫着,甩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身体剧烈的颤动着,胸前的两个圆滚滚的乳房
上下乱晃,看上去与一头正在交尾的母狗毫无差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余新终于忍耐不住了,察觉自己到了临界点,忙扯着嗓
子大叫:「老子要射了……准备迎接你主人的精液吧……你这不要脸的贱奴,老
子要射死你,射死你……」
  「射进来吧……主人……射进来吧……」石冰兰也即将攀上了顶峰,焦急的
扭动丰臀迎合着丈夫的侵占,火热的肉洞紧紧的箍住丈夫的肉棒,「喔……高潮
了……啊啊……泄身了啊……」
  石冰兰沉浸在放纵的肉欲里,嘴里狂呼乱喊着,双颊绯红一片,畅快淋漓和
丈夫叠股交欢,余新咬了咬牙,蓦地里放松了精关。滚烫的浓精劲射而出,把妻
子的子宫灌的饱饱的,往里面注射进了暴风雨前最后的希望……
          ***************
  新的一天徐徐拉开了帷幕,几缕金光啄破晨曦之壳,直射黎明前黑暗的天空,
城市高楼模糊的轮廓,苍穹紫气升腾,大野一片肃穆,一架大型波音 747飞机在
机场缓缓着陆。
  旭日初升,都市的上班族大多都还在睡觉,但T 市最大的国际机场——凤凰
机场广阔的机场大厅里却依然是一片熙熙攘攘的忙碌景色,警卫,游客,海关管
理员,清洁工,衣着鲜亮的有钱老板和他们身边的年轻小蜜共同汇成了一片川流
不息的人肉河流。
  在人群之中,最为亮眼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年轻女人了。她长着张清纯的圆
脸蛋,个子娇小玲珑,身材却发育的极为成熟,上身的衬衣上沿露着一抹高耸的
酥胸和一条深深的乳沟,纤细的腰部挺拔有力,显然是运动好手,下身的短裙刚
刚盖到膝盖,露出穿着白色丝袜的笔直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深红色的无带
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既性感漂亮又英姿飒爽。
  拉着行李箱,孟璇已经漫无目的地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来去匆匆地人们在
经过她的身边时,都会回头看一眼她的倩影,这些人的眼神或惊讶诧异,或多见
不怪,就刚刚,还有人凑上前和她搭讪,询问「包夜」多少钱,俨然是把她当成
了穿着情趣制服的卖春女郎,气得她是满脸通红地赶走了那猥琐之徒。
  孟璇现在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心里面一遍遍斥责自己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为了个无恶不作的骗子摔坏手机,又被扔出专案组,搞得她只能穿着警服上下飞
机,无奈地在机场大厅傻等T 市刑警总局的杨慧欣队长来接她,要不然她怎么会
遭受这样无端的羞辱呢?
  她永远都忘不了了昨晚王宇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就在昨晚之前,她还一厢
情愿地相信王宇的内心深处仍然存在着良知和底线,可当昨晚孟璇从昏迷中苏醒
过来以后,她彻底死心了,有的人活着,但其实他们早就死了,石冰兰如是,王
宇也如是,孟璇不知道这两个自己曾经的同事和恋人为什么会放纵堕落到与恶魔
为伍,她也不愿再想了。
  从孟璇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买下这张机票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决心,她要
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她要彻底终结这一切,这是她从深渊中爬出的唯
一办法,虽然困难重重,虽然力量单薄,但她坚信,哪怕是死在这条路上也要比
变成石冰兰和王宇现在这个样子好得多。
  所以她提前半天来了T 市,为的就是离开王宇和余新控制的地盘,在T 市总
是要比在F 市做事方便的,她在临走前通过家里的网络给杨慧欣发送了消息告知,
杨慧欣满口答应去机场接她,并带她到T 市刑警总局办理相关手续。
  然而,飞机落地后她才意识到,机场大厅人这么多,想要找个人绝非易事,
飞机六点半就到了,现在已经快七点钟了,她却一点也没见照片上的杨慧欣活生
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正当孟璇思虑要是没人来接自己,下一步该作何打算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
悦耳但却有些焦急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身后响起。她本能的回头去看,顿时惊的目
瞪口呆,一声赞叹脱口而出——「你好漂亮啊,杨队!」
  只见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位冷艳绝伦,衣着时尚的摩登美人正迈着玉步向
孟璇跑了过来。即便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个照片上相貌平平的女人亲眼得
见,也是一个绝对的大美人。
  杨慧欣有着古希腊美人般典雅精致的五官——妖娆冷艳的凤眼,英气勃发的
乌眉和短发,以及樱唇边一丝不羁的媚笑和那洁白光滑,粉嫩的仿佛吹弹得破的
雪白皮肤。使孟璇一瞬间差点把她看成一个俊美绝伦的美男子。
  但当孟璇将视线下移后,这个想法便彻底消失了。
  一套黑蕾丝薄纱胸衣以及紧身紫蚕丝裤将她那曼妙健美的身材包裹的精妙绝
伦,双乳虽然没有自己的大但却仍傲然挺立着,因为汗水浸透了她绒领雪丝胸衣,
所以能清晰的看到胸前的两点诱人的嫣红,纤细柔嫩的蛮腰不盈一握。
  在她浑圆娇小的翘臀下,是一双被紧紧包裹在蚕白丝裤中的修长洁白,彷如
神塑的的美腿。放眼望去,犹如山中狐仙般魅惑迷人。
  杨慧欣轻盈的跑到了孟璇的身边,弯下纤细的蛮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拍
着自己急促起伏的酥胸,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道:「呼!总算是赶到了,孟队,
有水吗,我从滨海体育馆一路跑到这,都快渴死了!」
  孟璇闻言一愣,终于从美景中回过神来,抬起手中的塑料瓶:「杨队,我这
儿还有半瓶康师傅绿——」
  还没等她说完,便觉眼前艳光一闪,杨慧欣矫健一甩纤手,嗖的一声,孟璇
手中的半瓶绿茶就消失了。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抬起俏脸对着瓶嘴咚咕
咚的喝了起来。喝完了一抹嘴,一耸胸,笑脸如花道:「啊……哇塞,可算是缓
过气来了,没想到唯一有空位的滨海体育馆离机场这么远,哦——」
  说完话,杨慧欣打了一个饱嗝,接着扭头一转,拎着一瓶营养快线晃了晃,
对孟璇不好意思的一吐樱舌,「不好意思啊,孟队,让你久等了,本来带给你的
早餐奶我也给喝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孟璇刚想跟眼前的杨队长说点什么套套近乎,
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昨天下午她层查阅此人的档案,档案显示杨慧欣今天
刚满三十岁,是T 市刑警大队副队长,曾参与破获远夏走私大案,不久前刚刚结
婚,丈夫是美国安吉拉公司中国总部的负责人,除此之外,她对这个女人就什么
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孟璇咽了口吐沫,从兜里掏出包纸巾,伸手一边递给她,一边关切
地说道:「杨队,看你满头大汗,快擦擦吧,这事儿怪我把手机丢了,再说我也
没等多久,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啦!」
  杨慧欣闻言接过纸巾一边擦着粉脖上的香汗,一边对孟璇爽朗的一笑:「谢
谢啦,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璇吧,你也可以叫我慧姐啊!」说到这儿,只见她一愣,
抬头用如水的双眸望着孟璇坏笑道:「小璇,怎么害怕我找不到你就穿着警服来
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F 市『第一警花』呢,还怕我找不到你,话说,这一路上
回头率肯定百分百吧?」
  这话一下子就让两个人的气氛拉近了不少,孟璇拉着箱子,一边走,一边对
杨慧欣撇撇嘴道:「慧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警花不警花的,那都是好事之
徒乱说的!」
  「小璇,你呀……」杨慧欣耸了耸肩,转身矫健的走到身边,伸手一把接过
孟璇的行李箱,而另一只雪白玉臂则自然的往她的肩上一搭,将自己的清香柔美
的娇躯紧偎在她的身边,微微低头咬着耳垂说:「你的胸部果然比电视看的还要
更大,姐姐我看了都羡慕呢!」
  孟璇被她说得苹果脸都红到了耳根,连忙一边按着箱子,一边拽着杨慧欣的
胳膊,娇羞地说道:「你别说了,慧姐,咱们赶快去警局吧,我还有好些案子的
事情要跟你说呢!」
  讲完话,孟璇就拉着箱子转身迈开步子,风风火火就往机场外面走。杨慧欣
一看,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跟还一边大叫道:「等等,小璇,我还有事情没跟你
说呢!」
  两个人前脚后脚的一迈出机场,就瞧见门前停了一辆警车。这警车车窗开着,
驾驶席上同样坐着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男警察,看到杨慧欣出现,马上下车走到
她身前,在她耳语了几句话。
「小璇,上车。」正当孟璇不知是什么情况时,杨慧欣拉着她坐进了警车,
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小璇,你们局刚刚来了消息,余棠马上要在十号仓库
交易了,现在大队人马都在赶去救人,只好麻烦你也跟我走一趟了!」
  孟璇听到杨慧欣的话,本想立刻就说出真相,阻止她前去,但马上转念一想,
T 市刑警总局只是协助侦破,没必要让杨慧欣再牵扯进去,再者两人才见面不到
十分钟,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便罢这想法。
  沉吟片刻,她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找到了
余棠,我的任务也就完成啦!」
  港北集装箱码头仓库是T 市最大的货运码头,到处是林立的集装箱,从船上
卸下的和待装的集装箱堆满了露天仓库。人处在几十米高的集装箱通道间就象置
身铁箱森林中。
  黑色丰田驶入第十号仓库区,只见那里已有几十人在戒备,丰田停稳后,一
名着西服的男子钻了出来,后面的两名随从各提着一个密码箱。
  「怎么样?力哥……钱带够了吧……」被叫做力哥的男子摘下墨镜,四下里
看了一下,「都看准了吧……」
  「没问题!这几个区是咱们帮包了的,没人会来,力哥就放心吧。是先验货
还是先看钱?」
  「老规矩,先看货。」力哥说道。
  「好!开箱!」一声令下,帮中打手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一只集装箱,力哥对
旁边的一名随从点了一下头,那人仔细地检验一番,然后回过头对力哥点了一下
头,军哥便将手上的密码箱啪地打开,只见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美钞!
正在这时,停在附近的几辆拖车上的集装箱门突然打开,无数荷枪实弹的武
警官兵冲了出来……
  不远处的海面上起了狂风,天空中乌云骤聚,顷刻之间浪起水漂,大海在一
瞬间变了色,天空已由一碧万顷逐渐阴云密布,黑压压的滚云越来越低,越来越
暗,向着港北码头倾压而来,海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了高空,终于迎来了一声
震耳的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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